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 [3]
发出震天的长啸,紧急召请后面的党羽赶来支援。
陆续有人赶到,人数已有十二名之多,其中有芳华仙史陈芳华,有天暴星和两名爪牙。
天暴星三个人,是从街尾听到啸声赶到,带了两名得力爪牙,能派用场的人都派出了,对陆大仙的要求,不敢阳奉阴违。
一阵好戏,也搜寻高大元,在附近两里方圆的草木丛中,仔细寻踪觅迹。
最后从草丛的一座小土坑中,拖出昏迷不醒的孔老兄,坑洞并不深,恰可容人,将两面的草拨拢,便掩住了形影。
谁也没料到草丛中有人,先前经过这里的人只留意灌木丛,所以不曾在草中寻觅,失去及早发现的机会。
这些人都是行家,不需仔细查验伤势,便知是击中脑袋用钝器打昏,决不可能是失足跌倒,跌入土坑昏厥。这种坑连小孩也不会造成伤害。
临晚的客店袭击事故,闹了个全城轰动,沸沸扬扬谣言满天飞,治安人员大为紧张,幸好没闹出人命,不需当作严重大案处理。
如果出了人命,谁学敢逗留不走,所以这位孔老兄仅被打昏,情势发展还没到达杀的人严重阶段,人命案一旦落入官府,那就所有的事都耽搁了。陆大仙的人虽然冒充京都官员,但出了人命同样会被扣作进一步侦查。
人救醒了,却成了白痴,无法知道上毒手偷袭的人是谁,更不知道出事的经过。
赶来策应的人陆续到达,长街一带已用不着搜查了,人已逃到东郊,城南附近留下三五个人留意便可。
这些人远从京都来,出动庞大的人手,几乎可说是陆续倾巢分兵数路,数千里迢迢,花重金另认雇高手相助,目的就为了医仙王金,与王金所携行得片皇宫的仙书秘录。目下王金下落不明,仙书心录却在这里出现,必将全力相图,誓在必得。
只要能捉住拥有仙书秘录的人,还怕追不出医仙王金的下落?所以陆大仙下了严令,务必活捉高大元。目标已现,所有的人当然陆续赶来参予搜捕。
高大元把所有的高手,皆吸引到东郊来了。
一剑愁是老江湖,一直就冷静地注视情势的发展,深感诧异,这些人的目标是张家老少,怎么反而大举对付暗助他的高大元?
当然他并不知道内情,怎知天暴星与陆大元勾结的经过?立即抓住机会,与飞花玉女计议一番,直接与保源们接洽展开行动,用上了金蝉脱壳计,一行人从店后疾趋江边;留下轿夫与店伙打交道。
平空多出好几倍强敌,必须尽快远走高飞。
杜英曾经在长街出没,她的化装术虽然拙劣,难逃抓牙们的法限,但仍可收到相当程度的隐起形迹作用,爪牙们无法从街上走动的市民口中,打听出她的去向动静,重要的是,爪牙们的目标不是她,她真正的仇敌,是天暴星那些人。
她发现在城南搜索的人,陆续急急向东撤,心中一动,也向东郊走。
她对高大元的好感愈来愈来强烈。昨晚在混战中失散,高大元生死卜,她感到心焦如焚,好感转变成强烈的思念,虽则她对高大元所知有限,但并不影响她向高大元所付出的关切感情。
她不知道东郊发生了何种变故,本能地觉得一定与高大元有关。首先,她得找人询问。
沿一条小径急走,前面路右的大树下,突然踱出三个人,劈面拦住了。
她认识其中一个人,七鬼中的一个鬼。
运气不错,找到可以问的人。
打开裹剑布卷的一端,露出剑靶。
四狼七鬼对她没有威胁,但对其他两个相貌狞猛的人怀有戒心,必要时,得用剑应付这三个人。艺高人胆大,怀有戒心却毫无怯念。
一比三,她自信应付得了。
“小女人,我不信在这旷野里,你能打了就跑能跑得掉。”那头狼拔出单刀,恶狠狠地举刀指着她说:“你先后打伤了咱们好几个人,该是你还债的时候了。”
“本姑娘也要找你们,你们跑到这里来有何勾当?”她缓缓拔剑出鞘,冷然无畏地向前接近。
“退在一旁,我先问问她。”那位年约半百,三角眼特别阴森的人,伸手拦住要冲出的狼:“小女人,你那位叫高明的男伴呢?”
“本姑娘正要向你们打听,似乎你们并不知道呢!”她心中一宽,已可断定高大元并没落在对方手中。”
“咱们在找他。”
“他可能也在找你们。”
“他抢回包裹,那些仙书秘笈还在吧?”
“什么仙书秘笈?”她一愣,怎知高大元的包裹有何种物品?高大元只向她表示要到黄山有事,携带的行囊内有些什么,她一无所知。
她只认识四狼七鬼,昨晚两次搏斗,黑夜中混战,她根本不知对手是些什么人,不但不知道无暴星,更不知道陆大他那些人。
这两个人现身拦截,她完全陌生,向她问仙书秘友,她感到一头露水,她与四狼七鬼冲突,只牵涉到张家老少,本来与高大元无关,她也不知道高大元包裹里有什么仙书秘笈。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话题愣住了,但脸上涌起另一种奇异的神色。
“少给我装糊涂。”那人沉叱:“你如果不从实招来,我要你生死两难。”
“你告诉我好不好?”她冷冷一笑:“我的确需要你从实招来“一声怒叱,这人火冒三丈一问即至,手中剑幻为长虹,凌厉的剑气傲骨,毫无高手名宿风度,一冒火就猛然发动攻击,一招长虹贯日攻上盘,强攻猛压从中宫进迫,猛烈的程度可想而知。
正面强攻威力有限,封架闪躲都不难,但攻势太急太狂猛,令人有措手不及的心理压力,好在她早有准备,不假思索地信手一封封山。
知己不知彼,这一剑封闭了,挣一声暴震,可怕震撼力震得她虎口欲烈,整条右臂发麻,马步一乱,斜震中寸外。
那头浪正好堵住她的震向上,相距不足八尺,波上门的买卖,不做才是大田瓜,刀光一闪,人刀一体切人,斜砍她的右回。双方接触快通电光石火,谁也没看清变化,她本稳下的身形,化不可能为可能强行扭转。间不容发地从刀锋前脱出,扭转的刹那间,外荡的剑反抽,剑气震们了刀风,身形再猛施出丈外。
“哎……”那头狼狂叫着摔倒,右脚齐膝而折,被剑削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