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命难逃 [2]
更何况近十年来广成仙派已绝少过问江湖事,踏足此地的江湖人士可说绝无仅有。
大门之后,是一个极之宽大的庭园,正中一条小路直贯主观之内。
观内之人闻得有人踏入大门,两条人影已飞快前来相迎。
这两条人影,赫然是一男一女两名少年。女的年约十六,样子清秀可人中带点男儿傲气;男的年约十岁,年纪虽少,却已生得面如冠玉,而且轮廓眉宇之间与那女的有点相似,他们显然是两姐弟。
这两姐弟见来者乃白衣青年,登时一喜,并齐声叫道:
“二师兄!”
啊!原来白衣青年竟是广成仙派的二弟于,而那两姐弟,也是白衣青年排行最末的小师妹及小师弟
傲雪!
傲风!
此时,又有另一人闻声从内堂走出,那人身上挂着一条围巾,脸上身上满是污积,身形肥胖,样子老实中带点傻气,远看就似是一名客店厨子一般。
那胖汉子一见白衣青年,便即迎上前笑着道:
“二师兄,你回来得真合时,我刚弄了两味小菜,这次你可大快朵颐啊!”
白衣青年看见胖汉子这副模样,不禁笑道:
“三师弟!你的性子还是这样,总爱躲在厨中弄这弄那,给师兄知道,可又要给你一番训诫了!”
胖汉子听罢,满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露出一副傻兮兮的笑容。
他,正是广成仙派中排行第三的入室弟子
凌真!
白衣青年接着又问:
“对了!怎么不见大师兄的?”
傲雪随即答道:
“师兄这两天来一直在后山练功,还未回来!”
原来在广成仙派主观广成观之后,还有一大片山野供其弟子清修练武之用。
白衣青年听罢傲雪之言,不禁摇首太息道:
“唉!自从那件事之后,大师兄便变得越来越孤僻,终日以练功来麻醉自己,这又何苦呢?”
傲雪忽又问道:
“那,用不用我去通知大师兄你已回来?”
白衣青年答道:
“不用骚扰大师兄了!我稍为梳洗一番便会前去拜见师父,三师弟,劳烦你安排两间房给这两位小兄弟休息一会吧!”
凌真又抓了抓头,问:
“二师兄,他们是……”
白衣青年答道:
“这位小兄弟叫童天,我现在急需要向师父禀明一切,其它事迟点再告诉你们吧!”
说罢已把背上的嬴天交了给凌真,众人便一道返回广成观内。
白衣青年本非居于广成观内,但月间总会在此住上数天,于是他亦有一间属于他的房间。
他回到房间后,两名道僮便已替他备好清水。他随即把连日来身上的污积尘垢洗涤净尽,再更换了另一套雪白衣裳,打理好那蓬已凌乱不堪的头发,转眼间又回复了昔日俊朗不凡的翩翩风采。
整理好一切后,他便穿过广成观,径朝后山而去。
当白衣青年步至后山树林之际,忽然传来一声震天巨响,把四周树木都震得落叶纷纷。
啊!莫非广成仙派发生了甚么事?
瞧白衣青年的样子,却似毫不在意似的。原来这声巨响,正是其师兄广成仙派的大弟子练功时所发出的。
白衣青年素知他师兄练功时不喜旁人骚扰,于是自顾自的往前行。
穿过一片小树林之后,再经过了一块荒僻空地,到达了一道断崖。
这道断崖,原来是一道阔逾数十丈,深逾百丈的大峡谷。
莫非白衣青年的师父广成仙派的掌门人便是在峡谷的另一面闭关?
眼前能通往对面山崖的,便只得一条如大腿般组的铁链,谷下却是深不见底,掉下去恐怕任是武功如何高强也必粉身碎骨。
但是,对于武功卓绝的白衣青年,这道天险却绝对难不倒他。
只见白衣青年展开轻功,在铁链之上奔驰,如履平地一般,转眼间便已越过峡谷,到达断崖的另一端。
崖的另一端,有一个方圆十多丈的清泉,泉水清澈见底,泉上更种满奇大无比的莲花,芬香扑鼻。泉畔更聚满高及人头的巨形白鹤,这里,彷佛桃园仙境般优美绝伦。
而在清泉之后,是一片广大旷野,摆满了高逾两丈的奇形怪石,看似杂乱无章,内裹却是一个变化多端的五行石阵。
普通人若是闯进石阵,如非由怖阵之人救出,恐怕将会终生因于阵内。
若是通晓武功的人闯阵,石阵更会发挥无穷威力,闯阵之人更是九死一生。
但对于白衣青年,却对此石阵毫不畏惧。
他不但清楚此石阵的变化及解阵之法,而且来回此石阵更不下百次,因此对于他来说,此威力无边的五行石阵仅是一堆乱石而已。
白衣青年悠闲地穿过石阵之后,落在眼前的是一道断壁,断壁之中竟镶有一幅高逾十丈,奇大无比的去铁巨门,巨门顶部更刻着二字
玄!
关!
玄关?难道白衣青年的师父便是在此玄关之后闭关自守七年?
白衣青年甫至玄关之前,玄关内即传出一阵慈祥和蔼的声音,而且亦如往昔一样虚空飘逸,如袅袅梵音般使人心荡神驰。
那声音道:
“昌儿,你终于不负为师所托,把那有系苍生之难的关键之人带回来了?”
白衣青年恭敬的答道:
“徒儿此行确是找到了一位与『天』字有关的少年,却不知此人是否师父要找之人,师父将此关系天下苍生的大事交托徒儿,徒儿却未能如言办妥,请恕徒儿修为浅薄,悟了天下苍生。”
白衣青年虽然把童天带回,却始终未能确定他是否其师口中关系苍生劫难之人,一直小有郁结。如今面对其师,更是惭愧万分。
然而他师父却温然道:
“为师之所以派你前去,当然有我的原因。其实为师早算得你与此人甚有渊缘,命中注定你们二人必会相遇相交,故而为师派你前去,必能寻得此人,却只不知此人之命到底是吉星还是凶星?”
原来其师早已安排一切,白衣青年当下如释重负,心中略宽,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