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刀 - [黄鹰]

第二十二章 后患 [2]

  上了石阶,沈胜衣抢在最前,两个老苍头冲出来,连沈胜衣一剑也接不下,便给沈胜衣劈胸抓起来,扔到一旁,左右自有侍卫将之拿下!

  大堂宽敞非常,左右两面浮雕,对门一道珠,一盏琉璃灯由承尘垂下来,灯光缤纷。

  珠在这种灯光下更显得华丽,一动之下,异采流转,令人为之目眩。

  沈胜衣剑一展,珠化成雨散落,一道中门出现在他们眼前。

  那道中门建在堂内,却没有给人在堂内的感觉,分为两层,黄瓦飞檐,门两旁竟然是青砖砌成的墙。

  白玉楼目光及处,一怔,白冰与及那些侍卫亦无一例外!

  沈胜衣全都看在眼内,诧异道:“怎样了?”

  白冰道:“这跟午朝门一样。”

  午朝门也就是午门,乃是皇城正门,文武大臣,无论是朝上或奉召进宫见驾,皆须在午门外下轿下马,否则便是犯大不敬之罪,依法斩首,也是皇帝阅兵受俘的地方,遇有国家的大庆大殿,皇帝必会驾临午门上,接受军民的朝拜,三呼万岁,以示贵为天子,统御臣民的权威。

  沈胜衣波有到过午门,所以并无印象,但也知道午门是什么地方,听说不由地摇摇头。

  过了午门,是一个院子,东西两旁,都是红油漆的瓦房。

  沈胜衣目光一转,道:“这莫要又是跟什么地方一样!”

  白冰道:“朝房哦。”

  “朝房?”沈胜衣接问道:“什么地方?”

  白玉楼道:“皇上未登殿之前,大臣休息恭候的地方。”

  他们又继续往前行。

  走过了朝房,便是庄院的内堂,那表面跟一般的并无分别,但檐下却另有二种黄色的琉璃瓦面,下托构梁横木和三层,堂前两道石阶,中来一幅大理石,上列双龙,张牙舞爪。

  白玉楼步上石阶,一面摇头一面说道:“这就是皇极般的正门,皇极殿也就是一般人所谓的金銮殿,是圣上坐朝,召见王公大臣,指示机宜,会商国事,听取百官奏章,颁发圣旨的地方。”一顿又道:“所谓陛下,就是指这列有两条龙的石阶之下而言。”

  话说完,他们已走殿内。

  那事实亦布置得像宫殿一样,中央一座龙墩,前有陛三道,左右有陛两道,后有陛一道,每道七级,黄缎作势,左右均设勾栏。

  墩上七排雕龙屏风之前一张龙椅,皇帝也就坐在这张龙椅上。

  这个皇帝沈胜衣、白玉楼都认识,也正是锦宫城,他已经换过一身全新的龙袍,被散的白发亦束起来,还戴上了一顶金冠。

  沈胜衣没有见过皇帝,不知道是否这个样子,白玉楼父女以及那些侍卫那刹那却有一种错觉,以为是真的皇帝到来,齐皆怔住,有些只差一点儿没有跪下去。

  锦宫城端坐在那儿,冷冷的看着这些人走进来,一动也不动,有如泥塑木雕。

  沈胜衣看看锦宫城,看看白玉楼他们,脱口道:“皇帝就是这般模样?”

  白玉楼道:“除了相貌,其他并无多大分别。”

  沈胜衣笑笑:“看来他实在花了不少心血,只是运气不大好。”

  白玉楼点头,锦宫城阴沉的声音即时传下来:“白玉楼”“锦宫城”“大胆!”锦宫城断喝一声。“见到寡人也不跪下请安,还要直呼寡人姓名,难道就不怕寡人砍你的脑袋,诛你的九族吗?”

  白玉楼不怒反笑,道:“你还要说什么得赶快说了,白某人虽然不在乎,其他的人恐怕没有这个耐性。”

  “大胆白玉楼,你眼中……”

  白玉楼截道:“白某人眼中只有一个狂人。”

  “狂人?”锦宫城一双眼瞪大。

  “可惜就是狂人,并非疯子,否则”白玉楼冷笑。“你尽可以留在这里,继续做你的皇帝,以终天年。”

  锦宫城沉下脸,沉着声:“天下间试问有谁有寡人这份豪气、这个大志?”

  “所以白某人不能不承认你是个狂人,也只有狂人才看不出方今太平盛世,每个人都活得很好,不希望再有任何的改变。”

  “那等匹夫庸妇知道什么?”

  “他们知道什么是他们需要的已经足够。”白玉楼一声微喟:“经过那一次的失败,白某人原以为你已经明白失败在什么地方,不会再存非份之想。”

  锦宫城冷冷道:“寡人每决定做一件事,都绝不会半途而废。”

  白玉楼说道:“可惜这一次你又失败了。”

  锦宫城仰首道:“天意如此,夫复何言。”

  白玉楼接道:“这附近已经被重重包围,你是绝不会有上一次那么幸运了。”

  锦宫城大笑道:“寡人要走,岂是他们所能够阻挡得住?”

  白冰插口道:“在我们那儿,若非祖松舍死相救,你以为你真的跑得掉?”

  锦宫城笑声一顿:“那倒是不错,可是女娃子你也莫要忘记,当时寡人给你那位沈大哥截下,而方才若寡人要走,你们还未赶到来。”

  白冰冷笑道:“而且你还可以利用你的那些手下先行开路,或者引开我们的注意。”

  “养兵千日,用在一朝,无论寡人要他们怎样做,也绝不是过份。”锦宫城又笑了起来。

  白冰道:“我就是不相信,像你这种人,也会有人真正为你效死。”

  沈胜衣笑截道:“冰儿,这句话说错了。”

  白冰一怔,道:“那个祖松……”

  沈胜衣接道:“还有枇杷,但可以肯定就是他地想不到祖松竟然会为他拚命,所以一跃下地道,他第一件事就是以烟雾将地道进口封闭。”

  锦宫城颔首道:“寡人的确想不到,否则寡人怎也让他看清楚地道的进口,在这个时候,能够有一个忠心自己的人跟着总是一件好事。”

  沈胜衣说道:“阁下跃下地道立即施放烟雾,亦未尝不可以说是一种人性的表现。”

  锦宫城怒喝道:“你是说寡人贪生畏死?”

  沈胜衣道:“一个人到了最后关头,就算以自己的生命为重亦不足为怪。”一顿转对白玉楼道:“所以祖松可以说是一个狂人,至于这位锦宫城,虽然有时很狂,还不能称得上是狂人。”

  白玉楼笑问:“那你说,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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