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峰回路转又一村 [1]
原来四海神偷和百毒尊者进入黄山地区后,立刻觉出情形大异寻常,竟发现黄山地区突然来了许多平常少见的高手,二人也曾或明或暗的和这群人试过招,觉得这批人个个武功不弱,猜想必是金蜈宫来的,只不知他们意向如何?
于是,二人分工合作,四海神偷负责外围联络,百毒尊者调察内圈,凭着他俩的武功,经验与机智,对金蜈宫此次的全盘计划,已有一个大致的轮廊,发觉金蜈宫已在这黄山地区,布下了一个极其可怖的陷井,也可以说是一个疯狂的屠杀计划。
继光听完这些话,突然问道:“你可曾发现他们落脚的地方?”
百毒尊者沉吟道:“黄山周围广阔数百里,而且他们个个武功不弱,来去如风,说来惭愧已极,老夫迄今未曾找到他们落脚之处。”
继光点头道:“二哥不必为此烦脑,武林七派的高于已全部来到,而且元元大师和天龙道长、绿林圣者等都已出山,想未必有妥善办法。”
百毒尊者哈哈狂笑道:“一群徒负虚名之辈,量来成不了什么大事,也许近日金蜈宫故意在黄山造成许多凶杀,目的便为引出他们来,以期一网打尽呢。”
说完倏然笑声-敛,一脸庄容的道:“此次黄山之会,不啻正邪大决战,老夫认为胜负关键完全系于大哥-人身上,我们可得注意。”
继光不禁笑道:“二哥你太把我抬举啦,中原武林济济多人,那还用得着这后生小辈出头?”
“事实确是如此,信不信由你,再说有许多人都是冲着你才来的呢,譬如赤地千里符风,四海神偷和老夫,若不是你的关系,谁有精神来管这闲事?
继光觉得这倒确是事实,忽又问道:“二哥,你找我就是为了谈这些话?”
百毒尊者长叹一声道:“实不相瞒,二哥栽跟头啦!”
“什么人有这本领能使二哥栽跟斗?”
“近日黄山突然出现一个神秘人物,此人行踪飘忽,武功之高远在金蜈宫一般高手之上,老夫数度追踪,均被他丢脱,有一次竟几乎伤在他的掌下。”
“可曾看清他的面貌?”
“说来惭愧,老夫竟然连面没有见过,只觉他似是书生打扮,年纪很轻。”
继光愤然一拍大腿道:“必定是他。”
经继光这一提,百毒尊者也猛然省悟道:“一点不错,除他没有别人。”
他俩这一打哑谜,却把白衣罗刹急坏了,拉着继光急急追问道:“你们说了半天,到底是谁嘛?”
继光遂把宣城见金雪痕,几乎被暗算的经过说了一遍。
符小娟嘴一撇道:“我就不信这个邪,有机会我必定要斗斗他。
百毒尊者瞥了她一眼,仍然面向继光道:“此人即令不是金蜈宫主人,也必是金蜈宫的重要人物,否则不会与你我作对。”
继光沉吟道:“事很难说,好在离论剑剑期只有三天了,到时间便可水落石出。”
百毒尊者点头道:“不论怎样,总望小心为是,我和老偷儿还有个约会,明天再见吧!”
说完纵身跃去,继光这才有时间转过身来和符小娟说话,但符小娟却又作怪得很,倏然拉着那书生的手道:“伊兄,我们也走吧!”
抬起玉手向继光招了招,双双纵身没入一片夜幕中,继光不禁一怔,他对符小娟绝无绮念,但人就是这种怪东西,他对小娟的感情,平时绝无法觉察出来,这时见她和伊人牵手,俪影双双的驰去,心里不期然地兴起一种怅然若失之感,好象失落了一件心爱的物件一般。
一个人怔怔的站了半响,方才霍然警觉,暗道:“我这是干什么呀?”
正待转身高去之时,蓦然
一阵衣袂飘风之声传入耳内,他此刻内功已届通玄之境,十丈之内,风吹草动的细微音响,均难瞒他灵敏听觉,立时伏身凝神,向前看去,只见一条黑影快逾飘风,疾若飞矢的向前射去,所行的方向,正是绿林圣者等歇脚之处,不由心里一动,跟着脚下轻点,人已如一缕轻烟般尾随追去。
他的轻功妙绝武林,但却无法赶上此人,心里不禁暗骇道:“此人到底是谁?看样子武功比我还要高出一等呢。”
于是,一种争胜之念倏生,丹田猛一提气,速度陡的加快,疾加箭矢的飘空疾射,前面那人似有所觉,猛的一回头,隐约之间似乎是一个白面书生,继光这时刚好身在一片黑影中,并未被对方所发觉。
那人没有发现什么,便又继续前进,他二人,一追一逐,顷刻间已到达那座隐秘寺院,那人对这寺院似乎十分熟悉似的,毫不迟疑越墙而入。
因为寺院之中都是熟人,故继光也不加思索的飘身进入,不料,就这一转眼间,那人已不知去向,他明明看见这人进入,怎肯放过?猜想这人必已进入了后殿,于是,又纵身往后殿赶去,但后殿也是静悄悄的,只有静室之内有灯光射出,心道:“莫非进静室去了?”
遂又迈步往静室走去,刚刚没有跨二步,蓦然静室门大开,元元大师由里大步走下出来,沉声道:“什么人擅闯静室?”
继光唯恐引起误会,忙高声道:“在下武继光。”
由静室继续走出的天龙道长,突然望着静室门板上惊诧无比的道:“咦?……”
大家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门格上赫然钉着一块金牌,牌下并附有一张字条,绿林圣者立时出声惊呼道:“金蜈令!”
伸手把那张字条取下,朗声念道:“字示元元、天龙、绿林圣者知悉:汝等阴谋吾已尽悉,姑念尚未采取行动,暂行饶你等不死,令到之日应立即离开黄山地区,如果违令不行,立时便有杀身之祸,届时莫谓言之不预也。
金蜈宫主人谨白月日
元元大师看后,倏然双目露射xx精芒,逼视着继光道:“小施主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不久。””可有同伴同来?”
“同伴倒没有,但我是追踪一个人来的。”
“可曾看清是什么人?”
“此人行动快若飘风,昏暗中不曾看清。”
“那么人呢?”
“追入寺内便不见了。”
元元大师哈哈大笑道:“只怕不是这么回事吧?我等计划缜密异常,金蜈宫何以会知道?这事只怕施主难于脱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