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章 幸逢春眠不觉晓 终有落花流水去 [2]
颜凤妮接了他们四人合击,二十招不到,已是灰头土脸。
看来这四人已无惜玉怜香之心。
菊嫂上了也差不多。她厉声道:“四个大男人对付两个女人,你们简直给‘潜力堡’丢人!”
四人不出声,这时菊嫂腿上已被划了一刀,立刻尖叫起来、她立刻大叫着:“来人哪!潜龙堡的一些土匪欺负女人……”
这一手还真灵。一条人影自坡下驰来,此人一言不发,‘刷刷刷’向房玉书攻出七八刀。
房玉书就算未负伤也未肖耗体力,只怕也不是此人的敌手,因为此人经过名人指点过。
颜凤妮早已看出他是“虾乾”。却不出声。
菊嫂受了伤,自顾不暇.尚未看出来人就是“虾乾”。
七十二地煞之一那个姓李的厉声道:“朋友何人?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别干予‘潜龙堡’的事?”
房玉书道:“此人是华山派的叛徒、已投身丐帮……”
“虾乾”‘刷刷’两刀把房玉书逼得团团转。颜凤妮压力减低,把三个七十二地煞中人逼得满地打滚。
房玉书又中了“虾乾”一刀时,呼啸一声四人狂窜而去。
菊嫂喘着道:“原来是虾乾’,我就知道,吉人天相一定会有救垦的。”
凤妮冷冷地道:“夏大侠,援手之恩.他日必报。菊嫂,我们走吧……”
“虾乾”道:“颜姑娘我知道一定是猪八戒照镜子—一两面不是人。”
菊嫂道:“小姐,你又怎么哩?”
凤妮道:“我看还是你回庄去吧!别人首鼠两端两面讨好咱们还要对他感激一辈子!笑话!”
“凤妮!虽然不久前我曾和连姑娘一起过,也是看在故友小唐份上。但是,在那集上我先发现了你。但我没有告诉连莲回程时她说忘了买手帕,又独自回去,那时她早已发现了你,所以她也恨我。她恨我,我无话可说,当时我的确比较偏袒你这边,哪知你也不谅解我。”
颜凤妮大声道:“菊嫂,我们走!”
菊嫂不敢违抗,腿上的皮肉之伤也未包扎,还在流血,只好跟着凤妮离去。却有点同情“虾乾”频频回头望去,道:“小姐,是不是冤枉了他?”
“一点也不冤枉,要不是他说出我们的地址,连莲怎会找上门?”颜凤妮越想越火,又道:“要不是他把连莲引到那一带,唐大哥怎么会听到连莲呼叫,而连莲又怎能听到唐大哥呼叫她的名字?总之,都是这个害人精把我害得这么惨……”
“虾乾”本来还要解释,事实上是连莲自己找到颜凤妮的住处,并非“虾乾”说的。他受了很大的委曲,内心一窝囊就不想解释。也未追赶,却悻悻地道:“我‘虾乾’倒了血霉才会遇上这种女人,看来连莲还是比她懂事些……”
此刻颜凤妮在林中停下来,等着一跛一跛的菊嫂走近道:“来,我为你上药包扎一下。”
“小姐,我自己会包扎的。”
“菊嫂,你回庄去吧!跟着我你会吃苦的。”
“小姐,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这世上谁能了解我对小姐这份关切之情?”
“菊嫂,这次我说的是真心话,我不忍心你跟着我受苦,甚至弄不好可能送了命!”
“我就是为了小姐死了,也是心甘情愿,只不过希望小姐能体谅我这份苦心!凡事都是为了小姐好,绝不是为了我自
己!!”
“这一点我自然知道,不过有些事由于年纪不同,见解自有差别,我们很容易发生争执!”
“小姐,就算发生争执,我们仍是为小姐好,就拿唐少侠和冷少侠二人来说,要是由我挑就不挑唐小侠。”
“对,菊嫂,你说的对!”
“小姐是说我的看法很对?”
“是的”
“那小姐为什么不这么做?”
凤妮道:“你的见解对你自己也许是对的,对我却未必对。”
菊嫂一扭头,就不再出声了。
此刻的连莲,影只形单,她和莫传书近几月来相处。也不能说没有一点感情.但又觉仗得和他一起而使唐耕心越来蔬远。
此刻,她在这镇的后街上踽踽独行,抬头望去,“平康里”
的大招牌就在前面这大宅的门楼上。
这当然是勾栏。若非神不守舍,信步走来她才不会到这条街上来的。当她走近“平康里”
门外附近时,忽然听到很熟的口音自大门内外院中传来:“小铃了我每月铁定送来一千五百两,你可不能再接别的客人!”
这口音之所以熟,并非和这人熟,或听过太多次而是只听到他一次说话,这辈子就再也忘不了。那是带点江北口音的北京官话。
一个年轻女人嗲声道:“爷,你每月送来一千五百两,我都为你心痛,何不凑成整数为我赎身?”
这年轻人道:“小铃子,赎身费我并非拿不出来,而是把你放在这儿不累赘,很方便,等到有一天离开武林,再为你赎身……。”
连莲立刻闪身隔壁的杂货铺内,故作购物,背向门外。隐隐听到这年轻男子和那小妓女殷殷道别。
连莲探探头看了一下,顺便买了一些花生米。她绝不能不买点东西,然后跟着此人出了此镇。
此刻已是初夏未到时刻,离镇已有七八里之遥。
连莲一个云里翻,落在此人前面一丈左右小径上。
这小子一看脸色骤变、这显示他认识连莲,而连莲也绝对没有认错人。
“你这个狗东西以为,当时蒙了面,我永远也找不到你。你似乎以为你的北京官话说得很标准.其实江北口音太重,听一次我一辈子也忘卞了!”
“姑娘的芳名是……?”这小子的反应不慢。
他既然招惹不起,唯一的办法就是故作不识。
“狗杂碎!你休想打马虎眼!说,是你自己还是受了别人唆使那么做的?”
“姑娘…….”管得宽苦笑摊着手,道:“您可否告诉在下,是什么事以及姑娘的芳名?
因为在下确信以前没有见过姑娘”
“好]你没见过.待会你就见过了……”连兵刃也不用,就徒手狂攻。每次想起在那潭中夜泳被偷了衣衫的窘状就会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