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七星剑阵1 [2]
突地,那黑衣女子,情叱一声,剑势大变,寒光突盛,直把“秦岭二妖”迫得连运后退!
“这不正是‘青城遁剑’吗?怎的是她?”
徐玉麟确定了黑衣女子的身份,接著舌绽春雷似的沉喝道:“三位姑娘住手!”
他这力贯丹田的一声沉喝,山谷响应中,果把三人震得愕然楞住!
金凤向徐玉麟瞧了瞧,道:“喟,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人,是不是想来帮我们打架?”
那黑衣-面女子,原先并未发觉徐玉麟在石室之中,此时他突然现身出来,不由使她为之一征。
只见她身躯微震,一句话也没说,竟自掉头疾驰而去。
徐玉麟未答金凤之言,高声喊道:“夏侯姑娘——”便也急急追去。
他耳后犹自听到金凤骂声:“好个没心肝的人!”
“傻丫头,由他去吧,下次遇上,绝不饶过他………”
※※※※※※
伏牛山“饿狼谷”中,迅决无伦的纵出了三条影子。
头前的那条黑影,在跃出了谷口之后,眼看就要被身后的两条白影追上。
倏地,头前那个黑影,转折进了道旁的一座树林,失去了踪影。
树林中,突地响起了一阵犹如夜枭悲啼的“桀桀砾砾”怪笑!
紧跟著又是尖锐的一声惊呼——是个遇上了什么恐怖景物的女子声音!
那林边白衣人影,蓦然暗凛,直向林中跃去!
树林里这时又响起了几声怪笑,和女子的娇叱声音。
白衣人闻声急急纵扑去!
呀!呈现于面前的,竟然又是巧云掌刑刚的杰作——
五六棵大树上,尽都半悬的绑著个赤身裸体,两条玉腿分开的少女,散发垂面,以已死去。
每个裸女的阴私之处,正滴著鲜血……
每个裸女的足下,玉腿之间,盘著条伸头吐信的巨蛇!
这光景,白衣少年徐玉麟是曾经看到过的,并不足以为奇。
而最奇怪的是:此刻在不远处,正和见到他掉头就跑的夏侯姑娘,打斗之人,并非是巧云掌刑刚,而却最短少了一条臂的,百毒神君郝灵淫魔!
徐玉麟妒恶如仇之念,油然而生,反手撤出宝剑,一阵斩杀,先将毒蛇除去,然后砍断绳索,放下了那五六个裸体少女——她们都已气绝死去!
怒火中烧,他清啸一声,迳向百毒神君扑去。
那知他还未接上手,夏侯芝馨的娇躯,却被百毒神君一掌震飞!
半声惨叫,夏侯芝馨撞跌出老远,摔在地上动也不动了!
徐玉麟目睹此景,更是热血沸腾,身形甫落,剑掌齐出。
剑走“清平世界”,幻起五六丈方圆的一片光幕,把百毒神君罩了个水泄不通。
掌出刚刚学会的“风雷掌”中的“风狂雨暴”、“春雷陡发”!
百毒神君凛然暗惊道:这小子几日不见,武功又精进了不少!
忖念间,顿觉劲风袭体,方欲拿腿开溜,突听“轰”然雷鸣之声,“不——”好字犹在心中,仅存的一条左臂,连肩带手卸去,身躯撞上了棵大树,脑浆迸射,呜呼哀哉!
这——
一代毒君淫魔,恶贯满盈,由此,阳世三间,无复造孽了。
徐玉麟料不到这“风雷掌”竟有如此之大的威力,出手之间,便将恶魔除掉,窃喜之下,纵向夏侯芝馨的身旁。
俯首一瞧,但见夏侯芝馨胸口犹自微微起伏未停,可是已气若游丝!
他想看看他的脸色,究竟伤势如何?无奈她面-青纱!
情急之下,救人要紧,那顾得了许多,稍一犹豫,竟自将那块单面青纱揭开。
徐玉麟目光触处,不由心中一震!暗道:原来她有这样一张,天上少有,地下难寻的俏脸,怪不得她不愿意叫人看见!
可是,这张黛眉凤目,瑶鼻樱唇,衬托成的人间杰作,却没有半丝受伤的颜色!
奇怪?徐玉麟想不出这位夏侯芝馨姑娘,何以伤得频临死亡边缘,犹能保持如此容色?
他把那揭开的青纱,给她掩到瑶鼻,露出樱口,准备给她服药。
就在这时,他发现了那露于衣袖之外的玉手,已自变成了紫青!
忽然间,他想起了百毒神君的歹毒掌功,暗自骂道:我这傻瓜,几乎误了她的性命。
顺手取出葫芦,以口咬去堵塞,一手撬开她的樱唇,把千年灵芝液倒下了数滴。
这千年灵芝液功效无比,不一会工夫,夏侯芝馨呻吟出声,悠悠醒来,翻身坐起,吐出了口奇臭难闻的淤血!
徐玉麟大喜道:“夏侯姑娘你不碍事了吧?都是在下不好,把你追到这里,才………”
夏侯芝馨“哇”的哭出声来,打断了他方欲说下去的话。
徐玉麟愕然一怔,猜不透这夏侯姑娘为何要哭?
夏侯芝馨嘤嘤啜泣了半天,直把徐玉麟弄得走也不好,劝也不是,更不能追问她,楞楞的莫知所以?
突然,夏侯姑娘停下了哭泣,悠悠叹道:“你为什么救我?叫我就此死去多好!”
徐玉麟对夏侯姑娘这大异常理的问话,甚为诧异的答道:“我………我为何不能救你?难道说你让我做个见死不救的无义之人?”
他这话,可以说是光明正大,义正词严,当使夏侯芝馨无语以对。
然而,并不如此——
只见夏侯芝馨霍然跃起,由地上捡起了宝剑,语音幽怨的说道:“我恨你!”
徐玉麟更觉得这夏侯姑娘,出言悖逆常理,自己好心好意把她救醒来,反而落得被她怀恨,岂不怪极?
他凝思片刻,朗然而道:“在下自信行事光明正大,无负于人,无愧于心,既与姑娘往日无仇,近日无恨,即是龙亭之会,在下自信对姑娘亦无越理之处,不知姑娘何恨之有?”
夏侯芝馨道:“只因你救了我的命,所以我就恨你!”
夏侯芝馨深长的叹息道:“不明白也好……”停顿顷刻,又道:“我问你,你和‘秦岭二妖’钱月鸾、钱月凤,那两个淫妇荡娃,有什么关系?”
徐玉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问话,脸上热燥异常,嚅嚅答道:“没………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在下著了她们的的道儿,几乎………她们不是姓金吗?怎的又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