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乐山之行 [2]
只要我吸取大梵天遗体内的天一神气,功力例可冠绝武林,在江湖呼风唤雨,试问那时又有谁敢对我们快意门不从不服?”
“我和我爹谁吸摄天一神气,结果还不是一样?嘿嘿……”
是的!凤舞也相当认同紫心这句话!紫心与其父快意老祖同样小气记恨!同样极具野心!那时他两父女,无论谁吸掇天一神气,对武林也是一样!
一样会有无法想像的浩劫!
想到这里,凤舞心中已有所决定,她正色道:
“紫心!我劝你还是放弃好了!我凤舞虽是女子,也很明白让你两父女得到天一神气的后果!我如今就郑重告诉你……”
“不会!”
“我决不会和你们合作!”
骤听凤舞说得如此斩钉截铁,紫心一张如花笑靥当下一沉,她冰冷无比地道:
“贱货:本小姐早知你会如此决定的了!不过即命名你拒绝又如何?我已布下逾百箭手!我偏不信你的箭可比他们的百根毒箭更——快!”
“只要你一中箭、便会瘫软无力!那时本小姐至少有一千种迷毒可以令你身不由己就范,为我们找出天一神气!”
“所有门下听着!”
“立——即——动——手!”
立即动手四字一出,一直己如箭在弦的逾百徒众,霍地向凤舞同时放箭!
霎时“蓬蓬蓬蓬”之声响个不绝!百根锋利无比的毒箭快如惊风急电,已朝凤舞所站之位劲射而去!
瞧百箭急射之势,这百名徒众原来也是久经训练的用箭精英,每一根箭直指之位,尽是凤舞的退路!故百箭一发,凤舞根本已退无可退!
然而,凤舞真的如此轻易便败在百箭之下?
当然不!
别忘了她所习的凤舞箭,其实是大梵天的九天梵箭!她习箭的资质,假以时口,亦必会令她成为……
九!天!箭!神!
足可皋翔九大的箭神,又怎会轻易败在凡夫俗子的箭下?
就在百箭还距两丈便正中凤舞的刹那,凤舞已毅然从背上的箭囊——抽箭!
电光火石间,只见凤舞拉弓一搭,九箭即时劲射而出,箭势之快,赫然较快意门众的百根利箭还要“后发先至”!
而且,这九根风靡箭还蕴含一股如暴雨狂风般的爆炸力,单以九箭之“寡”,竟可力敌百箭之“众”,闪电以旋劲将它们扫个稀烂!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逾百门众复再张弓一射,另百根快箭又已接踵杀到!
对方攻势迭连不绝,换了是寻常江湖女子,早已手忙脚乱,花容失色,但好一个凤舞,于此危急关头,依然面无惧色,复再劲射九箭尽破百箭;霎时间,双方就这样箭来箭往,竟已互射十回之多,直至那逾百快意门众的箭已悉数射个清光,一箭不留!
紫心实在势难料到,凤舞的箭竟会如斯快劲利害,眼见门众摧来的箭悉数被凤舞的惊人箭艺耗尽,不由分说,即时下令道:
“统统都是饭桶!箭用光了就给我上!还呆在原地干啥?”
众门下闻令方才如梦初醒,纷纷捡起兵刃,便朝凤舞一拥而上!
可是,适才他们的“箭”亦无法逼近凤舞两丈之内,如今明刀明枪,可还有机会杀近凤舞?
答案本该是否定的!盖因他们未及埋身,凤舞的箭势必早已将他们射个溃不成军!
然而……
就在凤舞正欲抽箭阻止众人扑前之际,她忽然发觉一件骇人的事!
她箭囊内的凤舞箭,原来在适才已经……
射光了!
天!无论是箭艺如何惊世骇俗的箭手,一旦临阵缺箭,就恍如废了双手!等如宣判了死期!
就在凤舞这一愕间,那逾百快意徒众已挥动兵刃,穷凶极恶杀至,手无寸铁的她,试问又如何能挡百人合击?
但,看来,她并不需要!
缘地在这千钧一发间,一根快绝无比的箭霍地从天而降,“波”的一声,当场射进处于凤舞与快意门众之间的地面;箭劲之强横,更将快要劈中凤舞的快意门众硬生逼开一丈,接着……
一条人影亦同时从绝谷之顶急跃而下,凤舞一瞥这条人影,当场喜形于色,低呼:
“师父?连……你老人家也来了?”
是的!只是来人正是凤舞那个以布蒙面的师父!但凤舞未免高兴得太早了……
只因就在其师甫一着地的刹那.凤舞翟地又听见一个诡异的声音从其师身后传出,道:
“事情既到了这地步,一切已不用再隐瞒下去了!就连我的真身亦不用再隐瞒!”
“舞儿!就让我也……”
“现身帮你!”
现身……帮凤舞?
原来,从绝谷顶跃下的,不单只有凤舞之师,还有一个诡异的声音如影随形而下?
但听这个诡异声音,赫然是那个……
一直在背后与凤玉京倾谈的神秘声音!
既然凤舞之师本是凤玉京乔装所扮,如今,这个一直与凤玉京密谋、在凤舞身上布下深远计划的神秘声音,到底又会是——“谁”?
凤舞已经不用再想了!因为拥有这个神秘声音的人,已经从她师父的身后闪出!
凤舞只是朝这人瞄了一眼,一张脸当场如石像一样凝顿,再没半分表情!
只因世上任何表情,都无法表达她此刻的——极度震惊!
凤舞极度震惊!全由于这个神秘声音的真正面目,是一个对她异常残忍的真相!
她宁愿从未看过这人的真面目!这个神秘声音的真正身份赫然是……
那是一支迷路的蚁。
这支蚁不知何故,竟在一日辛苦之后,找不着回巢的路。
因此,蚁唯仍漫无目的地向前爬行着。
直至它发现眼前出现一座火红色的山丘!
红得就像情人的轿!
不!蚁随即又发现,那其实井非一个人红山丘,而是一个人!
一个脸盖着如火血膜的人!蚁将此人的头脸误认为山丘。缘于对蚁来说,人的头确实巨大如山。
而正当它想趋近,细看此人的脸为何会盖着一怪血膜时,翟地“骨碌”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