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章 惊闻两派纷争 飞驰铁剑峰 [1]
戈碧青话声刚落,忽闻得一个苍劲的声音说道:“你这书呆子,其是不想活了……”
这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中气充足,内行人一听,就知道这人内家功力已臻绝顶!
过山虎闻声不禁一惊!目射xx精光的在这店堂中四处一扫视,竟是毫无发现,不知道这话是何人所说?
戈碧青闻声也不禁一怔!
不过,戈碧青的内功较过山虎高出得太多了,声乍入耳,星目一扫,已发现这发话之人。
原来在最里面墙角处一个阴暗的座位上,伏着一个满头乱草似的花白短发的老头子,身上穿着一件白补外衣,桌旁边倚着一枝油光滑亮的青竹杖!
戈碧青一看,就知道这人必是丐帮长老人物,于是便嘴唇皮微动,用传音入密的工夫,传声说道:“前辈请放宽心,掠来这么四个恶贼,还不是晚辈这灵猴小白的敌手,更岂能奈何得了晚辈!”
原来戈碧青猜想得一点也不错,这老丐正是名震当今武林,丐帮醉笑二长老之一的醉丐!
传音入密的工夫,非内家功力练到登峰超极的化境,玄关之穷巳通的人,绝不能练成运用,当今武林,除了那已不涉尘寰的燕山老尼和南极钓叟外,已再无第三人练过这种绝学!
醉丐做梦也料不到,当前这个年纪不满二十的少年书生,竟是个身负绝学的奇人!
声传入耳,心中不禁大为惊异,便再也沉不住气,抬起头来,满脸尽是骇异之色的望着戈碧青发怔!
戈碧青便朝他微笑的一点头,正要举步出店,那被打落门牙的店伙却过来拦着说道:
“相公!小的给您牵马去!”
戈碧青笑道:“不用了,等一会我还要回来住店呢!”
正说之际,忽闻街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鸾铃声,一匹白马,恍若一朵白云似的从镇西街上疾涌而来!
这马来得好快!刹眼之间,便已来到临近!
马到店前,马上人忽地一收马缰,只见那马发出一声唏呖呖的长嘶,前蹄猛地腾空立起,落地时已停立地上纹风不动!
戈碧青眼光何等锐利,马未临近,便已看出马上人,正是赠她南极令的庄姑娘!
过山虎等四人一见白马来到,马上人仍是那个覆着面幕的白衣姑娘,当时心中就不禁一怔!暗道:“怎么搞的?难道大哥和四弟六弟他们,没有拦截上这丫头,还是……”
马上的白衣姑娘,一眼瞥见戈碧青时,娇口中立即发出了一声:“咦!”
“咦”声出口,巳从马背飘身落在戈碧青面前,俏生生的站立。
娇口中同时响起银似的声音,向戈碧青说道:“真巧!想不到在这里遇上了你!我正找你呢!”
那声音宛若出谷黄莺初啼般地,简直悦耳好听之极!语气中更充满了兴奋与喜悦!
戈碧青一见姑娘来到,再见四人那种惊愕的样子,心中顿时明白,自己先前所料果然不错!戈碧青闻言,连忙躬身一揖道:“真对不起!庄姑娘!小生因有要事赴浙东耽搁了数月,所以未能在江南胜地等候姑娘,累姑娘空跑了一趟,小生实感抱歉之至!”
白衣姑娘闻言不禁一怔,答道:“喂!你是在和谁说话呀!”
戈碧青也不禁一怔,答道:“小生是在和你说话呀!”
白衣姑娘不禁奇道:“我什么时候约你在江南见面的呵?”
戈碧青不禁又是一怔!星目中露着诧异的神情,望着白衣姑娘说道:“怎么?庄姑娘!
难道你忘记……”
白衣姑娘把一双澄清似水的秀目,透过覆面黑纱,望着戈碧青的俊脸怔怔的转了转,忽然若有所悟地,樱口中发出了一阵银铃般地格格笑声!
那笑声有如珠走玉盘,又有若银铃划空!
笑着,笑着,姑娘竟然笑弯了那纤腰儿!
这姑娘怎地这样好笑的啦!在这街上店门口,这么个笑法,成何体统?……
这是谁家的姑娘?怎地这么不害羞,一点儿没有规矩的呢!……
唯其这样,也才显得这姑娘天真无邪,胸无城府,武林女儿的本色!
姑娘止住了笑声,说道:“我知道啦!那必是我姐姐,你弄错了啦!”
“哦!”
戈碧青也这才恍然大悟地记起,第一次碰着她们时,曾见她双骑并辔,衣着打扮,以及坐骑,没有一处不是一样,后来在登封附近荒郊相遇时,又没有问清楚,才有这错误!
其实呢!就是问了,在今天这种情形下,还不是一样的要错,除非她二人都露出庐山真面目来!
戈碧青不由得俊面发红,呐呐地道:“原来是庄姑娘的……庄……姑娘,真对不起,小生一时竟没有分别得出来!”
姑娘正是庄韵睛的妹妹庄韵秋,自从六个月前,犯了小性儿赌气驱马先走后,她本以为姐姐一定会随后就追上来的,那知过了很久,并没有见姐姐追来,当然,读者们已经知道,那天庄韵晴没有及时追韵秋是为了什么原因了。
韵秋向来是使惯了小性子的,而且到后来,总是姐姐向她说好话赔不是,方才作罢!
小妮子见姐姐没有随后追来,也就更加的犯了小性子,她明知姐姐奉有师命,要前往武夷山有事,只要去武夷山等着,也就可以和姐姐碰面了。
可是她却偏不去武夷山,竟转道去了南极岛,因而直至今天,还没有和她姐姐见过面。
韵秋一见戈碧青那种口呐呐的样子,不禁“卟哧”一笑,娇嗔道:“你这人怎么这样酸的!我叫韵秋,我姊姊叫韵晴,什么庄姑娘不庄姑娘的,听起来怪别耳的,干脆叫我们的名字不就得了!”
戈碧青尚未答话,忽听过山虎在旁喝道:“小子!怎么?说了的话不算吗?”
原来过山虎林强乍见姑娘,心中一怔,所以愣在旁边没有开口,虽然心中颇为耽心大哥四弟六弟三人,不知怎么样了,但他却认为绝对无碍,定然是三人走岔了,没碰上这丫头!
否则,凭大哥三人的身手,这小姑娘岂能安然无恙!
过山虎又怎想得到,这小姑娘身怀绝学,他大哥三人已被小姑娘耍了个狼狈不堪,吃足了苦头,抱头鼠窜回返七虎堡去了。
过山虎心中还在做着春秋大梦呢,想先夺下书生的宝剑,然后再夺姑娘的宝马!在他眼中认为:这是两支到口的羔羊,一支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