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往事如迷 [2]
叶赫金苦笑道:“只有问他才知道,我怎能说得上来?”
丁弃武站起身来,不自然的笑道:“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中原武林盛传长白八熊巳入中原,想不到他们却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叶赫金悠悠的道:“就是因为这个才不愿意告诉你,因为盛传长白八熊进入中原,对我的事比较有利!”
丁弃武道:“为什么?”
叶赫金笑道:“中原武林会因惶惶不安,那秋天文如果腹中有鬼,也会坐卧不宁!”
丁弃武咬咬牙道:“我明白了,那君不归以印天掌杀戮无辜,大约目的就是使人疑心长白八熊巳入中原!”
微微一顿,又道:“但长白八熊是怎么死的呢?”
叶赫金道:“秋天文是最可疑的一个人!”
丁弃武摇摇头道:“当年武林十杰十丧其九,难道不是死在长白八熊手上?”
叶赫金道:“不错……”
丁弃武道:“那么,长白八熊之死,如何能与秋天文有关,难道他们是被秋天文杀死的?”
叶赫金摇摇头道:“长白八熊不是被人杀死的,而是无疾而终,死因如迷。”
“哦……”
丁弃武道:“事情既然说开了,何不就把它清清楚楚的说了出来?”
叶赫金点点头道:“事情发生在我未出生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从别人口中听得来的,也许并不详实!”
丁弃武笑道:“这没关系,只要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就是了!”
叶赫金忖思了一下道:“好吧,不过,你可得记牢,绝不能把它泄露给另外的人!”
丁弃武朗然道:“君子一言,四马难追,何况你我是刎颈之交,我既然答应了不泄露消息,如何能不守信义?”
叶赫金点点头道:“我相信你……”
他稍稍忖思了一下,道:“是这么回事,据说当年中原武林十杰之名,在关外也大名久传,长白八熊雄踞长白,当然也知道武林十杰之名,所以,当武林十杰要到长白的消息传出之后,他们对这件事便显得十分关心。武林十杰终于到了长白山,长白八熊出面招待,难免以武会友,切磋切磋,其实……”
丁弃武接口道:“我明白,所谓以武会友,切磋切磋,其实就是彼此拼命!”
叶赫金点点头道:“不错,但那场搏斗,却十分特别。”
“哦……”
丁弃武道:“不知奇特在什么地方?”
叶赫金道:“听说武林十杰与长白八熊交手之后,一个个好像手脚不灵,只抵得一般三四流的武林人物,自然都丧命在长白八熊手下!只有一个人例外,他就是秋天文……”
丁弃武道:“秋天文如何!”
叶赫金道:“秋天文身子很快,但他却并不认真打,而是待武林九杰死去之后,他就逃之夭夭……”
丁弃武皱眉道:“逃之夭夭?”
叶赫金道:“一点不错,当他逃走之后,长白八熊开始庆贺,因为名震中原的武林十杰,在他们手中原来是如此不堪一击,所以他们十分高兴……”
丁弃武不耐的道:“但他们又是怎么死了的呢?”
叶赫金道:“他们喝了几坏洒,兴奋的情绪淡了下去,立刻就发觉了有些不对!”
丁弃武道:“什么不对?”
叶赫金道:“武林十杰为什么会那样不堪一击,除非那是冒名的武林十杰,否则绝不会败得那样轻易,但武林十杰已丧其九,余下的秋天文又已逃走,不容易找出真相,最后,他们决议去追秋天文……”
说着停了下来。
丁弃武道:“他们追了没有?”
叶赫金道:“当然是追了!……”
叹息一声,又道:“如果不追,也许没事,想不到这一追,却把八个人的性命都追丢了!”
丁弃武道:“快说,他们是怎么死的!”
叶赫金道:“我不是说过了么,他们是无疾而终……”
微微一顿,又道:“就在他们去追秋天文的第二天,有人发觉他们八人并排的死在了一处,身上无伤,腹中无毒,再也找不出死因,到现在还是找不出八人的死因!”
丁弃武道:“这样大的事,为什么中原武林之中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叶赫金道:“长白山区,地广人稀,没有人知道此事,知道的大概就是只有三个人。”
丁弃武道:“是谁?”
叶赫金道:“先父、先师、君不归,当时除开他们三人之外,再不会有别人知道了!”
微微一顿,又道:“为了查出他们八人的致死原因,君不归把他们摆在山洞之中,用冰雪冰着,放了整整一年,就是找不出致死的真正原因来!”
丁弃武道:“这倒真是怪事!”
叶赫金道:“先师一下子丧失了八位徒弟,而且死因如迷,自然不能使他甘心,但他双腿已残,行动不便,没法追查八熊死因,先父那时也在卧病,只有君不归是一个健康的人。”
丁弃武道:“想必君不归挑起了这副重担?”
叶赫金点点头道:“不错,但君不归人单势孤,只能查探些皮毛的事,不能深入的澈查,所以一拖就是二十年……”
丁弃武皱眉无语。
叶赫金停顿了一下,又道:“那时先母正怀着我,等我生下地后,先母却因难产而死,先父悲伤先母逝世,在病塌上缠绵了几年,终于也撤手西归,而我是由先师抚养长大的。”
丁弃武点点头道:“听起来十分悲惨!”
叶赫金道:“那是一段暗淡的日子,君不归深入中原,数年不归,先父母相继而死,先师以一残废之人抚养我这么多病的婴儿,实在够悲惨的……”
微微一顿,又道:“但先师却耐心的养大了我,而且竭其毕生之学,完全传授了我。”
丁弃武道:“那他的目的却是使你查明长白八熊的死因,和替他们报仇!”
叶赫金道:“不论怎么说,反正我永远感激他。”
丁弃武点点头道:“那是自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何况他把你从小抚养长大,这是天高地厚之恩……”
目光一转,又道:“他都教了你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