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胭脂飞马 惹起风波 [6]
八方风雨已控制了七成攻势,开始加紧压迫,剑上真力愈来愈强劲,绝招有如长江大浪滚滚而出,逐渐将夜鹰逼向对街的墙角下,胜负将分。
街口突然出现一个肋下挂了包裹,穿黑袍戴雨笠的人,袍下摆已经湿了,好奇地一步步接近斗场。
“老人家,退回去,危险。”一名在外围戒备的捕役拦住说。
形势殆危的夜鹰已有点手忙脚乱,快被逼至墙下死用了,突然大叫:“澹台前辈,请助晚辈一臂之力。”
是幽冥使者澹台克刚,老凶魔沉叱一声,大袖一挥,毫无戒心的挡路巡捕如中巨链撞击,狂叫一声,抛出大外昏过去了。
不远处另一名巡捕大惊,挥刀道:“老鬼斗胆……哎……”
大袖硬将砍来的刀卷住,巡捕连人带刀也飞出去了,飞得更远些,撞毁了一扇大门,跌入门内去。
八方风雨大惊,丢下夜鹰扑向幽冥使者。
不等他有所行动,幽冥使者已一间即至,大油一抖,罡风乍起。
老凶魔从不理会武林规矩,一出手便用绝学伤人,排云袖以阴寒霸道的内劲出招,上次荀文样几乎死在这招之下。
八方风雨也上了当,百忙中一剑封出自保,老凶魔来得太快,能运剑挡袖已经是难得可贵了。
“铮!”一声导响,创断了尺余。
“你很不错。”老凶魔叫,袖顺势一拂。
八方风雨剑断时右臂已被震得麻木不仁、虎口裂开,还来不及撤县退出,无涛的阴风劲流已经任体,斜飞丈外砰然倒地。
便衣巡捕从瓦面往下跳,其他的巡捕也呐喊一声向前涌。
夜鹰和游神同声狂笑,往幽冥使者身旁靠,胆气一壮,五行有救啦!
“都交给我!”幽冥使者怪叫,右手大袖有如龙矫,闪动的身形捷逾电闪,仅一冲错间,六个巡捕有五个飞跌而出。
刀剑一碰上了幽冥使者的大袖,不是折断便是被卷飞,没有人能接得下功臻化境的老凶魔大袖一击。
八方风雨挺起了上身,跪起一腿,以断剑撑起大叫:“退!回去报讯……”
夜鹰一跃而至,扬剑冷冷一笑道:“姓周的,你也有今天。”
八方风雨站起,吃力地站稳了,咬牙说:“甘茂,原来你有大援,那老鬼定然是幽冥使者……”
“不错,你认识老夫?”幽冥使者踱近。
右方不远处的小苍口,踱出一个戴雨笠的人,接口说:“他不认识你,但曾听说过你这绰号浪得虚名,阴狠恶毒的无耻老匹夫。”
这人雨笼戴得很低,而且以青布蒙住口鼻,仅露出一双眼睛,腰带上打了一把剑之外一无长物。
这人双手垂直不动,一步步向前接近。
迎面站着刚逼退一名巡捕的游神桑远,突然出其不意一剑挥出叫道:“小子你该死……”
剑距蒙面人的右盼不足半尺,蒙面人修然疾退,锋尖间不容发的掠过面人的胸前。这眨间,蒙面人就在剑尖刚掠过的刹那间,重新前移,快,快得令人目眩,但听剑出鞘之声,游神的左胸已出现剑芒。
没有人能看清这电光似的快速变化,连幽冥使者也仅看到游神突然攻击,人影拉开,复合,剑芒如电,如此而已。
游神粮跄后退,左肩并协如泉涌,如见鬼魁般后退,剑突然失手落地。一声惨号,右腿一软,屈膝摔倒。
蒙面人的剑已经人鞘,一发一收,快得令人难觉,连武功不弱的八方风雨,也仅看到剑光一闪即设,听到剑出鞘的声音同时响起。
蒙面人仍向幽冥使者逼近。
近了,他的双手仍然自然下垂毫不摆动,脚下一步稳一步,头一直不曾抬起,所以只能看到露出的下半只眼睛。
幽冥使者有点毛骨惊然,拉开马步沉声唱间道:“你是谁?老夫的事,你最好少管为妙!”
“你不认识我?我姓荀。”
“你……”
“昨天晚上,你的左胸曾经留下一条仅伤了些皮肉的剑痕,好像你在掷剑阻止在下补你一剑……”
幽冥使者大骇,突然飞退两丈。
可是,如影随形的荀文祥,依然保持相同距离。
“你走不了的,青天白日,在泥泞的路上你绝对没有在下的耐力好。”荀文沉静地说二“你不是老得快进棺材,愈老愈怕死,愈无耻。
一出手便用排云油伤人,想保持你的四名吗?现在机会来了,为何不了毒手?出手吧!
等在下剑出鞘,你便没机会了。”
幽冥使者已经知道路不了,所以稳下马步全心全意运气行功,双手一张一合,两只袖椿微微抖动。
“呀!”幽冥使者终于叱唱似沉雷,踏进、出袖。
行雷霆一击,一招上下交征双袖齐至,阴风劲流发如山洪。
就在阴风骤起的刹那间,老的魔突然身形反掠,一鹤冲天,飞遁而去。
荀文样做梦也没想到老凶魔会以退为进,正想追出,八方风雨叫道:“荀兄,兄弟受伤甚重,暂时放过他。”
夜鹰在游神中剑时便想逃命,可是已来不及了,三名巡铺上前,他再也逃不了。
荀文样不理会斗场的事,扶起八方风雨苦笑道:“我知道你是被老凶魔第一记重手伤的,我也不止上老凶魔一次当,不要紧吧!”
“还死不了。你晚到了一天,刚到?”
“是的,我去拾回行囊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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