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章 [3]
钟玉花冷笑道:“元标,算了吧,少林武当人多势众,谁也惹不起,他们要捧一个人做盟主是轻而易举的事,凭你一个人就想管得了吗?”
黄先青十分恼怒,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钟玉花冷笑道:“什么意思都没有,我只是对你们的热心感到奇怪,我儿子出来挑战关你们什么事?”
黄先青道:“剑会盟主乃武林同道之领袖,举世共仰,不容有人对之轻侮。”
钟玉花冷冷地道:“他有本事能当任剑会盟主,自然也有本事能应付我儿子的挑战,何必要你们来护盟!”
黄先青一时语塞,讷然片刻才对夏侯杰道:“夏侯兄,小弟乃是一番敬意,可是经人妄加黑白后,小弟等倒是不便多事了,否则反于夏侯兄盛名有沾!”
夏侯杰拱拱手道:“风黄二兄的盛情小弟十分感激,小弟的名声无足轻重,倒是二位出身名门,万不可为流言而沽及清誉,这事由小弟自己来解决吧!”
风无向与黄先青只好退到一边,夏侯杰又正色对穆元标道:“在下并不敢应盟主之重任,所以兄台的指责十分得当,不知兄台可有意问鼎!”
穆元标傲然道:“我早就说过了,我没兴趣!”
夏侯杰平淡地一笑道:“那么兄台可有适当的人选向大会推选?只要是众望所归,兄弟一定衷心支持!”
穆元标沉声道:“谁当盟主都行,就是不让你当?”
夏侯杰神色微动,但仍是忍住气道:“兄台的意思只是对在下一个人不满,但不知在下哪一点得罪了兄台!”
钟玉花抢着道:“那还不简单,你杀死了罗雁飞,我们是来替罗雁飞报仇的!”
夏侯杰还来不及开口,梅杏雨已冲出来道:“钟玉花,我早就声明过了,罗雁飞是我杀死的。”
钟玉花含笑道:“骗鬼还差不多,你以为我会相信!”
梅杏雨怒声道:“罗家那几手横江剑法在我眼中连庄家招式都不如,你以为我杀不了他!”
钟玉花仍是阴沉地道:“你一心一意想嫁给君秋,怎么敢杀死他?”
梅杏雨的脸上立刻涌起一阵羞红,穆元标立刻抗议道:“娘,怎么能说这种话?”
钟玉花冷笑道:“这本来就是事实,江湖上谁不知道君秋娶亲的那一天,她们祖孙二人在宫家庄上闹的笑话。”
穆元标扬头道:“我不信。”
钟玉花道:“你别做梦了,凭你这付丑样子还能娶到这样标致的老婆,人家是看在君秋的份上才嫁给你的。”
梅杏雨立刻涨红了脸道:“你别胡说,谁嫁给那个丑八怪了?”
钟玉花冷笑道:“你当然不是真心想嫁给元标,可是你们总同床睡过觉,你们的孩子还留在寒梅山庄……”
罗君秋也插进场中道:“娘!您不能这么说,我已经把内情告诉您了!”
钟玉花冷笑道:“那是她们扯出来遮羞的,假如真是事实,她为什么不早点宣布出来!”
梅杏雨铁青着脸向罗君秋道:“罗兄,我一直为着你的颜面,才没有把事实公开出来。可是你的母亲这样不讲理,我也顾不得许多了。”
钟玉花大声叫道:“说就说,你一个大姑娘家养私生子都不怕丢人,我还怕什么!”
罗君秋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低声道:“娘!您再这样我就要走了……”
钟玉花大声叫道:“滚!滚得远远的!罗雁飞白养了你这个儿子,他自已被人不明不白地宰了,你连报仇的勇气都没有。”
罗君秋回头就走,宫素娟却将他拖住道:“君秋!不要走,当着天下人把事情公开了,也免得害别人跟着受委屈,不要理会别人的看法,我们必须先求心安,才可以堂堂正正地做人!梅姑娘,你把事情说出来好了。”
穆元标也走上道:“杏……杏雨,你说吧!这也没有什么可丢人的,我知道你心里爱的是君秋,可我不在乎,只要你肯跟着我,我一切都可以原谅你的。”
梅杏雨怒声道:“滚你的蛋,我不杀你已经是客气了,还要你来原谅我,我有什么要人原谅的!”
穆元标愕然道:“杏雨,你不能这样绝情,看在我们孩子的份上,你也不能这样对我……”
梅杏雨沉声道:“姓穆的!你听好了!我们之间毫无关系,你也少跟我纠缠不清,我一直对你容忍到现在,完全是看在一个人的份上!”
穆元标的眼睛掠过罗君秋,愤然地道:“是为他?”
梅杏雨摇摇头道:“不!是为了你真正的妻子!她跟我一起有多年了,在你的暴力之下失了身。若不是她苦苦哀求,我早就一剑宰了你!月桂,你出来吧!”
人群中走出一个少扫打扮的女子。年纪约二十多岁,姿色不过是中人以上,一脸凄色。
穆元标诧然道:“这不是你的贴身丫头吗?”
梅杏雨沉声道:“不错!也是你的妻子,今天我把话说明了,你带着她去过日子吧!”
穆元标莫明其妙地道:“你究竟在说些什么?”
梅杏雨怒道:“那天晚上你趁黑偷进我的房里,用点穴法制住了她,夺去了她的贞操!你还要装糊涂!”
穆元标连连摇头道:“不对,我记得是你……”
梅杏雨冷笑道:“假如是我的话,早就一剑下你的脑袋,还容得你活到今天!”
穆元标张大了嘴,露出一脸不相信的神色。
梅杏雨又道:“月挂,你自己告诉他吧!”
那少妇低下了头,半晌才道:“那天晚上是我睡在小姐的床上,你偷偷地溜进来……”
穆元标大叫道:“胡说,我不信……”
钟玉花跟着冷笑道:“没有人会相信!”
梅杏雨指着穆元标与罗君秋怒道:“这两个都是你的儿子,我让他们自己说好了。
罗君秋,那天晚上的事你该是最清楚的了。你讲吧!”
罗君秋沉吟不语,梅杏雨催促道:“你说呀,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你告诉大家,那天晚上我在哪里?”
罗君秋呐呐地道:“那天梅小姐在我的房里!”
穆元标神色一变,罗君秋又道:“那天我们下了一夜的棋,并没有做什么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