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无肠雪夜除淫贼 [5]
白文印道:“你怕什么?老五!今晚咱们干得神不知鬼不觉,有谁会知道?再说像火地这种难得一见的美人儿,不多享用几天,杀了岂不可惜?去!去!去吩咐备酒!”
那白家老五没再开口,转身走出地下室。
室中这时已走出五名女婢,个个长得美丽娇艳,侍候白家兄弟换上宽软的便服,又将室内火炉升了起来,一时室中温暖如春。
那室中陈设本已华丽,又有五名身材丰满,穿着短袖短裤,媚限额送的女婢侍候,一时春意盎然,令人心摇意动。白文印呵呵笑道:“翠儿!你们先替她们五个雌儿沐浴更衣,送到房中,大爷要先喝顿老酒。”
翠儿撇嘴笑道:“大爷可别喝过了量呀……”
白文印道:“翠儿!你几时看我喝过了量呢,嘻!嘻!喝酒助兴,今晚倒是真要喝个痛传……”他突然“噫”了一声,又道:“奇怪?老五去吩咐备酒菜怎么去了那么久?”
翠儿道:“五爷或许有事耽搁,大爷何不先喝盏茶润润喉?”
说着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了白文印。
白文印接在手中,喝都没喝便道:“不对啊?老五到后面吩咐备酒上菜,哪会耽搁那么久?”
他转向旁边的一名大汉,道:“老四!你去看看老五什么事耽搁了……”
白家老四站了起来,道:“大哥!你急什么吗?”
白文印道:“咱们喝了酒还要找乐子,怎么不急?”
室中所有的人听了这句话,都笑了起来。
白文印又道:“翠儿!你陪老四去,帮着厨房将酒菜端来,快!老子肚里的酒虫再也耐不住了!”
白家老四只好拉着翠儿的手,道:“走!陪我去一趟!”两人走出室外,白文印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时一名女婢进来禀报道:“启禀大爷,姑娘已都沐浴更衣,送进房里了!”
白文印道:“好!好!她们醒了没有?”
那女婢道:“没有!一个个睡得蛮甜的!”
白文印道:“别忘了每人喂她一颗回春丸,知道吗?”
那女婢道:“是!大爷!”
白文印道:“有翠儿陪我们喝,你们没事了,先去歇着吧!”
那女婢福了一福,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白文印突然对白家老二道:“妈的!老四。老五莫非死了不成,怎么一出去就没了消息?”
白家老三站了起来,道:“大哥!我去看看!”
白文印道:“也好!快去快回!”
白家老三走向地下室的出口,正要扳动暗门,白文印倏地若有所思,“噫”了一声,自座位跳了起来,朝白家老三的背后叫道:“老三!你等等!”
白家老三这时已打开地下室暗门,正要低头侧身走出地道,闻言止步道:“大哥还有什么吩咐呀?”
白文印道:“我陪你一道去后厨瞧瞧!”
白家老三讶道:“这种事我去就行,何须劳动大哥?”
白文印道:“我觉得老四和老五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事有蹊跷,还是我亲自去看看!”
白家老三道:“大哥今晚未免太过紧张,一定是因为弄来毒火教的妞儿之故……大哥!
人已弄来了,毒火魔君再厉害,我们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何必紧张呢?”
白文印道:“我担心的倒不是毒火魔君,因为他不可能这么快就查出火儿是我们兄弟劫来的啊……”
白家老三道:“那么大哥担心的是谁?”
白文印道:“是那个爱管闲事的无肠公子!”
白家老三“啊”了一声,道:“我记起来了,据说无肠公子出现在开封道上,只是咱们白家五义跟他井水不犯河水,一向没有过节,大哥何必担心他找麻烦?”
白文印道:“这你就不懂了,你可知道无肠公子跑到咱这开封道上来为的是什么吗?”
白家老三道:“难道是冲着我们来的?”
白文印道:“可以这么说,据传他是来调查一件艳尸案……”
白家老三问道:“艳尸案?什么样的艳尸案?”
白文印道:“你还记得去年年底刘家三位千金的事吗?”
白家老三大惊道:“当然记得!”
白文印道:“老四和老五去年深夜侵入刘家,奸杀他家三位千金,而且叫她们赤裸裸的死在床上,无肠公子就是为了这件事来开封道上!”
白家老三道:“刘家只不过是开封城外的一座农庄,怎能请来无肠公子管他们调查?”
白文印道:“无肠公子是少林俗家弟子,正好刘家有一名远房侄儿也在少林出家,他将这事告诉了无肠那厮,所以他就顺道到开封来了!”
白家老三道:“怪不得事隔三月之久,却平白又冒出了这么一位无肠公子来……”
白文印道:“你现在知道我所担心的事了吧?据说无肠公子不但嫉恶如仇,而且心狠手辣,一撞在他的手中,绝难活命,所以咱们不能不小心谨慎!”
白家老三“哼”了声,道:“大哥何必长他人威风,无肠公子在江湖上虽然名气很大,但咱们白家五义也非没得虚名之辈,真的找上门来,还不知谁胜谁负哩……”
他话才说完,突然自地道外头,袭来一股劲风,白家老三慌忙又跃入室内。
白文印大觉奇怪,正要发话,但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当头击到,他只征了一下,那黑物已然快无伦比的打在他的面门。
白文印被打得退了两三步之多,咔嚓一声,撞断一张坐椅,但他却仍然能够探出手来,捞住那颗黑物。
他只觉入手湿滑,腥气冲天,不禁放眼细瞧。
不看犹可,一看之下,修地大叫一声,将手中黑物丢在地上。
人一跃而起,抓起挂在壁上的钢刀,神色紧张地道:“老三!快紧闭入口!”
白家老三反应极快,心知有变,白文印一叫,他立刻跃到地道,将通向地道外头的暗门扳过来。
但他的手才碰上机关,外头又袭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将他打得跌坐在地。
白文印见状骇然,因为那两个黑乎乎的东西,正是白家老四和老五的人头,被人硬生生地砍了下来。
这已很明显地表示外头已然生变,不但如此,敌人的武功定必甚高,因为一举之间,就砍下他们白家五义的两颗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