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宫情劫 - [司马紫烟]

第十二章 情有独钟唯识君 [5]

  “真有这样的美人,你送我几个好不好?”

  “那是侍奉男人的,你要来干吗?”

  “侍候我入浴呀,听说她们还精于按摩推拿之术!”

  “她们什么都精,这些女奴们从小就训练如何取悦男人,只可惜你是女人,有许多妙趣无从领略!”

  武后更感兴趣了道:“我倒不信,男人能做的,我都能做,男人能享的福,我也能享,我一定要……”

  “那就叫昌宗派个人为你选购一批去,选好后还得先教她们学习中土语言,否则一个个木美人,就乏味多了!”

  “不必了,我这儿有的是各种人才,同文馆中,说各种话的都有,我让他们进宫来教!”

  “你就是这么急性子?”

  “士远,我倒不是急,而是了解到一件事如果不即说即做,拖下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去做,也许永远都做不成了,我处理政务也是一样,今天规定的事,明天就要付之实行,绝不让他们拖延!”

  张士远道:“难怪那些替你办事的人,个个都马不停蹄地忙着,你着手理政以来的二十年,长安市上无闲人,不论大小官员,五更临朝,不到天黑回不了家!”

  武后得意地道:“是我要他们如此的,凭心而论,我理政以来,武功方面没机会作大发挥,但在文事上,却开数千年来未有盛况,河清海晏,十几年没有天灾,不是上天对我捧场,而是预备工作做得好,人家说李世民的贞观年间为大唐之盛世,不服这句话,我认为我比他做得好!”

  张土远道:“媚娘,你的理国之才是没话说了,只可惜你对我的扶余国没兴趣,否则到我那儿去,把那些人也训练一下,开辟另一片世界!”

  武后摇摇头轻叹道:“假如我还年轻,我会有那个雄心的,现在我毕竟老了!”

  张昌宗立刻道:“媚姑,您不老,长安市上的女人,没一个比您好看的,您和爹都不老,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四十不到,比您们的实际年龄要小上一大截呢?”

  武后开心地笑道:“孩子,那只是看上去如此,实际上老就是老,你父亲是以武功驻颜,我则是仗着补药和脂粉,我们到底还是老了!”

  张士远笑道:“我不以为如此,我认为老不是在于外表,而是在于心境,当我们心中有爱情时,我们永不会老,我对你仍然维持着少年的热情……”

  武后看了他一眼道:“看你,怎么永远都长不大的,当着孩子的面,你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我扶余国中,上上下下都知道我跟你的事,每个人都支持我继续爱你,连孩子们死去的母亲都不例外!”

  武后看着他,目中也充满了柔情。

  张昌宗笑笑向王怀义道:“怀叔叔,刺客一共来了六个小侄在外面解决了一个,这儿躺下三个,还有两名不知去向,我们出去找找看!”

  王怀义也识趣地道:“公子,您是禁军都统领,找刺客是您的事,小的不敢远离,在门外等侯您的佳音吧!”

  他召来了几名太监,把尸体抬了出去,迅速地清理了现场,不过才片刻工夫,就把一切都整理妥善,悄悄地退了出去。

  张士远拥着武后,看他们工作离开,笑笑道:“一切都过去了,怀义是个很能干的人!”

  武后靠着他,十分满足地道:“是的,他是我最得力的左右手了,我的一切,都是他帮我建立的,士远,我很感激你把这个人给我!”

  张士远笑道:“别感激我,是你会用人,他在我那儿无所用其长,现在我就是要他回我那儿去,他也不会干!”

  “土远,你说这话就太没良心了,他对你的忠心是无人能夺去的,他是为了你而帮助我的!”

  张士远大笑道:“我绝不怀疑他的忠心,但他说的话也不会错,他是个人,不是一样东西,谁拥有他就是主人,他有他自己的理想,自己的抱负,他也认定了自己的价值,在你这儿,他才能发挥自己的价值,他喜欢做事,而是喜欢做大事,却没有权欲,你这儿最适合他!”

  “你也有一个国家,他一样可以发挥的!”

  “但是我那儿太平淡,没有大事,不必伤他的脑筋,他喜欢伤脑筋,他也需要受尊重,你能给他!”

  武后笑道:“他的确就是这样的人,士远,你的眼光看人真准!”

  “我别无所长,就是有这点知人之能,知道把什么事交给什么人最妥当,所以我的扶余虽然广及余万里,领民亿兆之众,我经常不在国内,一样也治得很好!”

  武后吸了口气道:“那是在扶余可以,若你是大唐的皇帝,就没有如此轻松了,中原人心险恶,个个都不安份,你只要稍一疏忽,就会被人挤掉!”

  张士远笑道:“你别忘了,你就是挤掉了别人而爬起来的,若不是这种环境,你就没有这种机会,在长安,只有李家的子弟不担心,他们生来就是皇帝,没有人挤他们!”

  武后一扬眉道:“我就不信这个邪,我挤给你看看!”

  张士远忙道:“媚娘,别做这种傻事,宫中这个李治有等于无,大权在你一把抓,何必太过分呢,掌权是一回事,代统天下而是另一回事了!”

  武后笑了一笑,她自然比张士远更清楚现状,也知道那是件不容易的事,但她却有把握,利用局势,有目的并不难,只是她认为无须跟张立远抬这个杠。

  因此只笑道:“你答应送我的女奴,最好是从扶余把你原有的一批送了来,你自己再慢慢地挑选换一批吧,那些女奴已有训练,也会讲几句中原的话了,一来就能派上用场了!”

  “那当然可以,但你何必那么急呢,我可以帮你挑一批更好的,而且适合于侍奉女人,我这一批对你而言,实在没太大的用处!”

  “我等不及,我也不是真正地要为自己享受,那是为李治准备的!”

  “你为他准备这些?”

  “是的,最近他大概玩腻了,渐渐要过问我的事了,虽然他不懂什么,但问长问短的很讨厌!”

  张士远笑道:“这本来是他的事,他应该过问的!”

  “我不是怕他问,我做的事他也代替不了,但正如你说的,那些应该是他的事,他问了,我不能不回答,要回答他,我必须重头解释,分析利害,才能使他明白,那实在太累,因此,我想不如找点新鲜的乐子给他,叫他不来找我的罗嗦!”

  张士远颇为感动,他知道武之疏远高宗,完全是一种情操的作用,不是她口中所说的那些理由,她已经献身给很多男人,形体上的贞操已谈不上了,她所有的情操是属于心灵上的。

  现在,她要为了张士远守贞,贵为皇后,已经可以拒绝别的男人了,但皇帝是她的丈夫,她是不能拒绝的,她只有用别的方法,别的女人去牵住皇帝。

  武后也知道自己的一片心意已为张立远所了解,他们就这么拥抱着,静静地相对着,世界与时间仿佛就此停顿了,他们不知道有别人,不知道有自己,只觉得两个人已溶为一体,形成了一个宁静的,无比美好的生命。

  张士远一面在享受着爱情的甜蜜,一面也在戒备的,他知道尚有两名刺客未曾就逮,他虽未像他的父亲虬髯客那样,纵横海上,但是他却对整个中原以及四周的属邦国家都有着充分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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