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地狱轮回为红颜 [6]
桓宇一瞧见来人是洞萧他客胡培,立刻把施娜转到前面,伸手掩住她嘴巴,此时一见佩刀大汉掴打和尚,心中大怒,双管用力一勒,施娜顿时面色发白,呼吸难通。
她在这生死关头本能的运气抗拒,真气一转,立即好过得多。突然间大惊想道:“我怎的能够调运其气?”
定心一想,这才发觉原来桓宇抱住她用力猛勒,无意中触及相应的穴道,恰好她行功运气,登时把被制的穴道冲开。
外面的人语声隐隐透传入来,桓宇突然醒悟,想道:“那佩刀大汉殴辱本寺僧人之举虽是令人气愤,但实是与他们的郡主无关,我怎可拿她泄愤?”当即松手,但仍然掩住她的嘴巴。
过了片刻,两人都感到十分火热,一则地方甚小,空气不通。二则他们身体相贴,双方体温汇聚一起,自然感到闷热。
外面语声步声已沓,桓宇细瞧他们已走,便不掩住她的嘴巴。施娜轻轻道:“你背上还疼么?”桓宇道:“哼,你似是心肠好得很呢!”
施娜在他耳边悄悄道:“我很抱歉,实是不该咬你!”桓宇道:“咬都咬了,不必提啦!”施娜道:“你还记恨我咬你之事不?”桓守道:“家国之恨比起这一点点肉体之疼算得什么!”
她默然不语,黑暗中不知有何表情。桓宇想到她的族长阿勤坦(明史称为掩答)三次入犯京城,屡寇边境,杀人无数,心中燃起国与国之间的仇恨,突然间泛涌起一种侵辱她的欲念,冲动地把她抱紧。
她仍然保持沉默,甚至不作任何抗拒讲过两个人对立着毕竟只限于手足侵袭而且,并不能真个销魂。
她的呼吸急促地低响,身体不安地扭动.显然桓宇这番侵袭已挑起她的情欲。
片刻之后,桓宇心中态恨稍减,顿时恢复清明神智.猛然一惊.心想:我如此作为还算得上侠义之土么?
他木立不动,施娜反而挑逗他。桓宇沉声道:“站好一点……”施娜听到他无情冷酷的语声,娇躯一震.登时呆住不动。
桓宇冷冷道:“我只是想向你身上发泄恨火!”施娜隔了一会才问道:“那么为什么停止呢?”桓宇迟疑一下,才道:“这家国之根岂可波及妇孺,所以你别再惹我!”
施娜的手指已运足真力,暗暗移到他胁下要穴部位,听了这话,虽然他声调冷冷的,可是仍然明白他甚是后悔歉疚这么做过,于是垂手散去真力。她嘲笑的道:“你害怕忍不住我的挑诱?”
桓宇道:“胡说,我……”施娜轻晒一声,又遭:“你放心好了,我没有爱上你,我在心中假想你是另一个……”桓宇大感侮辱,问道:“那人是谁?”施娜道:“也是一个汉人,跟你一样年青英俊,武艺高强。”
这话大在出乎桓率意料之外,他无端端想起了银剑郎君方吸,但随即便暗笑自己想得无稽,当下说道:“他大概不爱你,所以你才把别人假想是他?”
施娜半晌没有声音,桓宇正在讶异,忽然发觉她笑了,顿时手足无措。要知他有本事冲锋陷阵连杀手百人,也可以忍受各种毒刑,但如此坚硬的心,一碰上女子的泪水使软化如泥.尤其是这个美貌的少女,与他总算有过厮磨偎拥的情份。
他柔声道:“我只是乱讲而已,以你的才貌,那有男人不为你颠倒的?”
施娜伏在他胸脯上,说道:“你不用骗我,他固然不爱我,你也不曾为我颠倒!”
桓宇一怔,心想你不爱我,我颠倒不颠倒倒有甚打紧?但这话不便说出,又柔声说道:
“男女之间有时要除时间环境而定,现下我心事重重,说不定明后天就会被你师父杀死。这个当儿,就算是天他下儿也难令我动心!”
施娜鼻中嗤了一声,道:“骗人,你明明爱的是花玉眉,啊,她的确长得太美了,连我也爱上她啦!”她乃是塞外女儿,性格豪爽,从不隐饰心中的感情。桓宇听了大为惊讶,问道:“你见时见过花玉眉?”
施娜道:“今天早上我见到一幅画像,我哥哥说画中之入就是花玉眉!”
桓宇心知她见的是百花仙于沈素心肖象,此象已被竺公锡取去。事实上花玉眉与那消像极是相似,是以不必多说。
她轻叹一声,又遭:“我心里混乱得很,我倒底爱他抑是爱你,自家也不知道!”
桓宇吃了一惊,说道:“你可千万别爱我!”
施娜道:“为什么?”
桓宇道:“我……我……”支支吾吾,竟说不出理由。要知桓宇自从清海设项之后,便对女人大是憎恶,唯有对花玉眉例外。他知决不会再爱上别人,因此极怕又有女子向他简约,但这等理由自是不好说出。
施娜正要说话,桓宇低低嘘一声,向外面张望.只见偏殿门外的走廊上站着数人,其中一个身量颀长,须发如银的老人,神态阴森鸷,正是那竺公锡。
他晓得竺公锡的武功天下第一,赶快伸手抱住施娜,另一手掩住她嘴巴,施娜狠狠的咬他一口,差点儿把手指咬破,桓宇疼得一皱眉,却忍住不敢呼声。
施娜摇摇头,用手指碰碰他的嘴唇。桓宇明白地的意思,心中虽不愿,却也只好屈服,低头吻她。
不一会工夫,许多佩刀大汉奔到廊上大声向竺公锡家告,他们说的汉语,意思都是查不出可疑之处。
最后洞萧他客胡培奔来,说道:“在下细搜一遍,果然没有丝毫线索!”
竺公锡没有做声,洞带仙客胡培又道:“郡生落在桓宇手中,那厮虽然不是乱来之辈,但郡主万金之躯,只要略被轻薄,那时杀了桓宇也难以补偿,老大人何不赶紧再追?”
竺公锡缓缓道:“老夫虽是数十年后重来此地,但还记得此寺当年乃是少林出身的一个春和尚在此当住持,现下台寺僧人都不在,只有一个小沙弥,甚是启我疑窦。”
桓宇听了这话,心中陪吃一惊。施娜这时已不缠住桓宇,侧耳而听。
竺公锡接着又道:“把那小沙弥带来,老夫瞧瞧他便知真假!”
别人全然不知他口中的真假是什么意思,桓宇却大大震惊,忖道:“他的武功中有一种手法可以测出对方是否炼过武功,此一手法创自苗疆野人山神魔,极是残酷,常人不易抵受。那小师父纵是没有炼过武功,但在酷刑之下,势必供出另有借人寄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