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气煞总镖头 [6]
庄家一声笑,双手插腰,道:
“朋友,你输了!”
阮莫叹道:
“不就是一千两银子吗?掀牌吧!”
庄家一笑,左手撩起右手衣袖,那么轻松满足的伸出右手往桌面上的两张牌抓去!
就在这时候,一道金光似极厉电闪,“噌”的一声响,庄家一声吼叫,桌面上鲜血激射——
一支铜笔,不错,阮莫叹的“索命笔”正插过庄家的手背又深入桌面上!
有着裂心割肺的痛,庄家狂叫着无法抽回右手!
一边,红面大汉已喝骂道:
“妈的,原是找忿来的!”
围在桌面四周的二十多人,见阮莫叹动上家伙,匆忙的向四周闪避不迭!
哈哈一笑,阮莫叹道:
“拿开你的手,如果庄家你的点子大,这一千两银票还是你的,不过你手掌上面的那张牌已无法掺假了!”边运内力缓缓拔起“索命笔”向上翻转,不由得一厅的人一阵惊呼,有的人已在怒骂,道:
“诈赌!他娘的!”
只见透过手掌的笔尖,竟穿过一张地牌透入桌面……
阮莫叹沉声道:
“小七!”
袁小七高声道:
“大哥,你吩咐!”
阮莫叹道:
“庄家手伤,你替他把牌翻开来!”
袁小七伸手翻开庄家的牌,于是,厅上又是一阵惊叫:
“十一搂住几姑娘,大憋十呀!”
按规矩,憋十相比,阮莫叹的憋十高一筹!
石逵已哈哈笑道:
“他娘的,憋十吃十,大哥,你赢了!”
“嗖”的拔出“索命笔”,阮莫叹道:
“取银子,我们走人!”
突然,从二门里面冲出八个大汉,从外表看这八个人一定正在吃饭,有两个握刀的正在抹嘴巴!
大厅里两个赌客见进来八个握刀大汉,知道要出人命,一个个早往“财神赌坊”外面逃去!
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阮莫叹沉声对袁小七、石逵、甘小猴三人吩咐:
“找帐房拿银子!”
只见红面大汉虎步的走到阮莫叹面前,喝道:
“朋友,面生得很!”
阮莫叹道:
“你是什么东西?怎么配认识大爷?”
红面大汉一声冷笑,道:
“看你也是在外面闯的人物,不像是三脚踢不出个屁的石蛋子,怎的如此说话?”
“叭”的一掌拍在桌面上,阮莫叹怒道:
“老子拿银子来赌赢的,可不是来这儿套什么交情,更不会打你老妹的主意,有什么好罗嗦的?”
石逵已不耐的道:
“操,拿银子呀,怎么了,输了银子还耍赖不成?”
红面大汉猛的一挥手,吼道:
“关门!”
打横里闪出两个大汉,一晃衣袖立刻把四扇大门掩上,从声音中阮莫叹也听得掩大门声音,不由面上闪过一抹冷笑……
袁小七嘿嘿笑道:
“王八蛋们在找挨打了!”
红面大汉宏声叫道:
“刀来!”
二门口一个年轻汉子,双手托起一把金光闪闪鬼头刀走进红面大汉,道:
“二爷!”
一把接过鬼头刀,红面大汉沉声道:
“娘的老皮,火星爷不杀光你们不知道神灵,也不打听这财神赌坊是谁开的,也敢莽撞的跑来撒野,围起来!”
石逵嘿嘿笑道:
“大哥,早晚免不了一场拼呀!”
阮莫叹不动肝火的道:
“为什么要拼命?我们用银子赢银子,又不打算赢人家的命,为什么要同他们拼?别忘了银子要紧!”
红面大汉吼道:
“即使要银子,也不该伤了我的人,王八蛋,你知道他那只手该多么值银子?”
“如果不玩诈,便半个皮钱不值!”
阮莫叹的气定神闲,令红面大汉不敢轻举妄动,闻言他嘿嘿冷笑道:
“娘的,大皇庄的赌坊也是随便被人砸的?”
