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锁龙山庄 [4]
毕维扬一见二女失手,转向那四人道:“麻烦四位,一定要杀了这丫头。”
四人笑道:“王爷放心,交给我们她绝活不成。”
谷半瓢道:“大哥,你认得他们,说说看,他们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大头和尚笑道:“他们就是名震南疆的沙漠四怪……”
谷半瓢乍闻沙漠四怪,身躯倏的一震,忙道:“你是说当年的沙漠余孽,他们怎么还没有死?”
一个手持短戟的老人,突然接口道:“我弟兄已练成了身外化身,活着长远的呢?”
大头和尚接口道:“此人就是铁戟怪斯来,他们都是哈萨克人。”
一个红面老人洪声道:“老夫就是金钟怪斯赤。”
接着剑怪斯尼、拳怪斯巴,也跟着报了名。
大头和尚哼了一声道:“当年在塔会湖畔让你们漏了网,可能是毕维扬暗中救了你们,所以你们今天又跑来此处,今天却不能再饶你们了。”
剑怪斯尼厉声道:“当年的千手菩提,现在却作了和尚,少发狂!我弟兄今天就是为了你而来的。”
大头和尚道:“好,咱们该清算一下旧帐,但不知你们是一齐上,还是一个个的来?”
铁戟怪斯来狂笑了一声道:“以一敌一,老太爷们也不怕你,先接我一戟!”
他人随声起,一扬双戟就纵落场中。
大头和尚从身后解下了禅杖,厉喝一声,道:“好,就先打发了你吧!”
喝声甫落,禅杖点出,杖头上幻起一片寒光。
此际舒丹已纵身过去,拉回了柯拉桑,秦圣问道:“柯小姐,那神刹王的花海迷魂,可有解药?”
柯拉桑笑道:“一个时辰过后,其毒自解,不需解药的。”
这时大头和尚的一根降龙禅杖已然是煞焰连施,可是那铁戟怪的战法也一点不含糊,招招都奇妙难测。
转眼间,两人已走了十几个照面。
大头和尚仗着他丰富的经验,老辣的招式,深厚的功力,勉强占先了一筹。
而那铁戟老怪却吃了性暴的亏,一见久战不下,被大头和尚惹得性起,立现绝招,突然虎吼一声,“倒下!”
戟随声出,直点而至。
大头和尚连忙一吸腹,脚下倒踩七星步,以作不虞之防。
眼看着这一戟出手,已然够不上部位,等于是走了空招。
那知他那三尺铁戟,瞬眼间又暴出了一尺有余。
这一来吓得场中的人,不禁一场惊叫:“啊……”
可是大头和尚早知对方铁戟上的底细,突的一个转身,倒退出有五步之远。
铁戟老怪那铁戟的名堂还不止此,他一见大头和尚退步,倏的又大喝一声:“着……”
就见他递出的那右手铁戟中,突然射出一蓬寒星,跟着左手一挥,又一只短戟竟然带着一条银练,劲急疾射而出。
在这两下里夹攻之下,大头和尚实在有些躲之不易,只有舞起禅杖来,点砸飞打。
就在这时,突然凌空飞落下一个来,正挡在大头和尚身前。
只听“突!突!突!”一连串轻响,接着又是“呛啷!”一声大震,那一蓬寒星全射在那人身上,练子、短戟缠住了那人的双腿,可是那人却行若无事,痴痴的发笑,也不说话,动也不动。
这一来场中的人就更是吃惊了,禁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啊……”
在这时,那铁戟老怪一见来了一个中年书生打扮的人,也是一惊,不过他生成的野悍之性,虽惊而不乱,打算仗着自己有着千斤臂力,把对方拉得跌倒。
那知他方一用力,那中年书生一偏脚就踏上了那条银练。
老怪顿觉虎口一阵剧疼,练子、短戟竟然脱手,其余三怪见状越发的吃惊了,连忙纵起身形,扑进场中,拥到铁戟老怪身边。
剑怪斯怪一拱手,道:“阁下这一手功夫,我弟兄已见过了,佩服得很,望请赐告大名……”
那书生似如不闻,一味的望着四怪痴痴的的笑,理也不理。
四怪见人家不理,这个气可就大了,忍不住怒火上升,怒喝一声,剑、锤、铁拳齐攻而上一齐动上了手。
但见寒光乱闪,衣袂翻飞,围住了那书生。
那中年书生没事人儿似的,仍是痴笑连连。
倏然之间,响起了一声怒吼,一股劲风回旋而起,荡得剑锤相撞“呛啷”之声响不绝耳,紧接着四条人影分向四个方位飞出,跌在地上,全都不动了。
突然,他的眼神由河西十友的身上,慢慢的转向了毕维扬,蓦地,他不笑了,双眼竟发了直,逼视了过去。
毕维扬用尽心机,妄想一网打尽武林精英,由他来独霸武林,为达目的,不惜害兄残弟,眼前就是成功之日。
那知,偏偏会来了个对头克星,见状怒吼一声道:“快毙了这恶徒!”
他一声令下,刹那间人影翻飞,红衣帮中的人不分男女,不下三、四十人,一齐动上了手。
那中年书生仍笑嘻嘻的,毫不在意……
倏然之间,喝叱之声连起,三、四十柄剑幻起一篷光幕,对准着那中年书生罩袭而下。
又是一股劲风回旋而起,落得剑剑相撞,“呛啷”之声响不绝耳,紧接着惨呼声、惊叫声,声声刺耳,尤其划空而起的声声尖叫,更是凄厉摄人。
毕维扬一看情形不对,脚下一用力,施展出“八步赶蝉”的轻身功夫,向东北窜去。
他逃出了重围,回头看去并不见有人追来,心中不由暗自庆幸,狠声道:“吕天纵他竟然没有死……是否罗刹鬼母放了他,哼!胆敢跟我作对,老子今天只要能逃出去,不给你闹得江倒河翻,把你吕天纵弄得生不如死,誓不为人。”
他一语方未了,身后突然有一人接腔道:“好志气,可惜上天有好生之德,却不能容你胡闹。”
毕维扬闻声大吃一惊,回头看去,顿时吓出了一头冷汗。
就见在身后不远一棵大树之下,站着一位中年书生,仍然是风度翩翩,只是显得有些苍老而已,朗目转动间有一股摄人的威严。
他对这个人可说是知之最解,认得最清,但也惧怕得最厉害,他正是河西十友中的老六玉面狻猊吕天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