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瞒天过海易容术 [4]
水红莲道:“咱们不走,只是化明为暗,与无极楼主斗一斗法。”
石枫哈哈一笑:“那么女诸葛不妨调兵遣将,咱们听你的。”
水红嫣然一笑道:“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才能,只是一个建议罢了。”
秋儿道:“时辰不多了,快说你的建议吧!”
水红莲道:“此地已不能再住,咱们转移到武定门内的小石霸街去,我娘舅是那儿的首富,食宿都方便得很。”
月儿道:“可是……”
水红莲道:“三妹别急,我有对付那般狗腿子的法子,咱们拾夺一下,相公与二妹前门,我跟三妹走后门,只须略施小计,就可以连明椿暗卡一起拔掉。”
他们接受了水红莲的锦囊妙计,分批由前后门撤出住处。
前面的两个明椿,由石枫突施奇袭,一起点上了他们晕穴,然后张望了一下,便一直向前急驰。
他走不过十丈,黑暗中忽然闪出两条人影,一个跟踪石枫,另一个则转身飞奔而去。
跟踪石枫的是一名年逾五十的老者,瞧他那轻灵巧快的身手,功力必在不弱。
但他追出过数丈,目标忽然消失。
因为前面是一个拐弯之处,却有三条不同的岔路。
他方自神色一呆,一缕指风已点中了他的气海大穴。
这出手的自然是石枫了,他见此人獐头鼠目的,必然不是一个好东西,废了他的武功,好让他少做一点伤天害理之事。
然后他奔回原处,由秋儿留下的暗记追上了她,两人跟前面的黑影,让他带上他们的巢穴。
水红莲与月儿依样葫芦,此时也追着一条黑影向前急驰。
最后,前面的两人会合了,石枫与水红莲等也聚在一起。
但前面的黑影忽然停了下来,他们好像在商讨什么。
石枫也停止了前进,他们同样在讨论问题。
“红莲,他们为什么不走了?”
“这般人比狐狸还精,他们是怕将咱们引上门去。”
“那可糟了,咱们不能够跟他们干耗着。”
“不错,天快亮了,耗下去对咱们是不利的。”
“这样吧,你们先去小石霸街,你娘舅那儿我会知道的。”
“不,如果天亮了,你留下来也没有用,不如再等一下,他们如若还耗着咱们就走,反天上此地离他们的巢穴必然很近,咱们明晚再来会找到的。”
又耗去半个时辰,那两人还是不走,石枫知道无望了,瞧了一下天色道:“无极楼主果然不好斗,咱们走吧巴!”
秋儿道:“何不抓着他们问问?我相他们会说出来的。”
石枫道:“抓他们不难,只要使用一点手法,他们也会说出来巢穴的所在的,但这有什么用?明天他们只要搬一次家,金陵这么大,咱们到那儿去找?”
水红莲道:“相公说的是,咱们走吧!”
由水红莲领头,在小石霸街找到了她的娘舅。
这是一位长相忠厚的长者,年岁已有六十出头。
他名叫帅安东,是一个精于买卖的殷实商人。
只是这位富甲一方的长者,却偏偏生了一个不孝的儿子,提起帅振铎,在金陵城的土混混之中,还是一个颇有名气的地头蛇。
水红莲带着石枫等不速而来,使得帅安东大为讶异,但他对于甥女儿的前来,还是高兴的,并立即吩咐仆人,收拾偏院的几间精舍让他们安歇。
此时已是黎明时分,石枫等略作调息便已红日盈窗了,早餐之后,水红莲道:“相公,你们聊聊,我去见见娘舅。”
石枫道:“在礼貌上我也应该拜候他老人家一下,咱们一起去吧!”
水红莲道:“娘舅多年不见,可能有些事要询问我,你如是在场,他老人家就不便询问了。”
石枫道:“好吧,你代我问候一下,别让他老人家说咱们不懂礼。”
水红莲道:“知道啦,相公,瞧你婆婆妈妈的。”
她离开偏院来到上房,帅安东正在天井中浇花。
“舅舅早。”深深一礼,再问一句早安,水红边的礼貌算是周到了。
但帅东安却眉头一皱道:“红莲,你知道舅舅金盆洗手,已多年不问江湖是非了。”
水红莲道:“甥女儿知道,但他们不是外人。”
帅安东道:“他们是谁?”
水红莲道:“男的是甥女儿的丈夫,女的是甥女儿的妹妹。”
帅安东愕然道:“你在说些什么?红莲,你的丈夫不是中原五圣的老五么?”
水红莲道:“他死了,甥女儿就改嫁了。”
帅安东面色一变道:“红莲,你爹娘虽已过世,可是还有我这个娘舅。”
水红莲一叹道:“舅舅不要生气,甥女儿是情非得已。”
接着她将与方关山貌合神离的夫妇生活,以及方济陷害石枫,强占王家玉等一连串的往事,毫无隐饰的全盘说出。
自然,她也有隐瞒之处,那是因为关系太过重大了,虽是亲如娘舅,在未获石枫允许前,她不敢随便说它出来。
然而帅安东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由水红莲的述说,他已听出了许多漏洞。
因引,他面色一沉道:“那王家玉必然是国色无双,艳绝尘寰了,否则方济为何会单单找上姓石的?”
水红莲道:“其中另有隐情,但甥女儿不便宣之于口。”
帅安东一怔,说道:“连舅舅都不能说?”
水红莲道:“此事对甥婿关系太大,未得他同意之前,请舅舅加谅解。”
幽幽一叹道:“纸包不住火,迟早舅舅终会听到江湖传闻的。”
帅安东道:“舅舅与江湖隔绝已久,既是不便,你就不必说了。”
水红莲道:“多谢舅舅。”
帅安东道:“红莲,舅舅有点不解。”
水红莲道:“舅舅,可有什么不解之疑?”
帅安东道:“姓石的多大了?”
水红莲道:“他比甥女儿小了五岁。”
“桉东道:“江湖儿女,这点半岁上的差距,倒也算不了什么,而且他能力挫五圣,也有资格做你的丈夫,令人费解的是他那身武功,难道他在娘胎中就在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