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素手飘香捋虎须 [8]
登时激起七人怒火,不约而同大喝一声:‘二匹夫缴上命来!’七人同发并至,各举兵刃,站定方位将老小二侠围在一片绵密的刃幕之中。
这七人各有一身不凡的武功,这一合手而攻,进退攻守配合无间,立即发挥了七人精绝武功。
但见刃影如山,狂飙四起,端得凶猛绝伦,凌厉无匹。
老小二侠一见七人阵势发动,当下那敢怠慢,急忙各将生平绝技施展,与对方另一阵抢攻。
由于双方均非凡手,故一时之间,虽是辣招频施,却也不分胜负,刹那间,已交拆了数十回合,始终不分高下,却战得尘沙四起。
这时——
一阵劲亮的叫声超自空际。
‘七魄听令,全力扑攻那老头儿,不准退却!’
七魄聆令齐皆变色,暗道‘糟!’,却是不敢不遵命令,一声吆喝,七把兵刃,全攻向樵子。
樵子因早有誓言,是以虽有好几次制敌之机会,却也轻予饶过。
但这时见对方全力攻打自己,那不激起仇火怒意,一狠心,手中兵刃左削,右扫、上挑、下劈,一连攻过去三大奇招。
这三式奇招,均是樵子生平得意绝学,具备精奇,狠辣于一起,樵子这三招快攻,式式诡,招招奇,顿时迫退其中一魄。
一魄既退,阵势不攻自破,七魄严密的阵脚,已逞混乱之态。
这时——
左侧一魄抽冷子一刀攻到,对准岭南樵子砍到,来势猛而又快,岭南樵子急扣挫步一架,以手中兵刃架开对方劈来大刀。
双方一接即开,倏然一声惨叫响起,那乘虚而入的贼徒登时被樵子扫断颈骨,死于非命。
岭南樵子本无意致对方于死地,不料误打误撞,却错将对方杀死。
他见状之下,不禁心头大震,暗道:‘糟啦!我已破戒,劫数已临…………’
忖念中。
陡觉三股兵器,扑身攻到。
他见既已闯祸,那还顾忌,一声冷笑:‘云娃儿快打发这伙匪徒,免夜长梦多,恶贼你敢偷袭老夫,躺!’
随着他的喝声歇处,相继传起二声惨叫,又有二匪倒苗血泊之中。
七匪既去其三,声势大减,攻势锐减,老樵子既破誓言,已无复顾忌,出手发招,招招辣,式式狠,相形之下,优劣之势十分明显。
不过十余个照面,其余四贼,也因躲避不开岭南樵子与云宗文二人的绝技,先后失手被杀。
七魄甫灭,未待二人休息片刻,忽闻二声狂笑同时破空传来:‘老匹夫你好长的命,本教主找你多年了!’
‘嘿嘿嘿,老匹夫该死!’声到人到,刷刷刷二人影映现眼前,竟是二个身材矮小,面容酷似的怪老人。
二老人生得极为突出,因此岭南樵子一眼便即瞧出来人是谁。
这时,他哈哈笑道:‘原来是掌下游魂,飞灵教二位教主司马兄弟,想不到,想不到,数十年不见,二位竟是躲到绝魂寺来!’
此二怪人乃孪生兄弟,司马文、司马武,乃六十年前霸道五湖的鄱湖双凶,亦即是昔日寰宇三毒教之一的飞灵教教主。
二司马与岭南樵子曾经有过一段过节,自鄱阳锻羽之后,潜匿苦研奇功,意图报仇迄今。
当下司马文狞笑道:‘老匹夫我们该算算陈年老帐了吧!接掌!’说打便打,毫无武林大家之风度,尤其两兄弟合力齐攻。
二凶多年苦修,功力之佳已达化境,这一举掌之势,非常霸道。
云宗文见状正欲扫掌相助,但立被岭南樵子喊住:‘娃儿你替我掠阵便可,此二人由我对付!’
话声中见对方掌劲已到,不由喝声:‘来得好!’
破袖一挥,打出一记乾元气罡,迎撞过去。
老樵子昔年本拟处死二凶,但却被人阻救而去,如今见此二凶依附在绝魂寺中,乃想除掉二人,以削灭绝魂寺威力。
因此,他一出手,便施展费一甲子苦修,才略有小成的乾元真气。
这种道家至高无上的真气,非内功已达三元聚顶,五气朝元之人,无法练成,但见一股无形潜劲,挟着丝丝裂帛怪声,疾速无此地向二司马卷到。
双方潜劲一绞,震天价一声暴响,刹时狂飙四起,尘雾漫天,威力至大,二司马连手以多年苦炼的修罗魔功攻敌。
那知相见之下,却是小巫之见大巫。
但觉心头一震,一时按纳不住,蹬蹬蹬各退三步,方才-桩站稳,陡觉气血翻腾,十分难受,连忙默运气功,强自镇压激动真气。
这时岭甫樵子却讥笑道:‘老怪物怎不再接一掌试试!’
鄱阳双凶火暴脾气,那里忍受得了这股冤气,双双虎吼一声:‘老匹夫今日有你无我!’
声到人到,哗喇喇一阵暴响,二兄弟齐撤出独门兵刃‘追魂爪’,展开七七四十九路无常爪法,卷、缠、封、扫、招招狠、式式辣,环攻过来。
二凶挟怒而发,威力万般,真有惊天动地之威。
岭南樵子冷冷一笑:‘二怪物看你们还能活过今天!’
手抖处,绿芒陡现,撤出多年收存未用的成名兵刃,‘龟痕短匕’来,与对方互抢先机。
虽然——
兵刃是寸长寸利,才短寸险,但岭南樵子,宇内奇人,身形飘忽,招数奇异,手中龟痕短匕又是万年钢母所铸,削铁如泥,吹毛断发,锐利无比。
二十招内,双方胜负未分,二十招一过,老樵子蓦发攻招,立即施展出一路醉八仙招数。
这套醉八仙,本是少林极普通的一路拳招,但老樵子将其变为刃诀应用,其曼妙处,却又远非拳招可此,几集诡、奇、猛、辣于一堂。
他醉八仙一使出,绿芒威力陡增,直迫得二凶心寒胆战,狼狈万分,要知短兵刃虽常吃亏,但若能欺近敌人,却又可大发威力。
如今双方情势倒置。
本是较有利的双凶,此刻却反吃上了兵刃上的亏,因为二人兵刃已变成打远难攻近,而敌人却已如附骨之蛆,始终就在自己身侧。
他们越恼越急,越惊越乱,更加上一层恐伤及手足的担心,越发危象大起。
老樵子一见良机不再,那肯放过,陡地一声暴喝,伸手一式‘跨马扬鞭’,刺向大凶司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