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卷 第 八 章 [3]
方伟道:“有两点可以作为我这封信的真实证据,第一我们在少林果然找到了呼应的人,那是别人无法伪造的,第二我们与修罗主人的通信方式从无外人知道……”
正说着,盖玉芬已拿了一个封信来,盖天雄接过折开一看,脸色怔了一怔,连忙问道:
“玉芬!你没有拿错吗?”
盖玉芬道:“没有!这封信是藏在我贴身内衣里,我换了衣服,但衣服还留在屋子里,没有人动过。”
盖天雄急了道:“怎么变成一张白纸了呢?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梅山白接了过来,展示给大家看,果然一张白纸,孔庆琦又接过闻了一闻,然后道:
“不错!像以前齐天府发出的禁令一样,纸上的字迹是经过药物处理的,过了一段时间会自动消失。”
盖天雄急了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梅山白道:“那是他想为自己辩白,又怕我们对照后露出破绽,才耍了这一招,他恐怕已经知道祁帝君等三人不在家,而盖天哥又不认识他的笔迹,字迹消失后,弄得无可佐证,他却在盖大哥的印象中造成了先入为主的观念!”
盖玉芬笑道:“梅叔叔分析得十分透彻,只有一点不合理,家父虽被列为九帝之一,却是最弱的一个,家父的意见也没人会重视,他这么做有什么用呢?”
祁无尘摇头道:“盖姑娘这话错了,令尊虽然武功较弱,但他处事的稳健却深为我们所钦服,以此次失败来说,令尊早有先见。”
梅山白忙道:“兄长已经知道我们会失败吗?”
盖天雄谦笑道:“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觉得本教对知敌的功夫还做得不够,不宜贸然从事在少林方面,我知道兄弟的才具应变都足于应付,最可担心的还是突袭武当这一面,因此才央请五位帝君出动为之后援!”
祁无尘一叹道:“结果完全如盖兄所料,梅老弟少林之行,不但挣足了面子,还保住了全身而退,损失一个罗南通纯属意外,武当那边虽有五帝为助,却落个全军皆没,今后我们该多向盖兄请教一下才是!”
梅山白也低下头道:“小弟锋芒太露,这次的惨败,小弟应负大半责任,今后也不敢多事了,全由兄长作主。”
盖天雄忙道:“兄弟千万不可这么说,这件事怎能怪你,突袭武当之举是我们九宫共定的,你只是受命执行而已!”
祁无尘道:“主要的责住应在我,立议时盖兄已力陈不可,是我要坚持执行的,我才应该为这次失败负责!”
桑同白道:“祁兄不必自咨,事实上我们八个人都是一样想法,何况我们此举仅为试探,并非志在必得,至少我们对五大门派的实力已经有了认识,那就是成功了!”
盖天雄道:“是的!这应该由九帝共同负责,而且我明白了一件事,真正可怕的不是五大门派而是修罗主人!”
梅山白道:“我们都有这个看法,却说不出所以然来!”
盖天雄一叹道:“梅兄弟这封信是他亲笔,我收到了一封也不假,他隐去字迹不是为了替自己辩白,而是向我们示威!”
祁无尘道:“这算什么示威呢?”
“我们迁出九重天是为了避开他的监视,可是他趁八位都不在时,递来了这封信是表示我们一举一动仍在他的监视之下,祁帝君等三位出去,连我都不知逍,他却了解得十分清楚。”
梅山白一拍桌子道:“对!他送来一封隐去字迹的信就是表示他已知此地无人能辩论,故而不必留下形迹,他又暗示五大门派,突袭九重天,使我们必须羁留此地,表示我们除了受他的控制外,虽无去路。”
这两下分析使大家明白了修罗主人真正的目的,但也显示了他的厉害,他的监视无孔不入、无所不在。
每个人的心头上都罩上一重阴影,西门彪愤然道:“难道我们就永远脱不出他的掌握了吗?”
盖天雄苦笑道:“恐怕是如此了,我建设这片庄院,自信已十分隐秘,齐天府虽然派驻了人在这儿,也摸不清我的底细,可是九帝的别宫迁到此处不到半年,修罗主人已了如指掌了,这个人实在难斗得很。”
众人又是一阵默然,西门彪问道:“梅老弟!你有什么办法对付他呢?”
梅山白沉思有顷才道:“只有一办法,修罗主人仅能监视我们的行动,不能控制我们的行动,我们干脆将一切公开,正式将洛阳当作本教的总坛事事公开,不存在任何秘密,事事在明处行动,就不怕他的威胁了!”
九帝大感失望,西门彪道:“那我们还能办什么事!”
梅山白道:“怎么不能办呢,我们的实力仍然优于任何一家门派,即使五大门派联合起来,也不见得比我们强,否则他们早就联合对我们行动了!”
祁无尘终于点头道:“对!梅老弟的办法才是最好的办法,以前我们对五大门派了解不够才必须加以试探,现在我们知道对方所培植的高手,都是一批年轻人,素质不错,数量也不少,但欠缺的是火候,仍然不足与我们相抗拒了。”
盖天雄道:“这也是个好办法,以前是我们自己失策,明明有着必胜之实力,偏要圆巧以成事,现在干脆脚踏实地的干,修罗主人对我们就无可奈何了!”
桑同白道:“要怎么干法呢?”
梅山白想想道:“我们擒回的几个人是哪一家门派的?”
祁菊道:“经过初步的讯问,一共是六个人,其中昆仑有两名,其余四家各有一名,可是他们对本门有多少人,集结在什么地方,如何连络调度,以及作何打算,都推说不知道,还需要利用刑拷问一番!”
梅山白笑道:“拷问也没有用,他们所知道的绝不会太多,因为他们井不是真正的决策人,不会让他们知道太多的!”
祁菊道:“但知道一点总比完全不知道好得多!”
“不!除非是真正能全部了解,否则还是不知道好,何况我们还须防着一点,得来一些不实的资料,反而会影响我们的判断,引致我们误入歧途。”
盖天雄道:“难道他们预先就准备被俘的吗?”
梅山白笑道:“很可能,如果我是最高决策者,我也会作这个安排,何况他们被擒之后,肯承认自己的门户,很可能早就有了一篇供辞,等我们用刑逼供后才说出来,使我们信以为真,再去上一次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