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运神功斗群奸 [5]
太叔上君吼道:“你少在我这里满口放屁,我断乎不信!”
巫朝忠紧接着道:“卫浪云,你说!”
神色故意一肃,卫浪云道:“好,我便直言无忌了,姓巫的,在我逃跑之后你可曾发觉有一个人的房间好似有些气闷!你想搜查那人房中的通气管子,而那人又竟无道理的强行拒绝?并且以他的职位来欺压你?当时你们还曾大大的吵了一架……”
冷酷又满足的狞笑起来,巫朝忠缓缓望向徐修双,用手向对方一指,狠毒的道:“那是本会‘铁血坛’大坛主徐修双!”
刹那间,徐修双面色大变,苍白如纸,冷汗滚滚,他在一震之下又激灵灵打了个寒栗,随即愤怒又惊骇的厉叫道:“简直是胡说八道,血口喷人,这全是陷害,全是莫须有,这……这是-种执意的阴谋……”
歹毒加上得意,巫朝忠倔傲的道:“徐大坛主,如今你尚有何话呢?”
脸孔扭曲,发梢上指,徐修双大吼道:“巫朝忠,你想用这顶‘叛逆通敌’的大帽子来冤扣我,算你做错了梦,你这混帐,我看这其中全是你在搞鬼,恐怕与卫浪云串通好了的那人就正是你自己!”
冷森森的一笑,巫朝忠道:“事实胜于雄辩,徐修双自家身受重嫌,犹待委过于人,只怕情势不会如你想像中那般简单,‘铁血会’上下亦不似你想像中那般易欺易瞒!”
“咯噔”一咬牙,徐修双双目突凸的叫道:“你这奸贼——好,你如此污蔑我,冤枉我,你拿证据来!”
一扬头,巫朝忠冷然道:“第一、为什么当我察觉你房里呼气翳闷之际,你强行拦阻我前往查视?”
面孔赤红,喉结颤动,徐修双气冲牛斗大吼道:“那是因为我业已检查过了,并没有发觉什么可疑之处,而且,也未曾感到房中气闷——”
他猛的转头,向他后面一个脸膛赭紫,有如重枣般的魁梧人物叫道:“胡坛主,请你替我证明!”
那位姓胡的坛主踏前一步,重重点头道:“小徐——不,徐坛主说得对,本座与他一同进入房中之时,却未曾发觉巫二把头所提及的疑点……”
他们在剑拔弩张的激烈争执着,同时,卫浪云却已发现站在巫朝忠后面的七八名大汉中,正有一个悄然如飞退下。
阴沉的一笑,巫朝忠厉声道:“那或许是你们二位疏忽,也可能是一一直接了当的说,你们俱为一丘之貉!”
暴吼一声,面如重枣的壮汉大怒道:“妈的皮,巫朝忠,你只不过是个‘铁令手’群的二把头,没有什么大不了,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什么‘一丘之貉’?一丘的什么的貉?莫不成你将我们五坛的人全都算进去了?”
巫朝忠冷冷的道:“你不用想激怒其他各坛来对付我,胡明泉,这是全会皆有关系的荣辱大事,谁有嫌疑谁也脱不了手,没有干的人也永不会受冤屈!”
胡明泉赭紫的脸膛涨得有如猪肝,他咆哮道:“好个心黑手狠的活杂种,巫朝忠你等着瞧吧,看看谁能把谁整治了!”
昂头挺胸,巫朝忠毫不示弱的道:“为了全会的名声,为了替忠于瓢把子的弟兄洗清污嫌,为了清除本会的奸逆,胡明泉,我不怕你恶毒的私下报复!”
双手握拳挥动,胡明泉吼道:“你他妈的刁恶小人,满口仁义道德满肚子男盗女娼,你看你扮出来的那副熊样子,能叫明白内情的人作三日呕!”
巫朝忠阴冷的道:“随你骂吧,是非自有公论!”
这时,太叔上君也忍不住了,他气唬唬的道:“你们吵什么!通通给我闭上那张鸟嘴,丢人现眼也找个合适地方,这里是给你们窝里反的场合么?”
叱责至此,这位早已怒火冲天的“铁血会”大当家又对着巫朝忠斜鼻子瞪眼的吼道:“巫朝忠,你要提出徐修双通敌受贿的证据就赶快提,我不是叫你在那里抬杠去的,你还问不问?”
巫朝忠明知自家瓢把子话中有意袒护徐修双,但却不敢稍微点破,他忍住一口气,忙道:“是,我这就再举例证出来一一”
太叔上君狠狠的道:“快!”
吞了口唾液,巫朝忠又向徐修双冷冷的问道:“第二,便算你查验过你房中并无敌踪,但你当时尚未曾搜视过通气管,我好心向你提出,你却为什么亦不同意我前往查探?”
徐修双双目如火般道:“我不愿人家忽视我的看法,我认为那管子里不可能藏得有人,而且,虽然如此,事后我也去查探了一下,正如我所说,没有可疑之处!”
巫朝忠硬梆梆的道:“你承认你查视过你的房间及通气管,却都没有发觉异常的地方?全和平时一样毫无可疑之处?”
重重一哼,徐修双道:“我是这么说的!”
冷笑一声,巫朝忠道:“第三,那卫浪云为何指出你是受贿及协助他逃走的人?他没有指别人,为什么却单单指你?”
怒“呸”一声,徐修双脸色绯红的道:“那是陷害,是阴谋,是含血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他如果叫你去死你去不去?”
巫朝忠阴沉的道:“这不是谩骂耍痞的时候,徐修双说句老实话,姓卫的严闭在那石牢之中,且里外都有人看守,若非本会出了内奸,他是断乎逃不出来的,况且,他尚有伤在身,未曾痊愈!”
太叔上君忽然火辣辣插了几句嘴:“巫朝忠,我要提醒你,卫浪云并没有明白道出徐修双的名姓,这一点你不可忽略了!”
又是得意,又是痛快的大笑一声,徐修双知道自家当家的业已明着撑自己的腰了,他勇气越增的厉声道:“说不定,巫朝忠,他是指的你阁下呢!”
沉默了好久的“妖驼子”卜敬之再也忍不住了,他冷视着徐修双,沉缓阴鹫的道:“徐坛主,事实便是事实,冤枉就是冤枉,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无论在何种情形下,必须弄个水落石出,好在那卫浪云已然言明,他是由某个房间中通气管爬出并得到帮助才将管中的铁栅栏的纲刀加以破坏,因此,谁的房中通气管遭破坏,便那人通敌叛主无疑,这无庸置辩,更无须狡赖,最好的方法是等候结果……”
十分不满不快的寒着面容,徐修双却又无法当场顶撞他的二当家,他憋着一腔怒火,冷板板的道:“二当家说得对,事实便是事实,冤枉就是冤枉,无庸置辩,更无须狡赖,最好的方法是等待结果一一看看谁的房间通气管遭到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