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章 [2]
“在下确是返乡省亲……”
“可惜你们来晚了。”万里鹏得意洋洋地说。
“来晚了?”叶钧不解地问。
万里鹏将剑佩上,笑道:“黑龙帮已在半月前宣告解散,这群以暗杀为业无所不为的黑道杀星,已经一哄而散各奔前程,杨家寨目下已是人去寨空,杨帮主的宅院已门可罗雀,他本人下落不明,不知遁向何处避仇隐居去了。”
“我不信,三十年根基威震江湖的黑龙帮,不可能无声无息解散了。”飞狐莫天雄沉着地说。
“信不信由你,杨家寨附近鬼影俱无便事实证明。喂!拿来,姓叶的。”
叶钧盯视着对方伸出的大手,不解地问:“阁下,拿什么来?”
“你别装傻……”
“在下不懂。”
“玉凤凰。”
叶钧退了两步,紧了紧背囊变色道:“你……你休想,在下宁可将它打碎,也不会送给你们这些助封为虐的狗腿子。”
“你拿不拿来?宁为玉碎对你没好处。”万里鹏冷冰冰地说。
飞狐将叶钧拖至身后,向万里鹏说:“阁下既知道咱们时一举一动,跟至杨家寨方现身行凶,确是胆大包天,并未将黑龙帮放在眼下哩。”
“哈哈!在下早知黑龙帮已经解散,因此让你们来,免得你们不死心。废话少说,拿出玉凤凰,万某人放你们一马,不然……”
“不然怎样?”
“只许你们一个人留下双耳返回郑州报讯,其他两人走死路哩。好吧,给你们片刻工夫,让你们自己决定,谁是那位报信的幸运人。”万里鹏傲然地说完,退出丈外背手而立。
似乎,他成了三人命运的主宰,口气之狂,令三人又惊又怒。
神鞭太岁怒火上冲,倒拖着竹节神鞭迫进厉声道:“你狂吧,狂吓不死人,咱们拼了,拔剑!”
“对付你这种人,还用得拔剑?阁下,你未免太看重你自己。”
神鞭太岁大吼一声,火杂杂冲上,“泰山压顶”兜颈便砸,鞭风虎虎,力道千钧,势沉力猛,声势惊人。
万里鹏冷笑一声,不言不动。
钢鞭临头,他浑如末觉,出奇地冷静,仅用一双精光闪亮的虎目,死瞪着神鞭太岁的双目。
鞭向下.疾沉,势如山崩。
万里鹏左手一抄,在顶门上空抓住了钢鞭,仅是一发之差,鞭无法下落。
神鞭太岁大骇,猛地夺鞭。
一夺,万里鹏未动分毫,鞭抓得象是凝结了,双脚立地生根,无法撼动。
二夺,依然如故。但万里鹏不再一无表情,向神鞭太岁咧嘴一笑。
双方的艺业,相差太远太远了,优劣已判。
神鞭太岁额上冒汗,不死心,大喝一声,双手夺鞭。
万里鹏哼了一声叫:“滚!脓包!”
神鞭太岁的绰号不符实,一照面鞭便易手,一声惊叫,斜飞八尺几乎摔倒,虎口鲜血泊泊而流,脸色泛青,心胆俱寒。”万里鹏将鞭奋力向侧丢,“克勒勒”一阵暴响,枝叶纷飞,钢鞭击碎了不少枝叶,落向右侧四五丈外的一株苍松旁方向下掉。
基地,落鞭处有人狂叫:“哎呀!这是啥玩意?砸中我的腿,哎呀!我的腿……我……
我的腿……”
万里鹏一怔,奔上叫:“什么人?这一带不可能藏了人。”
灰影徐现,站起一个乡巴佬,以手握住一条腿,一跳一跳的单足找地上站稳。
神鞭太岁一怔,心说:“老天!.这人不是指引咱们来,在食店被我恶声问路,吓得半死的乡巴佬吗?他……他怎么比咱们早在此地现身?我走了眼。”
正在想,那面已起了令人难信的奇妙变化。
万里鹏奔近,沉声问:“土佬儿,你是怎么来的?”
土佬儿乡巴佬滋牙咧嘴,怪叫道:“我是怎么来的?用脚走来的。老汉在此打柴,睡着了,早半天就来啦!你……
你们……”
万里鹏惑然,冷笑道:“在下搜了两遍,整座树林连免。
子也藏不住……”
“你说老汉是兔子?”
“你……。”
“啪啪!’’耳光声暴起。
“哎哟……”万里鹏狂叫,连退五六步,手按着双颊,被打得晕头转向。
这件事不可能发生,但确是发生了。
神鞭太岁大骇,脱口叫:“老天!我……我在做梦?我……”
乡巴佬放下脚,伸出刚才打万里鹏耳光的手掌,不住晃动说:“好痛,好痛,这家伙的脸皮真厚。”
万里鹏的目光,落在乡巴佬的手掌上,看到手掌多了一个歧指,掌心殷红如血,不由心向下沉,张口结舌,打一冷战惶然后退叫:“六指邪神……”
话末完,扭头撒腿狂奔,好快。
六指邪神四个字把神鞭太岁吓得顶门上走了三魂,脚底下逸出了七魄,双手抱住脑袋,转身抱头鼠窜,也快得惊人。
飞狐莫天雄也不傻,从另一方向溜之大吉。
叶钧也慌不择路狂奔,只跑了十步,前面大树后灰影移出,六个指头的血红大手直伸到眼前,笑声入耳:“嘻嘻!
,拿来。”
叶钧心胆俱寒,双脚发软,跑不动了,脸色灰败语不成声地说:“你……你你……”
“老汉算定玉凤凰在你身上。”
“我……我我……”“给我。”
草丛中青影乍现,站起一个驼背老人,怪笑道:“见者有份,驼龙吴海跟了老半天,总不能让你六指邪神一个人独吞,对不对?”
六指邪神哈哈大笑道:“很好,很好,你要什么?”
驼龙吴海耸耸肩,也笑道:“呵呵2不好也得好,自然是要玉凤凰。”
“哈哈!你驼龙要来何用?”“呵呵!当然是有志一同,要用这玩意交换牛鼻子老道的一瓶九转金丹罗。”
“哈哈2可惜玉凤凰只有一个、”“呵呵!当然你我两人不能平分。”
“哈哈!对,对极了,不能平分。”
“呵呵!怎么办?”
“哈哈!你说怎么办?”
驼龙吴海拍拍脑袋,说:“呵呵!这样吧,咱们抓阉,得失碰运气靠天命,公平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