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魔魂 - [田歌]

第三章 居心叵测后果堪忧 [5]

  排风羽士也对两个徙弟使了个眼色,作势以待。

  天河钓徒二次行功,一声令下,立刻三人同时大喝一声,各尽全力,向上猛提。

  只听到一声响亮起处,钓丝立刻像激箭似的飞出井外。

  排风羽士也同时大喝一声,带着两个徒弟,身形暴起,满空乱舞,飞扑钓丝。

  接着便是“哎哟”之声连起,满地人影翻滚,乱作一堆。

  写书的搁笔喝茶。

  各位也许要骂了:“写书的!你岂有此理,早不喝茶,迟不喝茶,怎的偏偏要在这节骨眼儿里喝茶?这是怎么回事?那神物到底被钓出井了没有呢?”

  各位别急,且听写书的慢慢道来。

  那神物当然没有出井,如果这时就被钓起,那这部“神剑魔魂”就写不下去了。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就在天河钓徒、泯江渔隐和白守德三人,备尽全力,向上猛提之际,神物通灵,好像有意要和他们开个玩笑似的,略一游动,便已脱钩。

  钩头上一轻,钓丝受反弹之力,飞出井外,三个执竿之人,没防到有此一变,脚下一浮,那里还能够稳得住身形?当时就纷纷后仰,翻倒满地。

  同时钓钩直飞出去,不偏不倚,又刚好挂上了大头仙童的耳朵。

  这时钓丝上,天河钓徒“蜘蛛功”余劲未消。而大头仙童飞扑之际,身已离地,钓钩挂上耳朵,觉得一痛,两下一扯,耳朵撕破,立刻痛澈心脾,惨叫连声,也摔倒在地,翻滚不休。

  所以说:“哎哟之声连起,满地人影翮滚,乱做一堆。”便是这么回可事。

  白守德虽然跌得生痛,但一个翻身,便已跃起,并且立刻忍着痛。手扶井栏,探头下望,那神物可不依旧是纹风不动地,横陈井底?

  天河钓徙则已气得将手中钓竿摔过一边,哼声不绝。

  白守德回头茫然说道:“这便如何是好?”

  天河钓徒一面喘息,一面说道:“你别着急,老大既然答应帮你,总要帮你到底就是,且待老大休息片刻,再下去一趟,也就是了。”说着便跌坐下去,运功调息。

  白守德虽未便开催促,但却不断地去开日影。

  泯江渔隐见了,知道白守德心急,同时也知道天河钓徒消耗真力过甚,一时绝难恢复,勉强下井,难免受害,知因此开口说道:“现在时间业已无多,还是由我下去一趟好了。”说着把水衣水靠行结札了一番,想下井。

  那知排风羽士早已一闪身形,拦在井边,冷冰冰地喝了一声:“你与我站过一边去歇着吧!这坐已经没有你们的事了。”

  排风羽士此言一出,狰狞面口,立刻暴露无遗,泯江渔隐想起适才听到之言,当即猜透了排风羽士的心意。

  白守德则仍不明就理,愕然发话说道:“道长这是何说?”

  排风羽士冷然说道:“天生神物,必待有缘,你们取剑不成,想是与那神物无缘。现在该由贫道来试一下了。”

  白守德听了,这才弄清,不由一惊,顿时之间,心中乱如紊丝,目中射出怒火,对排风羽士喝道:“道长一代宗师,怎能言而无信?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排风羽士漠然无动于中,说道:“贫道做事,一向公正不欺,何为言而无信?”

  白守德道:“道长与人谋而不诚,岂非言而无信?”

  排风羽士笑道:“施主差矣!贫道受命之,乃是答应帮助施主拒敌,然后由施主动手钓剑,并没答允施主可以下井捞剑。现在施主钓剑不成,贫道责任已了,当然也可以去碰碰运气了,所以施主如果是个够交情的,也就应该转而帮助贫道巡风,才是道理。”

  白守德气得怒火如焚,正想开口。

  可是排风羽士又抢先笑着说道:“施主不必作急,贫道取剑,也只仗着‘排风手’,试看能不能从井中把神物抓将出来,如果贫道办不到的时候,便是贫道也与神物无缘,然后再由施主下井去捞,贫道这总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吧?”

  白守德既怒排风羽士寡信,又知道“排风手”有“纵鹤擒龙”之力,更怕排风羽士成功,因此那肯答应。眼看排风羽士已转身向井中衡量,慌乱之际,那还顾得了许多,暴喝一声:“你既无义,也就休怪我无礼了。”话声未了,便已发出一掌,向排风羽士后心袭去。

  排风羽士并未转身,毒芙蓉在旁,早已抢先向白守德的手腕之上,一剑削到。

  白守德只好收手后退,也掠出剑来,和毒荚蓉斗在一起。

  泯江渔隐本就恼着排风羽士,因此也拔出一对青铜娥眉刺,向排风羽士攻去。

  泯江渔隐成名多年,功力深厚,一对蛾眉刺,也不知道败过多少豪杰英雄,所以排风羽士不敢大意,连忙闪身,退过一边。

  但排风羽士却不想被泯江渔隐缠住,妨碍了他取剑的行动,所以、止开泯江渔隐的锋芒之后,立即向大头仙童喝了一声:“还不上前,站着做什?”

  排风羽士驭下极酷,大头仙童只好忍着痛,一手抱住那只受伤的耳朵,一手挥动一件奇门兵刃——“白骨锁心锤”,截住泯江渔隐呀杀。

  天河钓徒睁开眼睛,一见排风羽士又向井边走去,因此也顾不得自己在耗真力过度之后,尚未复原,连忙站起身来,迎住排风羽士说道:“要想取剑不难,且从老夫掌下过去。”言毕便又发出“蜘蛛功”,平掌一推,罡风向排风羽士袭去。

  排风羽士也知道天河钓徒是个不好惹的人物,那敢怠慢,连忙立定脚跟,还掌相迎,掌风相接,虽然未曾立分胜负,但两人也都未曾收掌换招,就这佯继续比拼起功力来。

  这里杀声一起,在四面防守的豪杰,也都闻声赶来,只是一到现场,见和白守德等动手的,乃是排风羽士师徒,因此虽然明白了是怎么同事,但都忌惮着,不愿和排风羽士结怨。因此才一探头照面,便又都悄悄地退了下去,免找无谓麻烦。

  所以现场之上,仍然是六个人分做三对儿,在那儿拼命。

  若依天河钓徒的功力来说,本不在排风羽士之下。但天河钓徒却吃亏在真力耗损之后,所以时间一久,便不是排风羽士的对手了。

  排风羽士虽然亦已面红耳赤,鬓边见汗。但天河钓徒却已喘息如雷,血气翻涌,眼看用不着再过多久,便不只是要落败在排风羽士的手中,甚至就此送掉性命,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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