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生死恩怨 [2]
那人又吸了一口气:“好的,我们出去谈谈,但是你得等我将这个死人,扶进铜柜去再说。”
我打跨出了一步,手中的枪,仍然对准了他:“好,可是你别出什么花样!”
那人苦笑着。俯身扶起了那死人,他似乎一点也不伯死人,扶着那死人,到了铜柜之前,令那死人直站在铜柜中,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铜柜的门。
那时侯,我已经站在冻房的门口了。
我一直用枪对住了那人,因为我深信那人极度危险。他关上了铜柜的门之后.转身向外走来,我步步为营地向外退去。
一直从地下室出了地窖,经过了园房,来到了客厅中,我命他坐下来,自己来到了电话之旁,拿起了电话,他一看到我拿起了电话,脸色更是难看之.他忙摇着手:“别打电话,别打!”
我冷冷地道:“为什么?你知道我要打电话给什么人?你何必那么害怕!”
他的额头上的在渗着汗:“有话好说,其实.我也不是犯了什么大罪,你报告了上去,对你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
我冷冷的:“还说你没有犯什么罪,在地下的冻房中,有着那么多死人,这不是犯罪?“那人忙道:“偷死尸,罪名出不会太大?”
我厉声道:“那么,你禁锢我呢?”
那人瞪着我:“你并不是警宫,老友,你假冒警官的身份,也一样有罪!”
我不禁又好又好笑,他竟然还想要胁我!
在我还未曾再说什么时,他又道:“刚才我己打电话到警方去查问过了,卫先生!”
我道:“那很好,你立即可以得到证明,看看我是不是在替警方办事。”
那人瞪了一眼:“何必呢,卫先生,我可以给你很多钱!”
听得他那样说法,我把已拿在手中的电话听筒放了下来。我不是听到他肯给我钱,我就心动了,而是我感到,我已占了极大的上风,而这件事,一定还有极其曲折的内情。
如果我现在就向杰克报告,那么那人自然束手就擒可是在他就擒之后,所有的内情,也就不会再有人知道了,正如他所说,你盗死尸,并不成什么严重的罪名,可能只是罚款了事!
我究竟不是正式的警务人员,所以是不是一定要报告杰克上校,在我而言没有职务上的拘束,我放下了电话听筒之后,那人急忙道:“是啊,一切都可以商量的。”
我知道他误解我的意思了,是以我立时正色道:“你弄错了,我不是要你的钱!”
那人张大了口,像是一时之间,不明白我的意思.我索性替他讲明白:“我要朗道一切经过,你究竟做了一些什么事!”
那人仍然不出声,看样子他正在考虑,应该如何回答我才好。
我又问道:“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那人直了直身子:“我是丁纳医生,医学博士,你听过我的名字没有?”
他在说到自己的名字时,像是十分自豪,但是我却未曾听到过他的名字,是以我摇了摇头。
看他的神情,多少有点失望:“你或许未曾到过中南美洲,在洪都拉斯,我曾担任过政府的高级顾问,我是一个科学家。”
我略呆了一呆才道:“丁纳医生,你现在在从事的是什么研究?”
丁纳医生一声不出,我又追问了一次,他仍然不出声,我不得不冷笑着:“你用什么方法,可以使一个人在死后仍然能行动?你就用那样的一个死人,吓死了鲍伯尔先生!”
当我指出他可以使死人能够行动之际,他现出骇然的神色来,但是随即,他就怪声怪,笑了起来,他道:“你的话,在任何法庭上,都会被斥为荒廖的,那绝不能使我人罪!”
我望着他,手中的枪,也仍然对准了他,一时之间,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而丁纳医生突然现出十分疲倦的神色来,他用手搓着脸,靠在沙发的背上。
丁纳道:“如果你知道鲍伯尔当年怎样对付我,你就可以知道,我将他吓死,实在是一
最轻的惩罚了!”
我仍然呆望着他,他苦笑着:“放下枪来.我可以将事情原原本本讲给你听。”我犹豫了一下,放下了手枪,但是仍将手枪放在我伸手可及的茶几之上。
在我放下手枪之后,丁纳医生站了起来,走到酒柜之前,出一瓶酒来,对准了瓶口,喝了两口酒,然后,他才提着酒瓶,回到了沙发上,他抹了抹口角上的酒,那样子,十足是一个潦倒的酒徒。
我不出声,在等着他说话。
我不知道他和鲍伯尔之间有什么纠葛,但是我愿意听一听,因为我感到他们两人之间,一定有着一些心动魄的事情。
他吁了一口气:“三十多年前,我和鲍伯尔是同学,我们一起在美国南部的一家大学求学,他比我高三年,我才进大学时,他已经是四年级生了,我们是在球场上认识的,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我略为挪动了一下身子,坐得更舒服些,因为我知道那一定是一个很长的故事,需要长时间的聆听。
丁纳医生又喝了口酒,才又道:“在一个暑假中,我因为找不到工作,而闷在宿舍中。”
丁纳再喝了两口酒,然后放下了酒瓶,他的脸上现出十分愤慨的神色来,紧握着拳:“鲍伯尔看准了我的弱点,他就来利用我!”
“利用你去犯罪?”。我忍不住插言。
“不是,他叫我和他一起,到海地附近的一个小岛去,他付给我每天二十元的工资,对于一个穷学生来说,那是一个极大的诱惑了”我扬了扬眉.直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在丁纳和鲍伯尔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却有这份耐心,听丁纳讲下去。
因为丁纳已经说过,鲍伯尔并不是叫他去犯罪,而且,还给他二个元一天的工资,那算是对他不错的了,何以他会那么恨鲍泊尔?
丁纳停了相当久,在那几分钟的时间内,他面上的肌肉,不断的抽搐着,看来他变得其可怕,终于他又用双手在面广用力按抚着,然后,用一种听来十分疲乏的声音问道:“你知道海地的巫都教?”
我欠了欠身子。
丁纳的问题,听来是突如其来的,而且正题无关的,但是,那却也足以令我震动了严格来说,丁纳的那个问题.对我而言,是-轻视。他问我是不是知道“海地的巫都教”,而事实上,我对海地的巫都教,有着相当程度的研究,但是我却也不敢说自己是研究巫都教的专家,因为、我未曾亲自到海地去过,未曾亲身去验过巫都教中那种神秘和恐怖的事实。我对于巫都教的事实,全是从书本中得到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