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9]
“那……老伯挡路有何用意?”
“不准你们到珍珠洞。”
“有何……”
“无理可说。”
扑天雕心急如焚,怎肯缠夹不清地胡扯?大喝一声,飞扑而上,一掌劈出。
老人伸手相接,笑道:“你这头死雕。”
扑天雕大骇,想收掌,却力不从心,念刚动,掌便被对方握住了,只感到对方的手灼热如焚,软绵绵的,但挣脱不掉,身不由己,翻滚着斜抛出两丈外,“砰”一声撞在一棵大树上,掉落在草中。
“哎……哟……”扑天雕怪叫,叫半天也爬不起来,象是浑身两百多根骨头全被摔散了。
青衣女人惊呼一声、抢出啪扶。
崔长青心中一惊,凛然地说:“老前辈好高明的接引神功。”
老人呵呵笑,说:“咦!想不到碰上了一个识货的。”
“请问老前辈尊姓大名?”
“呵呵!老朽山野村夫,姓名早忘。”
崔长青也呵呵笑,说:“老前辈真会欺世盗名?”
老人脸色一沉,沉声问:“无礼!你说什么?”
“说老前辈欺世盗名。”
老人仰天长笑,笑完说:“后生可合2’小于猖狂。如果你解释得令老夫满意,你就得接老夫三招两式。”!
崔长青毫不紧张,镇定地反问:“老前辈真的自称山野村夫?”
“不错。”
“姓名早忘?”
“对呀!”
“一个山野村夫,姓名早忘的人,自然是与世俗绝缘,不问世事的清流隐逸了。”
“也不错。”
“好,老前辈为何阻道?为何出手伤人?”
老人一怔,笑道:“咦!小于牙尖嘴利……”
“老前辈满意了吗?”
老人点点头,笑道:“你不错,比你几个同伴有出息。”
“请老前辈让路。”崔长青抱拳欠身说。
老人摇头,说:“不行,你的解释虽令老夫满意,但并不意味着你们可以过去。”
“老前辈可否明示用意?”
“好,告诉你并未不可。”
“晚辈洗耳恭听。”’
“等珍珠洞那些人解决之后,你们才能前往。”
“这是说……”
“这是说,等他们拼出死活之后,你们再前往接手拼死活。”
“老前辈希望何方胜?”
“你们三方,谁也胜不了。”
“咦!那……”
“你们三方的人,全是江湖道上神泣鬼厌的人。死光了,没有人会替你们掉眼泪。”
“老前辈……”
“你们如不死光,老夫再收拾你们。”
崔长青把心一横,不再示弱,冷笑道:“老前辈所为何来,咱们与你有过节吗?”’老人呵呵笑,说:“为世除害,碰上了岂能袖手?”
“你以救苦救难菩萨自命?”
“老夫只是……”
崔长青突然伸手急点老人的七坎大穴,捷逾电光,出其不意发难。
老人哼了一声,伸手托住了他的手,顺手一扔,怪笑道:“你也尝尝撞树的滋味。咦!”
崔长青机警绝伦,他早已决定对策,发招是实中有虚,料定老人必将重施故技,用接引术示威,因此人被扔出,他已借力飞射。
被抛出的人,该是滚转翻腾的,但他却是头前脚后飞射而出,因此老人已看出不对。
他扭身贴树飞过,同时在飞越的刹那间一脚蹬在树干上,身形更快,远出三丈外去了。
人未飘落,他叫:“在下先走一步。”
老人又上当了,急掠而出叫:“你走得了?”
他用上了全力;展开轻功如飞而去’,恍若星跳丸掷,奇快绝伦。
老人若大年纪,居然能紧迫不舍。开始相距五丈,不久便接近至三丈左右了。
“打!”他沉喝,向后扔出一把飞刀。
相向而进,见到刀光已近身。
老人手掌一挥,飞刀入手,向前射出叫:“还给你。”
崔长青老谋深算,怎肯上当?绕树折回,向下面伪山沟飞奔。
飞刀落空,老人大感意外地叫:“好小子,你够精明,但你跑不了。”
“敢打赌吗?”他一面逃一面问。
“打什么赌?”
“打你在一千步内,你拦不住我。”
“你作梦,五百步内……”
“一千步;你输了,就不要追来。”
“好!”老人叫,身法突然加快。
崔长青钻入一丛荆棘,一面大叫:“三、二、三……”
老人脚下一慢,突又哼了一声,也往荆棘丛内钻,但已慢了十余步。崔长青钻出荆棘丛,衣服凌落,一面狂奔一面叫:“一百五一二、五三四、五五六……”
说得急,跑得快,人向下逃,地滑草湿,连接带爬,口中还数数,快极。接着,他滑落一处陡坡,口中仍叫:“两百一、一、三……十一二、十一四……””噗通”他跳入滚滚溪流。老人狼狈万分,‘滑陡坡地滑如油,必须跟着滑,无法取巧,怎能拉近?老人不会泅水,光瞪眼,河宽五六丈,山洪暴发,水势凶猛无法飞越。崔长青站在溪对岸,脚不住踏动,叫:“两百四五六,四七八,四九五十五一二、五三四……”
“别数了!”老人大叫。
“你认输了?”他笑问。
“你好奸,你怎知道老夫不会水性。”
“呵呵!赌,是要碰运气的,晚辈下对注了。”
“你去吧,去死吧!”老人悻悻地说。
崔长青忍不住笑,心想“这老头脾气倒是够毛的,得防他变卦。”
他伸手作龟王八状,笑道:“你如果食言追来阻挡,就是这个。”
“滚你的!”老人怒叫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