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战巧得血龙怀 [4]
青年看到车战的年纪很轻,阴笑道:
“凭你敢阻挡大爷?”
车战哈哈笑道:“你名狐斯柯?”
青年闻言一怔,嗨嗨道:
“居然有点见闻,不错,你又是什么人?”
车战道:
“在中原,算是无名之辈,说出你也不知道,何必问?”
原来他真是罗刹三强之一,只见他阔剑一横,又阴笑道:“知道大爷来历还敢出场,那是不知死活。”
说着,步法稳健地踏进。
车战看得出,对方沉稳如山,必定内劲极强,随暗运无形神功。
狐斯柯突然大喝,阔剑立发寒芒,不动则己,一动如风。
车战看是空手,暗藏无形神剑,立与对方展开,接触之下,霎时人影如幻。
高手相斗,全在抢机,机失则败,各为抢机,出手必快,机凭快得,因之愈抢而愈快,愈快则人影难分,车战难得遇上这种对手,一时性起,身法展至七成。
另外两个罗刹大汉已被、玄、妙二女杀得手忙脚乱,后援不到,心中大急,抵敌不住,只有边打边退。
纪翠羽在树林,看出两中年人身中剑创处处,流血如注,立即拿药九给他们服下,一面担心车战。
狐斯柯哪曾遭遇过如此高手,愈斗愈惊,自信之心,渐渐消失了,他已出尽一身所能,但却始终抢不到先机,在他心中,估计已过数百招,居然敌不过对方的空手。
狐斯柯最感恐惧的是车战空手能发金风,肉掌发金风,大感迷惑不解,好在他是行家,金风一到,立即闪开,否则他已伤在神剑之下了。
心中有了疑问,出手难免受制,抢攻之势自然受挫,不得已边打边退。
论实力,他是不及车战大多,现在心神不定,当然他是败定了。
场中形势已分,纪翠羽松了一口气,这才安心替两中年人治伤,然伤处大多,既深又大,不禁搓手道:“这怎么办?这怎么办?”
两中年人失血太重,这时已经昏迷,过了一会,只见其中一人手在动,口中发出低音道:“姑娘!我们不行了,快把这张草图拿着,它是血龙杯的藏处图……”
纪翠羽闻言大惊,急急俯身问道:
“你是双鹗?”
那人苦撑着点点头,又道:“我兄弟有老娘、妻子在钱塘孙家村,希望女侠照顾,这图属于姑娘了。”
纪翠羽道:
“你别急!还有希望,车战马上会来,他有办法救你。”
中年人侧过头,看看躺在一旁的弟弟道:
“我弟弟断气没有?”
纪翠羽道:
“还没有,你要撑着,看情形,他比你的伤更重,你一定要活着,你们还有老娘和妻子,不能死!”
中年人叹口气道:“活着也是朝廷要拿的重犯,到头来还是照顾不了老娘和妻子,我后悔,我该死!”
纪翠羽收起草图,扶住他的头,安慰道:
“只要你们兄弟活着,坐牢总比死亡强,也许,也许我不送你们坐牢,我把血龙杯交与官家,宣布你们死亡不就得了。”
中年人道:
“女侠,那你是对朝廷不忠啊!”
纪翠羽道:
“我是江湖人,能替朝廷找回宝物,已经对得起了!”
忽然有人在轻笑道:
“这位姐姐,国法是国法,你不怕犯欺君罪?”
纪翠羽以为是玄风和妙品,回头一看,原来是位美得出奇的少女,忖道:“好美!好美!她是谁?我真自叹不如了!”
少女轻笑道:“姑娘,你是?……”
少女忽然发现两个中年人伤势严重,转而催促道:“姐姐,别问我,快把这两颗丹药喂给他们,迟恐来不及了。”
纪翠羽接过丹药,立即喂给伤者,边忙边问道:“姑娘,你到底是谁?”
在外响起车战的声音道:“上帝之女!”
美绝少女含笑不理,又拿出药粉,替伤者敷在各处伤口,良久立起道:“你为什么不杀他?”
她是对着走进林中的车战说:
“我不会乱杀人的!”车战走近道。
少女膘他一眼道:
“狗急跳墙,他为了报仇,一定会投效北极派的。”
车战笑道:
“他如没有骨气,下次不会让他再活下去。”
说话之间,两中年人都睁开眼睛了,纪翠羽高兴道:“好灵的丹药啊!起死回生。”
少女道:
“姐姐,他们的一切,你不用管了,交给我手下去办,我们动身吧。”
纪翠羽立即拿出草图道:
“我们去找血龙杯!”
车战惊问道:“他们真是双鹗?”
少女道:
“去掉你一件心事不好?快走罢,担心人家先得手,那时又要从头开始了。”
纪翠羽诧异道:
“妹子,别人不知道啊!图在我手中,连我都还没看哩!”
忽听两中年人之一道:
“那位女侠说的不错,当我盗宝离京时,我很担心兄弟两人被武林拦截,后来制成草图两张,一旦逃散,兄弟全活当然好,如一人在世间,免得空手而白费心血,没有想到最后我弟弟被困灵猫洞,不得不交出草图求生。”
车战急问道:
“是何人物拿走了草图?”
双鹗老大摇头道:
“我兄弟只求对方不杀,哪还敢问,后来我只在他口查出,他说夺图者是个身带双剑的老人。”
车战啊声道:“九剑派掌门‘古剑魂’涂光峰!”
说着立即向双鹗老大道:“你已无能力随行,快说,是在什么地方?”
双鹗老大道:“在泰山,详细地点要看图才行,二位记住,是北峰,先登观日峰看清楚方位。”
纪翠羽道:
“糟!好远的路程。”
车战道:
“目前不单是取回血龙杯,还要通知雷节度和‘四海神’公孙老头,这样好了,麻烦余姑娘陪你去泰山,我去通知两老北上。”
纪翠羽向少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