阮莫叹道:
“大皇庄庄主成伦成庄主的买卖?”
红面大汉一挺腰杆,道:
“不错,正是东家!”
阮莫叹一笑,道:
“阁下是……”
红面大汉声若洪钟的道:
“姚刚就是我!”
阮莫叹一笑道:
“提个人名,你知不知道?”
姚刚道:
“说出来听听!”
阮莫叹想起西走长安保包松一家上路,三忿口客栈曾有两个自称是大皇庄派去刺客杀包松一家的。自己在郊外三招两式便把两个师父赶走,如今正是在成伦开的赌场,-切的凑合,光景还真的是巧……
缓缓的,阮莫叹道:
“县城离职不久的师爷,包松包师爷,姚二爷可识得?”
姚刚一听,在色骤变,破口大骂,道:
“姓包的老狗是你什么人?”
阮莫叹道:
“老屁养的是我大仇家!”
忽的哈哈大笑,姚刚道:
“说东道西的,竟是一家人了,朋友,提起姓包的,我们庄主会呕出血来!”
阮莫叹大感兴趣的笑道:
“能说出来听听吗?”
姚刚倒握着鬼头刀,拉过一张椅子坐在阮莫叹一边,道:
“这件事提起来窝囊,我们少庄主成年,他看上包松的女儿,这还是去年的事,包松当时已说过,他是不久就要退休,所以我们庄主为了表示心意,便立刻封了两万两银子,还请段庄主派人去提亲事,姓包的也一口答应下来,庄主一高兴,单订婚礼便包了五万两,娘的老皮,你猜姓包的老狗怎么个做法?”
阮莫叹道:
“我怎么知道?”
姚刚道:
“姓包的收了订婚银子,却对来人说要马上给女儿完婚,入赘的女婿要跟他们一同回长安,朋友,你说气人不?”
呵呵一笑,阮莫叹道:
“不干呀,把银子要回来嘛!”
姚刚骂道:
“还想退银子?姓包的根本不承认,声言还要在县衙告我大哥一状,朋友你想想,天下有谁敢同衙门师爷打官司的?”
连甘小猴三人也全哈哈大笑起来……
阮莫叹道:
“所以你大哥便在包松离开衙门回乡途中派了两个庄上武师去刺杀姓包的?”
惊异的站起身,姚刚道:
“这事你知道?”
点点头,阮莫叹道:
“不错,我是知道!”
姚刚沉声道:
“你怎么知道?”
阮莫叹淡然一笑,道:
“派去的两位武师还是我给打发走的呀!”
姚刚怒骂道:
“王八蛋,原来那夜是你们几个替姓包的撑腰,我说儿,新仇旧恨今夜搬算清楚吧!”
阮莫叹摇摇手,道:
“稍安勿躁,如何?便要打也该把话言明吧?”
姚刚忿怒的一张红脸上成了猪肝色,鬼头金刀又横在胸前,沉声道:
“你还有何话说?”
阮莫叹道:
“包松要回长安,我哥儿四个充他的保镖,有道是:拿人钱财,为人消灾,再说,往后我弟兄还要在道上混生活,总不能砸了招牌吧?”
姚刚嘿嘿笑道:
“老子管你有什么理由,今晚你们四个便认栽吧!”
石逵粗声道:
“大哥,别的不说,这几年你给我同小七的银子,一大半送进他们的赌场里,今日抓到他们小辫子,我的儿,哥儿们揍活人了!”
阮莫叹冷冷道:
“我是怎么告诉你们的?哥儿四个在外混日子,如果天天杀人,天下之大,只怕早没有我兄弟容身之地,要守法,要守纪,把个理写顶在头上,只要对方了解我们的苦衷,给了银子我们走人,又何需同人家拼命的!”
甘小猴笑对姚刚道:
“听听,我大哥多讲道理!”
姚刚怒道:
“去你娘的那条腿,老子们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