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 神秘柬帖 [6]
她这个话并非托大,只因南疆石龙婆自成一派,武功玄奥,与海南岛黎母岭赤足仙并驾齐名。
郑珠梯既是嫡传佳孙,自然有惊人绝艺。
至于赤足仙门下的蜘蛛党六恶,却因赤足仙门下品流大杂,并非当真得传绝的入室传人,是以又差了一筹。
饶是这样,也足以震惊武林,纵横江湖。
因此,一般像子母梭棱孟君业与及八卦刀楚天材这等的南方武林名手,也自难攫其锋。
不过,说来说去,就是不能和江上云、孙伯南、龙碧玉这等待高名家门下弟子相比较。
她媚笑着问江上云:“你知道那封来帖和地图载着些什么?”
孙伯南在心里大声道:“若是我们知道,还得等你来说么?”
江上云眨眨眼睛,道:“当然的是件很奇怪的事,对么?”
她哈地笑一声,却听江上云又问道:“珠锑姐你是哪一派的吧?”
郑珠梯摇摇头,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然地居边疆,但南北十三省提起名儿,见到影儿,无不骇然开下。”
他问道:“到底是什么名儿?”
他瞪大眼睛,装出非常好奇和惊讶的样子。
她道:“我师父姓郑名红红,也就是我的母亲,可是我的技艺,都是师祖亲自指点的。
我母亲的名字也许江湖上较为陌生,可是师祖她老人家的名头天下没个不知的,人称南疆石龙婆的就是……”
江上云嗤一声笑出来,道:“这名字听着够多新鲜,怪不得人家要害怕她。”
郑珠梯叹道:“你别胡说,她老人家可真是一跺脚四海皆颤,五十年前还在江湖上行走,死在她独脚铜人这下的人,算也算不清楚一回……”
江上云打岔道:“那此人想来都是坏人吧?”
郑球梯听了以后由愣了一下,细细地寻味他这句话的意思,歇了好一阵子,才道:“咳,原来你会注意这问题?我怎的一向没有想到过。师祖她老人家和我想法差不多,想来铜人打下时,不会分清楚是好人抑是坏人。”
孙伯南一方面心急下文,一面却置然有感,忖道:“若果云弟能够说服地,也许以后就分得出好坏皂白。江湖上也就会减少许多祸劫。”
她又道:“啊,我这攫到什么地方去了?对了,你大约木知道,这南北十三省的武林中,除了一些世外的僧尼道中高人不算之外,最出名的是南江北归,独狐神拳震九州这四绝,可是要碰上我师祖,恐怕都挨不起她老人家的独脚铜人咧……”
孙伯南听到这,满腔怒火。
但是看到江上云,依然若无其事地含笑听着。
她道:“且不提这个,再说那封柬帖和地图之一事,原来那封柬帖没有署名,里面说的是那位二百年前名列第一位的璇玑老道长的遗宝藏图已经发现,只因当时发现此图时,不只一人,是以俱不能自秘独得,于是柬邀武林知名之士,届时前往本领最大的,自应得此遗宝。”
江上云故意问道:“那些得宝之人,为什么不行去挖宝呢?”
她又道:“那幅简单地图,便是注明藏宝之怕,那地方就在衡州府城南回雁峰后的一处壑谷,只因确实地点。必须待每年六月十六,太阳酉时出现,戌时正好在一座山之巅,那么巅有块石,月影所投之处。便乃藏宝之地。你现在算算看,今天不就是六月初入了么!”
江上云长长地哦一声,欢容满面。
只因他上经行目的,不外是要知道她的历,及武要人齐聚湘南之故。如今虽然对于后者尚有许多疑团,但总算知道大概。
他问道:“那么是什么宝贝,俱得那么多人来争夺呢?”
她道:“只因为那天玑子老道长,乃是玄门得道之土,他伏着一身天下称尊的本事,足迹踏遍内,因此采集了许多的灵药后来又炼成几种丹药,最险炙人口的便是芙蓉露。”
江上云道:“芙蓉露?”
地道:“据说凡人中要服下一滴,即能够强身健骨,终生无病,若服两滴则易筋换骨,神力自来,眼下三滴则洗毛代髓,重筑根基,那简直是仙丹玉露,你想谁到这种宝贝呢?武林人若得到,只要服下一滴,可抵十年苦修之功,更比凡人渴切想得到,不在话--”
孙伯南听得心焦。
因为这一会工夫,已搁了不少时候,倘若龙碧玉寻来,见到这和种不堪人眼的模样,岂不冒读玉人。
她又道:“还有一宗宝贝,便是那藏剑玉匣之中,尚有一颗雄黄珠,此珠能解天下百毒,携于身畔,世间任何毒蛇虫着,俱惊骇远避,这宗宝贝直个价值连城。”
江上云这时总算称心满意,他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他当下便推开她,站将起身。
郑珠梯两只纤纤玉手,交驻着胸前衣襟敞开之处,盯着他整理压揉得乱皱的衣衫,便缓缓问道:“你……你要走么?”
江上云点点头,道:“正是这样,我再不回去,家里的人会急死啦!”
她皱皱眉头,只因江上云声音中甚是淡漠。
于是她她又问道:“再坐一会儿可好,明天你不来找我么?”
江上云率然道:“明天?那得看看……”
她急急接问道:“看看什么?”
江上云白她一眼,漠然造:“看看我有没有兴趣。”
郑珠梯一听完江上云的话,忽然一下子站起来,玉脸变色,却是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须知这郑珠梯自外表看似放荡形骸,不拘俗体,加之地之生媚骨,冶艳迷人,因此在近数年来,也不知有多少自作多情,误以为她容易入手,百般挑逗,因而死在她手下。
她本身乃是石龙婆亲自调教出来一身功夫,比之师弟乔佑,不可同日而语平生自视极高。
只因石龙婆生性古怪,行事和想法俱与世俗大有不同,故此郑珠梯也有点儿特特别别的行径。
在那时候,世俗礼节繁琐,苛细之极。
别说身身为女儿家,便是身为男儿,为人做事也是遮掩闪缩,爱不敢爱,恨不敢恨。
是以像郑珠梯这种情感奔放的行为,不免把致淫荡之消。
江上云而向外面,忽然一眼瞧见孙伯南,赤裸着上身,下面光着脚板,形状滑稽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