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怆闻双姝 鬼蜮莫测 [4]
旋风八枪汤怀祖冷笑道:
“你等何人,白日闯入顺风镖局意图何为?”
左首一黄衣怪人狞笑连声,倨傲无比,沉声道:
“西倾山袁当家座前天地人三坛坛主就是,阁下想必就是旋风八枪汤怀祖,据闻阁下好管闲事,广邀自命侠义正派人士,立意与西倾山为难,故我等来此侦查有无其事,如无还则罢了,否则……”
汤怀祖却一声哈哈阻住他的话头,道:
“不料小小顺风镖局,竟蒙三位坛主光顾,未免小题大做,但无论如何,汤某不胜荣幸之至!”
三黄衣怪人面色一红,目光突变阴鸷,嘴角均泛出一丝狠毒的阴笑。
此时,镖局中一干武师闻警均纷纷赶来后院,横刃散立,只听汤怀祖说下去道:
“西倾山见各正派高人相继归隐,竟生出雄图武林之念,勾结风雷真人,
一夜之间坑杀异己六十八人之多,令人发指,天理难容,就是汤某不出面主持公道,难道武林中再无人阻止你等无法无天么?”
那怪人狞笑道:
“你还不配。”
汤怀祖闻言气往上撞,两手望腰间疾按,一支蛇头虬筋软枪已自巅巍巍亮在掌中,冷笑道:
“看尊驾说话神气,谅是天坛坛主景正阳,汤某虽是无名之辈,还不把你们看在眼中。”
景正阳望了其他二怪人一眼,登时放声大笑,其昔尖锐,入耳心惊肉跳。
摄魂掌刘奇发觉南瑞麟并未随来,暗暗诧异不止。
景正阳怪笑良久才定,伸手一指汤怀祖道:
“汤怀祖,这是你自找死路,怪不得我们。”话出身形倏地拔起,曲指暴张,五缕急风疾奔而至。
旋风八枪汤怀祖身形一闪,软枪蛇头横甩而出,一点寒星电疾无比点向景正阳的掌心。
景正阳招式未待用老,疾沉坠地,两手如风抵向汤怀祖两臂,撒出数十指影,竟测不出他那两手向何部位攻到。
汤怀祖暗中一凛,足尖一旋,身已旋往外门,手中蛇头软枪却已展开,挑、刺、拨、点,无一不是快速异常,宛如狂风暴雨。
景正阳亦是双掌如飞,随身而出,越打越快,每一招却暗含诡奇玄机,走至十招以外,越发凌厉快捷,手若魅影飞舞。
汤怀祖渐渐力不从心,枪招犹未递满,即觉被一股阴柔潜劲*回,攻势立为所制,步法呈现凌乱。
另两黄衣怪人只寒着一张脸,张眼望天,根本对场中不屑一顾,宛如一双泥雕塑像矗立院中。
镖局群豪一个个均悬心汤怀祖安危,面露紧张之色。
忽然,景正阳倏地飘退丈外,桀桀怪笑道:
“汤怀祖,你那仗以成名的旋风八枪,本座见识过,也不过尔尔,胆敢妄狂为敌,本座目前还有事,且容汝活命,三日之后,再来血洗顺风镖局。”
这几句话,显然刺痛了汤怀租的心,一张脸变得煞白,目中泛出愧恨交集之色。
刘奇一声大喝道:
“么魔小丑,竟敢在此耀武扬威,老夫威镇川滇之时,也无你们如此猖狂。”说时,呼地一掌劈出。
如山内力疾涌而出,立见狂飙卷起一片沙石,潮啸聚击景正阳。
景正阳急错出一步,双掌平胸推出,潜力一接之下,景正阳不由双肩连晃,退出二步。
刘奇但觉景正阳掌力挟着一股阴寒泛人气劲,知对方练得一种极不寻常的歹毒气功,追魂三煞见多识广,名非幸致,料一撤掌力,那股阴寒之气也穿循掌心而入,立时双掌一弧,分击地面,轰地一声尘砂漫飞中,刘奇才放心缓缓撤回内力。
景正阳面罩寒霜,眉涌杀机,冷冷说道:
“追魂三煞果非虚名之辈,只可惜你身为本座内力所伤,三日之后本座再来为你收尸。”
刘奇心中一寒,暗道:
“我已料知他的掌力歹毒,方才分击卸向地面,怎么还有一丝残余渗入体内。”,忙运真气搜索体内有无异状,只觉犹如常人一般,不由大大宽心,当即冷笑道:
“你不必大言不惭,迫魂三煞纵横武林数十年,只有他人掌下断魏,无人敢言追我之命,今日是首遭听到,如要取刘某之命,何必等三日之后,目前你们能逃出这顺风镖局之外,尚难断言。”语意森厉,咄咄*人。
语音方了,另两黄衣怪人疾飘而前,与景正阳并肩而立,掌心外翻,蓄势待吐。
刘奇扬面放出阴冷笑声道:
“你们三个人似乎嫌少一点,不过刘某掌下从不诛无名之辈,且报出姓名来。”
一人冷笑道:
“本座西倾山地坛坛主胡尔昌。”
另一人接道:
“本座人坛坛主朱化龙。”
景正阳左掌微微一摆,三人身形倏然而动,已按着三才方位而立。
蓦然,一声清澈长啸由墙外生起,响澈云霄,震得枝叶簌簌,飘落如雨。
三黄衣怪人闻声一怔,掉面外视,只见七八条身形凌空平仰疾射而至,来势甚急。
刘奇暗诧道:
“这是什么身法,那有……”
忖念未了,那七八条身形已叭哒坠地,但见个个气绝身死,僵硬冰冷。
景正阳三人面目色变,冲霄而起,曲腰扑泻墙外而去,只见三人身形才一越过墙外,忽然身子一歪,
同时间哼了声沉堕落。
刘奇与汤怀祖道:
“墙外有能人相劝,我们去瞧瞧。”说罢两人身形疾展,纵跃出得墙外,游目四顾,不由相望大为惊愕。
原来这墙外是一片极广大的荒地,瓦烧成堆,景正阳等三人已无踪影,但见这片荒地上分陈着十数具尸体,两目张开,面肤扭曲变形,似是生前受了一种极其难忍苦痛的残忍手法致死。
汤怀祖目中闪出一抹忧郁之色,问道:
“刘兄,你看暗中相劝高人是谁?”
摄魂掌刘奇沉吟不语,此际,镖局诸人纷纷赶来,亦均面露惊奇之色。
良久,刘奇才答道:
“刘奇虽略略测知来人是谁。但不敢肯定,此人既然不愿露面,想必他亦不愿为人知道。”
汤怀祖点头叹息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