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部 日不落 [12]
“彩云屿”上巨木参天,林荫处处,小道纵横交错,婉蜓曲折,若不是有神子天鹰的带领,他们决计不能进入“神楼”,迷失在林海之间。
如今只剩苦来由一人,若要离开只好依靠身边这捉摸不定的鬼灵精,他厉言道:“你好乖乖地道出离开‘神楼’的途径,不然你要受苦了。”
文雅羞答答地道:“你会不会脱去我所有衣衫,鞭打我的娇躯?我………我从不曾在人前裸露身子,你是第一个呢!”
苦来由气道:“你别再胡言乱语,我哪曾说过要脱你衣衫。你有何奸计,为何要助我离开?快说!”
不问情理,苦来由捉了十数只蚂蚁,放在文雅的脸上,让她痒极求饶。怎料文雅完全没有惊怕之意,反觉好玩过瘾,咭咭大笑起来。
从小在山林野岭游荡惯的文雅,又怎会害怕那些蛇虫鼠蚁,在偌大的林海中,席地而睡不下千次,想以这方法唬吓小妮子,苦来由注定失败,气得吐血而死。
苦来由无奈苦笑,爱虐玩人的“道医”,今天碰上了对手。
文雅期盼道:“苦哥哥,不如我俩双宿双栖,在此幽雅之地,住上三、五、七年,便快活似仙神了。”
苦来由气极道:“我已有妻子了,她美艳如花,我不会辜负她的。”
文雅轻轻的捶打苦来由双肩,让他舒适的坐在茵绿的草地上,笑道:“没问题,我年纪小,理应作小,甘为小妾,服侍夫君与大娘,正所谓‘妻不如妾’,夫君一定最宠爱我的。”
苦来由享受文雅的服侍,向来只有他服侍得爱妻贴贴服服,哪曾受过如此美人恩,可惜苦来由只锺情寒烟翠一人,哪敢再接受别人的情意,无奈道:“小姑娘,算我求求你,如何才肯带我离开此地?”
文雅害羞道:“除非……除非你吻我的小脚。”
若是十年前,贪色的苦来由定然飞扑过来,岂止会吻小脚简单,一定吻遍美女的全身每一寸肌肤。自从认识了寒烟翠后,他便收敛起所有贪色贫相,专情爱妻一人,其他女子视如蛇奴。
此时,苦来由为求文雅带他离开,让他能与妻子再会合,只好委屈求全,顺着文雅的意思,捧起她的小脚轻吻一下。
阵阵处子幽香,薰得苦来由头昏脑胀,下身那小虫虫竟有蠢蠢欲动之意,吓得苦来由立即收敛心神,不再心猿意马,拖着文雅离开林海。
文雅心儿噗噗的乱跳,脸上泛起朵朵红晕,依偎着苦来由的身躯,从一棵大树跳向另一棵大树,终于来到了一道激流的旁边。
苦来由问道:“我已依你的指示离开林海,然后该如何前进?”
文雅不自觉迷醉在苦来由的怀里,呼吸着他独有的男性体味,恍如置身仙境云海内浮沉,若不是苦来由一再追问,她也不愿从幻梦中转醒过来。
“你先砍下一粿大树,然后站在大树上,顶流而下。”
苦来由不发一言,点点的一掌轰断身旁大树,以神腿飞踢将坠下的大树,射向激流,再抱起文雅飞旋疾射,潇洒的站在顺流而下的大树上。
顺流而下,终于再次回到陆地,苦来由忙道:“还有多久,才能离开‘彩云屿’?”
文雅好奇道:“谁说我们要离开?我们不是还在原地。刚才穿梭大树间,又玩激流,实在太过瘾了,我渴望已久,将来我的男人一定要能为我完成此心愿。”
苦来由顿时被气得晕了过去。
五大高手之一的“道医”苦来由竟被一黄毛丫头气昏晕倒,那对手必定恐怖之极。
夜幕低垂,虫鸟争鸣,天上的明月也为草地上的一对男女,掩脸偷笑,不再窥视他俩打情骂俏。
围着一堆筹火,文雅忙着烧烤手上的四尾鲜鱼,待嗅到阵阵香味,才满意的把烧烤好的鱼儿搁在一旁。
依偎在苦来由身旁取暖,道:“苦哥哥,你为我唱一首情歌好吗?”
苦来由因为晕倒之事,仍很气恼文雅,完全不再理睬她。
文雅没有不悦,仍自说自话道:“我很兴奋啊!完全不想睡。苦哥哥,你不会趁我睡着,非礼我吧?”
苦来由笑道:“会,我会一掌打死你这小鬼。”
文雅笑道:“不会的,我知苦哥哥一定舍不得杀我的。我先到四周拾来更多树枝,你便在此休息一会好了。”
看着文雅蹦蹦跳跳的离去,苦来由无意识的取来鱼儿,一边吃,一边想道:“最难消受美人恩,这小妮子对我千依百顺,服侍细心,痴情专一,奈何我心中只有寒烟翠一人,再难容纳另一女子,只望我的冷漠能冷却她的热情,以免误她一生。”
“你死定了,竟敢偷吃!”
苦来由心头一凛,吓得手上鱼儿也掉在地上,以为爱妻寒烟翠突然杀至,几乎魂不附体。
幸好只是虚惊一场,眼前只是小妮子文雅,苦来由才安下了心。
文雅幽幽道:“苦哥哥,你真的要走吗?前面那间小屋,便是你与神子相约会合之地,我很舍不得你,你可否不要离开我,求求你!”
苦来由头也不回,只抛下冷冷的一句:“你走吧!”
苦来由走了不及一丈之距,忽传来文雅惊呼之声,便不理不切,以轻功飞返文雅身旁。
原来神子在十丈之内,派出手下暗中监视,以防敌人进袭,所以当文雅带着苦来由到此,神子已掌握一切,早就布局,打算杀掉文雅,让“神长大老”文房四受到顿失爱女之痛,以此打击敌人。
苦来由抱着左胸被刺重伤的文雅,俏脸已全无血色,鲜血涔涔而下,抱着苦来由痛哭道:“我好怕,我会不会死,我舍不得离开你!”
苦来由撕开她的外裳,解下她肚兜的带子,露出雪白的肌肤,点穴止血,如此小伤,绝难不倒“道医”的。
苦来由笑道:“我是‘道医’,决不会议你独见阎王,浪费你的貌美如花、诱人身段。”
正当他沉醉于二人世界中,不再否认对文雅的感情时,突然传来一女子喝道:“你死定了,竟敢偷吃!”
只见寒烟翠怒发冲冠,双手叉腰,已是醋坛子被打碎了。
苦来由苦笑道:“好娘子,我如果告诉你,我和此衣衫不整的女子,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你会信吗?我当然知道你是不相信的。”
苦来由无奈的自己扭着双耳,跪在寒烟翠跟前,任由她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