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被迫杀人 [3]
李寒秋缓缓说道:“阁下如不肯措头,还有一个更简单的办法。”
那长发人本要发作,闻言一呆,道:“还有什么办法?”
李寒秋道:“阁下如若允许在下在此游赏一周,可免去猎头之举。”
他本无意和那长发人为敌,故而想替他找个台阶,自己也好藉机下台。
那知事情竟是大大地出了他意料之外,那长发人一举手中长剑,冷笑一声道:“阁下想取我之头,并非难事,只要胜得老夫手中长剑。但想在此观赏一周,只怕是难过取在下之头了。”
李寒秋缓缓说道:“这么说来,阁下是非要和我动手不可了?”
长发人冷笑一声,道:“除非你立刻退出此地,老夫或可网开一面。”
李寒秋暗道:“看来是非得和他恶斗一场不可了。”
当下说道:“好!在下领教。”
长发人不再多言,长剑一起,直刺过来。
李寒秋手中有剑,胆气顿壮,长剑一挥,硬接一台。
他已知那长发人武功非同小可,出手力道,极是强劲,蓬然大震声中,两人各自退后了一步。
但闻那长发人怪叫一声,道:“好剑法!”陡然欺上,长剑闪起了朵朵剑花,直向李寒秋袭到。
李寒秋挥剑封架,双方展开了一场恶斗。
长发人内力强猛,创势凌厉,着着进逼,有如泰山压顶一般。
李寒秋失去先机,处于被动,虽然极力想振作反击,但一时之间,竟然是无能为力,被那长发人连绵不绝的剑势,迫得连连后退。
直待那长发人一轮快攻用完,李寒秋才借势反击,长剑疾挥,连出三招。
李寒秋的剑势,本走诡奇辛辣之路,这三剑快攻,更是他剑招中的奇学,那长发人封开两剑,却无法封挡开第三剑,但闻唰的一声,吃那长剑扫中左肋,衣衫破裂,皮开肉绽,鲜血涌出。
但那长发人骠悍异常,中剑之后,突然长啸一声,直扑而上,剑势之狂,有如狂风骤雨。
李寒秋看到他这等凶恶来势,亦不禁为之暗暗心惊,忖道:“这等豪勇之人,武林中倒是少见。”
只听一连串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两人剑来剑往,一连硬拚了十几剑。
月光下火星迸射,李寒秋被震的手腕微微发麻,长剑几乎要脱手飞去。
但那长发人仍然是步步进逼,一味猛攻。
李寒秋一面接那绵绵不绝的到招,一面心中忖道:“我如一味和他硬拚,只怕是功力难以如他,看来是只好先行把他制服了。”
心念一转,不再硬拚,一吸气,倒退五尺。
那长发人有如影随形一般,李寒秋退后五尺,长发人却疾追而上,迅如闪电,李寒秋刚刚站好身子,那长发人的剑势,已若奔雷掣电而至。
李寒秋吃了一惊,暗道:“好快的到势!”当下又向后退开五尺。
那长发人有如附身魔影一般,李寒秋一向后退,立时追踪而至。
李寒秋长剑疾挥,挡开了追袭来的剑势,心中暗道:“我和他无怨无仇,如何可以伤他?”
心中念转,人却又向后面退去。
片刻间,已退后十余丈,将近房舍。
李寒秋长剑挥抡,挡开那长发人的剑势道:“暂请住手,在下有事奉告。”
长发人停下长剑,道:“什么事?”
李寒秋道:“你认识江南双侠么?”
长发人冷笑一声,道:“老夫素不和武林人物来往,你如想搬出名号来吓唬于我,那是白用心机了。”
李寒秋道:“你当真不认识江南双侠么?”
长发老人怒道:“不认识就是不认识,老夫为何要说谎?”
李寒秋道:“你既不识江南双侠,他们为什么要在下杀你?”
长发人冷笑一声,道:“哼!他们想杀我之后,就可取得存物,那是白日做梦了。”
李寒秋缓缓说道:“在下并无取宝之心。”
长发人冷笑说道:“不论你如何说,老夫也不能信你之言。”
李寒秋道:“你如一定要打,也等在下把话说完,再打不迟。”
长发人道:“老夫耐性有限,你快些说完就是。”
李寒秋缓缓说道:“在下受了江南双侠之托,来此杀你。但咱们无仇无怨,自是不用真的拚命。”
长发人道:“那要如何?”
李寒秋道:“设法避开江南双侠的耳目就是。”
长发人道:“好!现在你可以施展了。”
李寒秋淡淡一笑,道:“阁下要胜过我才行么?”
长发人道:“除非你立刻退离此地。”
李寒秋心中暗道:“我如不把他制服,他心中认为我是真的怕他了。”心念一转,高声说道:“小心了。”忽的一剑,刺了过去。
长发人挥剑接架,两人又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恶斗,两人都已知遇上劲敌,无不全力施展,各逞奇技,不大工夫,已交手一百余招。
李寒秋愈打愈是奇怪,自出道以来,动手相搏的人中,可算以此人武功最强。七绝魔剑向有“招不过十”之称,十招内必伤敌手,但这长发人和他拚了一百余招,仍是个不胜不败之局,此人剑术如此之强,何以会居此荒凉之地?必得设法问他一个明白才成。心念一转,又向后面退去。
这时,李寒秋已快退到那房舍附近,那长发人大为焦急,怒声喝道:“站住,你如向后退,老夫非把你碎尸万段不可。”
李寒秋长剑疾劈两剑,迫的那长发人退后两步,道:“阁下暂请停手。”
那长发人似是自知无能迫退李寒秋,依言停手,说道:“你有什么话说?”
李寒秋道:“如若在下要进入房内,料你也无能阻止。”
长发人沉吟了一阵,道:“你只要进人那房中一步,今夜咱们必将有一人横尸于此。”
李寒秋缓缓说道:“在下既无和阁下作对之意,自然不会迫你拚命了。”
长发人接道:“那很好,你现在可以走了。”
李寒秋回顾了身后的房舍,只见残垣断壁,破落不堪,只有一幢瓦舍,较为完整,但双门关闭,屹立于断壁环绕之中。心中暗道:“他不准我进入房中,定然是指那一间完好的房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