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飘花夫人 [7]
唐啸道:“不错,在下是这么一个看法。”
白衣人冷哼了一声,道:“在下倒是有些不信,谭二公子有那样大的架子。”
突然侧身,准备向前冲去,但唐啸却一横身又拦在白衣人的前面。
白衣人冷冷说道:“你要拦阻吗?”
唐啸道:“不错,我觉着你阁下那点身份,只配和我唐某人玩玩。”
白衣人怒道:“你找死!”
唐啸道:“世上有很多人,狂妄自大,却不知天高地厚,狂吠不止。”
这几句话,骂的十分刻薄,也骂的白衣人脸上泛起了一片蒙蒙白气,冷冷喝道:
“小顽童,你真要找死?”
呼的一掌,劈了过去。
唐啸一闪避开,右手一探,反向白衣人腕上搭去。
在白衣人的心目中,只要三五拳,就可将唐啸伤在手下,哪知一动上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唐啸不仅功力深厚,拳拳带风,掌掌力道强猛,而且招数变化的灵活,叫人莫可预测。
片刻之间,双方已搏杀了五十余招。
白衣人愈是惊心,竟然难越雷池一步。
白龙张越已看的不耐,冷哼一声,道:“谭兄,王爷大驾在此,咱们用不着和人逗着玩了。”
谭云笑一笑,道:“张兄意思呢?”
张越冷冷说道:“兄弟的意思是,早些把他们结果了,免得耽误咱们的时间。”
那淡金脸色的大汉,冷冷接道:“什么人,说话如此无礼,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张越怒道:“谭二公子,你一句话,我去摘下他的脑袋瓜子。”
谭云笑道:“张兄,七王爷是仁德君子,不希望见到流血惨事,所以非万不得已,咱们最好不要杀人。”
张越道:“谭兄如此吩咐,兄弟手下留点分寸就是。”
站起身子,大步行了过去。
黄衣金面人冷哼一声,飞冲了过来,迎面就是一拳。
这一拳威势奇大,有如飞翔杵撞一般,带一股呼呼风声。
白龙张越冷笑一声,不闪不避,迎面一拳,击了过去。
这一击,有如铁锤相撞,两个人,都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张越抢先发动,飞起一脚,踢向黄衣人的肋间。
黄衣人一闪避开,左掌一晃,迎面劈下。
张越左掌一抬,又硬接一掌。
双掌接实,又响起了一声大震。
王召忽然站了起来,大步向前行去。
这当儿,突闻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住手,打打闹闹的,吵了我们的主人。”
声音很尖,一听就知道是女子的口音。
岳秀转头望去,只见那说话的,正是那赶车的老妪。
那黑衣老妪手中还拿着一条赶车长鞭,冷冷说道:“动手过招,三五掌,就可决定了胜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像你们这样的打了个大半天,仍然分不出胜败来!”
唐啸已得谭云的暗示故意向后退了三步,没有答话。
那白衣人也没有接口。
黑衣老妪怒道:“你们都聋了吗,怎的听不到老身的说话?”
白衣人道:“咱们听到了。”
黑衣老妪道:“听到了,为什么不答复老身的问话呢?”
白衣人道:“咱们不一定要答复,是吗?”
黑衣老妪道:“就凭你这句话,老身就该摔你两个跟头。”
白衣人道:“摔我两个跟头?”
黑衣老妪道:“不错,你小子可是不信?”
白衣人道:“在下确实有些不信。”
黑衣老妪冷哼一声,道:“不信咱们就试试看如何?”
白衣人道:“试试可以,但你一把年纪了,万一在下失手,只怕会伤到了你的性命。”
黑衣老妪怒道:“你这小子,当真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忽然一鞭子抽了过去。
眼看到长鞭拦腰扫来,那白衣人就是避让不开。
黑衣老妪右腕一抖,白衣人突然飞了起来,身不由主地摔到了一丈开外。
本来,那白衣人应该摔飞的更远一些,却似撞在一棵大树上,落了下来。
他摔得不轻,半晌工夫,才爬起来。
这一手震动全场,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那老妪身上。
岳秀身躯微微移动一下,低声对身侧的青衣人,道:“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沉得住气。”
青衣人点头一笑,道:“兄弟放心。”
岳秀很沉着,谭云也沉得住气。
两人虽为那黑衣老妪挥出的一鞭,有些震惊,但并未有激烈的措施。
那老妪一鞭摔开了白衣人,颇有洋洋自得之色。
她目光一扫唐啸、张越,接道:“两位怎么样?”
唐啸未得谭云的令谕,还可忍下。
但张越忍不住双眉耸动,似要发作。
幸好谭云及时示意,拦住了张越。
黑衣老妪冷笑一声,高声说道:“你们都给我听着,咱们姑娘的身体,不大舒服,她需要安静,听不得吵闹之声,不论你们是什么身份,皇亲国戚,或是江湖豪雄,只要你们再吵闹下去,老身不再客气了。”
谭云缓缓站起身子,一拱手,道:“这位老人家。”
黑衣老妪一瞪双目道:“你是什么人?”
谭云道:“区区谭云。”
黑衣老妪道:“我不管你是谭云,什么云的,但必须听者身的话……”
谭云啊了一声,接道:“请教老前辈的大名?”
黑衣老妪道:“老身么?只是个赶车的,哪有什么姓名。”
谭云笑一笑,道:“老人家太客气了……”
语气一顿,接道:“你老人家可是准备在此停车休息吗?”
黑衣老妪回顾了一眼,道:“怎么?难道这座大茶棚,只许别人歇马,就不许我们停车吗?”
谭云道:“你老人家误会了……”
黑衣老妪道:“误会什么?”
谭云道:“棚中人多,太过狭窄,你老人家如要歇马,咱们可以让让你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