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双美争风 [3]
“我去赶那些人滚蛋。”
“我也去,把马拴在这里。”姑娘拒绝看守坐骑,跳下马将逼绳栓在树枝上:“我配合得上你的,至少可以帮你摇旗呐喊。”
“好吧!希望你不要沉不住气。”
两人往同下的树林一钻,绕野而走。
小径穿林而过,路两恻草木葱翠。
埋伏的人真不少,散布在小径两侧,林内也有人,布下了缜密的死亡陷饼。
这些人心中明白,凭目下九华山庄与武威所的人手;想光明正大与丘星河拼搏,那是不可能的事。
找不出一个可以和丘星河势均力敌的人,所以必须利用众多的人手与计谋,才能将丘星河埋葬掉。
以往,姜秋华仅带三四个侍女在外走动。
现在,她不再乘车,不再落单,保护她的人愈来愈多,而且开始有计划地隐起行踪,公然招摇的时代结束了。
埋伏的人是很有耐心的,眼巴巴地留意来路的动静,希望跟踪的丘星河尽快出现。
终于,看到了人马的形影了,可是,从蹄声估计,来的人马为数不少,不是单人独骑的丘星河。
共来了九人九骑,声势甚壮。
来至切近,埋伏的人总算知道来人的底细了。
领先小驰的人,赫然是妙笔生花陈驹,武威所几位主事人之一,开封周府几位重要客卿之一,也是直接与九华山庄群雄连络的最高负责人。
九名高手中的高手,并不知路旁有人埋伏,健马小驰而至。
并不急于赶路。
妙笔生花心情并不怎么开朗,原因是原订的计划,完成得不如理想,因此面孔像债主,本来一直绽放好诱笑意的老奸巨滑面孔,像是早已脱胎换骨变了样。
前面路旁传出一声轻咳,踱出千手天君罗远。
“陈兄怎么从这条路上来?”千手大君颇感诧异,站在路侧相候讶然问:“敝庄的人仍在城里,在下配合一些朋友在此办事而已。”
“哦!在下不是来找贵庄的人。”妙笔生花的债主面孔,勉强地挤出一丝阴笑:“闲着无事,逗引一些入口处走走散心。”
“逗引谁?”
“玉麒麟商庄主。”妙笔生花用大拇指向身后的来路一指:
“里外,跟得很近。”
“咦!陈兄,这岂不是歼灭他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吗。”千手天君喜极欲狂:“我这里人手足,咱们两下一堵,一举歼灭易
如反掌……”
不行。”妙笔生花断然拒绝:“任何人都可以出面向他们挑战下毒手;你九华山庄的人决不可出面;走脱了一个人,你们麻烦就大了。”
“保证他们一个也逃不了-…‘”
“也不行,我不希望他出意外。”
“咦!陈兄,这时铲除他,岂不强似七月天到锦绣山庄攻庄?
好不容易已将他引出来……”
“你给我听清了,不要妄作主张乱出馊主意。”妙笔生花沉下脸,语气阴厉:“彼一时,此一时,已经定下在锦绣山庄埋葬他的大计,他必须死在锦绣山庄。所以,不要打埋伏,不要引他生疑,不要……”
“陈兄,到底有何用意?”千手天君也沉声问,已听出妙笔生花的话中,有某些可疑的含义。
“不要多问,总之一句话:按计行事。出了意外,你们要完全负责。让他们跟来,不许干扰,记住了。”妙笔生花不加解释,向同伴举手一挥,九匹马重新小驰,渐渐去远。
千手天君退回林中,在一名同伴身侧坐下,粗眉深锁,沉思久久。
“他们到底有何打算?”千手天君终于向同伴惑然问:“为何放弃一劳永逸歼除商庄主的好机?”
“罗老兄,你应该懂。”同伴显然不是九华山庄的人,阴阳怪气的面孔相当吓人:“他们要的是锦绣山庄,这时杀了商庄主,就没有借口去抢夺山庄了,连这点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
“不是理由,说不通。”千手天君不同意同伴的猜测:“混蛋!这时不杀他,日后劳师动众冒险攻庄,咱们要付出多少人命做代价?”
“你最好不要部动”
“他娘的,我觉得,我们一定忽略了些什么?”“你最好继续忽略不去。”同伴的话有弦外之音:“咱们已骑上了虎背,在争取本身最大利益之外,也得兼顾他们的利益,才能两蒙其利。一旦损害到他们的利益,结果将两败俱伤,而咱们败得最惨,那是一定的。”
蹄声渐近,十余匹健马已出现在视线内。
“果然是锦绣山庄的商庄主。”千手天君苦笑:“这种好机会,日后不会再有了,真可惜。”
“躲稳些吧!罗老兄。”
“如果少庄主在,该多好。”
“贵少庄主鲁莽冲动,一旦收拾不了残局,你们都完了,我们也休矣!所以,你最好想办法要贵少庄主,好好克制他操之过切的野心,对彼此都有好处。”
十余匹健马驰入埋伏区,不知有人埋伏。
埋伏的人也不出面拦截,让人马安然通过。
人都埋伏在路两侧,林内仅留有几个首要的人,忽略了外围,被人从外围接近而不查党。
不远处潜伏着丘星河和杨姑娘,两人有耐心地接近至二十步内,把千手天君和妙笔生花交谈的话,听了个字字入耳一清二楚。
甚至连千手天君与同伴所说的话也听得一明二白。
“正如千手天君所说,妙笔生花不歼灭南庄主,不是理由。
说不通。”丘星河向杨姑娘附耳低声说:“这正是歼灭商庄主极为难得的大好机会,他们为何轻易地放弃?晤!看来,此中的阴谋委实令人莫测高深,我真的需费心机把真象挖掘出来。”
“抓住妙笔生花就可以问出底细了。”杨姑娘自以为是,懒得深入追究。
“不可能,妙笔生花只是一个忠顺的走狗,而且地位并不重要,我曾经拷问过一些人,毫无头绪。”
“你的意思……”
“恐怕得去找重要的人。”
“妙笔生花就是重要的人呀!”
“他根本不是开封周府的王室人员。”
“你是说……”
“要找出真象,须到开封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