第 七 章 屠龙大会显身手 [6]
说完,一脸得意的嘿嘿冷笑。
鸠摩尊者勃然大怒,破口大骂道:“好个老甲鱼,你这个该死的糟老头子,竟敢欺骗本尊者,今天本尊者非毙了你不可。”
“可”字一落,欺上前去,便欲动手。
台下群雄,此时也听得十分清楚,一些“井盐帮”的帮众,更是高声喊打,顿时闹成一片,秩序为之一乱。
鹿杖客胡亚伟闻言,冷静的仔细一想,“井盐帮”帮主萧史人之言,不但不会”笑死人”,反而是言之有理,只见他秃眉一皱,满脸煞气,恨不得一杖将这自称卫明的老头儿击毙。
但是,他一见鸠摩尊者欺上前去,立即一施眼色,与萧史人、“赛孔明”诸葛真三人,各自退了开去,让出中央动手的地方。
而在西看台上的秦双双和杜君平见状,不约而同双双掠上高台,一左一右的凝立在柳一鸣的身边。
这动作写来很慢,其实只不过是眨眼间的事。
柳一鸣见状仍十分镇定的朗声道:“各位千万别误会,区区已年逾古稀,又何必为了这毒龙之宝,而引起众怒,乃是因为区区不忍心眼见天下武林群雄互相残杀。”
话锋一顿,又道:“所以才将这个消息公诸于世,若是诸位不信,可差数人,前往仙霞岭一探,若区区所言不实,毒龙仍尚未除,则区区愿在群雄面前自绝,若是那毒龙已死,则区区奉劝诸位,就此作罢,随即退出无隙崖如何?”
话一说完,台下立即有人轰然叫好,也有人高声喝骂,柳一鸣见状,剑眉一皱,正不知该如何应付眼前这个情势时。
忽闻杜君平大喝一声,道:“番僧,纳命来!”
说着,右手金戈一扬,一招“天地初分””,挟带劲风,向鸠摩尊者天灵劈下。
原来鸠摩尊者在少林寺出家时,因轻薄进香的女客,犯了色戒,才被少林逐出门墙。
他远走西昆仑,投入了阿修罗教,阿修罗教内并不戒男女关系;因而鸠摩尊者更加见不得具有姿色的女子。
似秦双双这身材纤妙多姿,有如天上谪仙的小美人儿,怎不叫他见了垂涎三尺呢!
杜君平嫉心最重,而且一直将秦双双视为禁脔,此时一见鸠摩尊者,一副色迷心窍的模样,顿时大怒,才会向他出手。
鸠摩尊者被杜君平这一声大喝,惊得回过神来,一见杜君平金戈迎头劈下,劲风呼呼带啸。
心头不由一凛,暗忖:“这小子的功力还真不简单!”
心念及此,手下可不敢怠慢,右手自僧袍内取出一柄耀目金刀,挟带着一片血焰,刺向杜君平的“寸关”要穴。
这“寸关穴”,又名“腕脉穴”,虽非三十六大死穴之一,但一但被点中,却可使力道尽失,周身酸麻。
杜君平见鸠摩尊者以攻还攻,打法怪异,刀使剑招,尚未刺到,劲风已然袭体。
心头不由大惊,知道眼前这个化外番僧;不可轻视,连忙一翻右腕,避过血焰金刀,原势不变,下移三尺,改劈左肩,同时左掌一式““进步撩阴”,抓向鸠摩尊者的小腹。
鸠摩尊者,怒眼圆睁,心中气愤至极,手中血焰金刀,急翻而出,硬架粗如小臂的金戈。
同时吸气收腹,右臂一探,五指如爪,抓向杜君平的左掌。
杜君平一见,立即明白他必定自负功力深厚,欲以内力取胜。
内心不由忖道:“好一个番僧,大爷自服下毒龙内丹(其实他所服的并不是内丹,而是聚毒珠)后,内力充沛,但还没有拿人试过,今日就拿你作个试验。”
心念及此,故作不知,暗将功力运至十成,原式不变的攻了过去。
只闻“叮吗”的一声脆响,上面的刀戈相交,微一弹起,便又紧紧粘住了。
下面的左手骤觉腕脉一紧。
杜君平俊面一红,口中大喝一声,双脚紧紧钉住桧木搭成的地板上,凝土不动,双手一上一下,竟和鸠摩尊者粘在一起。
两人一交上手,就比起内力来了。
一时之间.竟是拼个半斤八两,不分轩轻。
这一来,台上台下的武林群雄,除了柳一鸣和泰双双外,无不大感惊奇,想不到杜君平年纪轻轻,竟然会有这么深的功夫。
而他的对手鸠摩尊者,又何尝不是惊怒万分呢2只见他一张黑睑,此时竟泛起紫红,毗牙咧嘴的,十分骇人。
原来,那鸣摩尊者自被少林六代长老天痴大师的多罗修叶指,吓退之后,立即重返西昆仑深造练功,此次鹿杖客为了请他相助,不惜将自己的女徒,送交予鸠摩尊者探确,由此可知,鸠摩尊者功力之深a
更何况,他又练成了“象皮神功”以及“血焰金对七式”。
就连鹿杖客也非其敌,此次再下西昆仑本想扬名江湖。
想不到初次出手,就遇上了杜君平。
以外表年纪而论,杜君平虽俊秀有如玉树临风,但年龄顶多也才不过二十郎当岁。
即使地打从娘胎开始练武,也不过有二十余年的功力而已,再怎么样也敌不过鸣摩尊者,浸淫了数十年的“象皮神功”。
岂知,人算不如天算,鸠摩尊者竟然无法胜得了杜君平分毫。
这比较内力,看似平淡无奇,实际上,却是凶险万分。
因为这内力完全是靠平日修为,一丝一毫也不能取巧,只要有一方内力不及对方,必定会被震伤内腑,吐血不止而亡。
柳一鸣虽身负失传干年的上古绝学,但却缺少实战经验.因而当两人比试内力之初.他不知道事态会有如此严重。
而鹿杖客等人,则认为杜君平年幼,必定不是是鸠摩尊者的对手,但他们又怎知道,杜君平曾服下毒龙身上的聚毒珠,而功力大增,不能以他的年纪,来估计他的内力修为。
半个时辰过去了,场中交手的鸠摩尊者和杜君平两人,却有如木雕泥塑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同时,两人的脸上,不但汗湿鬓角,而且青筋暴跳不已。
此时,台上台下都屏气凝神,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顿时在场一片鸦雀无声。
空气好似在两人中间凝住了,两人的兵器,无风自动,颤动不已。
偏偏两人又是旗鼓相当,谁也胜不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