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 [2]
“朋友……”
那汉子又动疑,又有些警觉了。
“人总是好奇的,总想多知道些事,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我们养信鸽。”
“山壁顶上插的旗子,不是为让鸽子认地方的么。”
“那是为跟京里连络,信鸽比马匹快。”
“你们真是京里‘额驸府’的。”
“当然,这还骗得了么,不信我有腰牌,就在我腰里。”
“你刚说你们领头的叫赵云飞。”
“是啊。”
“我认识一个赵云飞,可是他远在‘云南’的‘平西王府’,不在京里‘额驸府’。”
那汉子一怔,急道:“你认识我们赵老大?”
“我不知道两个赵云飞是不是一个人。”李诗道。
那汉子马上提高了警觉,他这么说:“其实,‘平西王府’跟京里‘额驸府’,还不等于就是一个地方。”
“那可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京里‘额驸府’派人到‘张家口’来公干,是一回事,也没有什么,可是远在‘云南’的‘平西五府’派这么多人到‘张家口’来,又这么神秘,那就不寻常了。”
“怎么不寻常?”
“平西王府’有什么理由派人到‘张家口’来?而且是在‘张家口’这么神秘的跟,京里‘额驸府’以信鸽联络,联络什么事,为什么朝廷不知道?”
那汉子脸上变了色:“你怎么知道朝廷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是朝廷派来查这件事的。”
那汉子脸色大变:“什么,你,你是……”
“不错。”
“你不是‘土窑子’……”
“那是你说的。”
可不,还真是。
那汉子要挣。
李诗手上一紧,道:“我还是那句话,想活命就乖乖的。”
是什么样的感受,那汉子自己知道,他没敢挣了,其实,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他自己明白,挣也是白挣,所以他乖乖的停住了’。
李诗道:“前些日子,你们这儿有人去过‘山西五台山’,是不是?”
那汉子没反应,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李诗道:“这是你自找的,不能怪我。”
他手上又要紧。
那汉子忙点头:“是,是。”
李诗道:“这样不是很好么?为什么敬酒不吃吃罚酒呢?”
那汉子一脸苦像:“你不是不知道,要是话从我嘴里说出来,那是个什么样的后果!”
敢情他是担心这个。
其实也难怪,谁又能不担心呢!
李诗道:“你放心,他们恐怕已经无法奈何你了。”
“真的?”
“你想啊,他们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都要难保了,还能奈何你么。”
那汉子忽然凝神听了听,然后道:“你带了多少人来。”
李诗以为他听见了什么,凝神听了听,却没听见什么,道:“你什么意思?”
“这儿的人不少,而且都是选派的好样的才派出来的。”那汉子道。
原来他是顾虑这个。
李诗实话实说:“我没有带人,只我一个。”
那汉子道:“只你一个。”
李诗道:“我明白了你是打算先看情形,才决定说不说实话,也就是说,你认为我对付得了他们,你就投向我这一边,要是我对付不了他们,你就还站在他们那一边,是不是?”
那汉子没说话,不过却显得很不安。
显然,李诗是说中了。
虽然是“墙头草”,不过也无可厚非,谁不为自己打算。
李诗道:“看起来你似乎很聪明,其实你可是也不聪明,算盘完全打错了。”
那汉子虽然没说话,可是他的眼神却有着探询的意味。
李诗道:“你有没有想过,至少我现在就可以要你的命。”
那汉子一怔,脸色变了,还是没有说话。
一着受制,全盘俱墨,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诗道:“不管干什么,却得先保住命才算数,是不是?”
当然,天经地义。
那汉子还是没说话。
李诗道:“盘算过没有,现在是不是可以说了。”
那汉子吃力的微点头:“是,前些日子是有人去过‘山西五台’。”
“谁去的?”
“赵老大带了几个人。”
“这几个人到‘山西五台’干什么去了,目的何在?”
那汉子道:“好像是听说小皇帝上‘五台’去了。”
“这么说你们的目的在皇上?”
那汉子又微点头。
“你们打算对皇上……”
“劫持皇上,逼皇上让位。”
“让给你们王爷?”
那汉子又点了头。
“这一次没得逞,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王爷还没有指示。”
这恐怕是真不假,“平西王府”那边即使有指示,也不会那么快到达,在没有得到指示之前,他们也绝不敢轻举妄动。
李诗话锋忽转:“你们这些人,除了你之外,现在都在洞里么?”
“都在。”
“这时候他们都在干什么?”
“等吃饭,快该吃饭了。”
“他们都在等吃饭,你呢?你干什么去?”
“我,我出来有点事。”
“什么事?”
“出恭。”
好嘛,原来是这事儿,上树林子出恭。”
这一受惊吓,还没有拉裤子里,算不错了。”
李诗没有再问什么,抬手一指闭了那汉子的穴道,把他放倒在草丛里,然后飞身扑向那两个山洞。
他快得像一缕轻烟,就算这时候有人从洞里往外看,也未必看得见。
到了两个山洞之间,他贴在山壁上,左闻闻,右闻闻,右边山洞里有阵阵油烟味儿,还有些菜香,不用说,厨房还储放东西的地方,在这个山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