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10]
呼你大侠或剑客,那么你希望她称呼你什么呢?”
黄剑云一听谷凤兰的口气,顿时感到不妙,但他仍正经的说:“愚下久居终南,所以一
向自称‘终南居士’……”
柳羡香听得娇躯一战,花容立变,不由脱口急声问:“居士多独身一世,老死山林,难
道你也要……?”
黄剑云未待柳羡香话完,立邮摇头笑着说:“我这个居士与众不同,愚下不但要成家立
业,还要娶妻生子,接代传宗,这就是愚下前来投效贵会的意思!”
柳羡香一听,芳心放宽了不少,想到方才的失态,粉面不由又红了!
谷凤兰看了柳羡香举措神态,知道她这位一向高傲,因而错过不少次良缘的师姊,被这
位丰神俊秀,飘逸潇洒的中年居士给迷住了。
为了柳羡香未来的终生幸福,她不得不代柳羡香盘诘一下黄剑云的师门和家世,因而含
笑问:“居士自有记忆以来,便在深山中生活,不知居士所居之处,原就是居士的家呢,还
是令师以前的仙修洞府?”
黄剑云早已想妥了说词,是以毫不迟疑的说:“愚下所居之处,是三栋青石所建之屋,
乃恩师清修圣地,愚下原是甘陕边界的一个弃婴,恩师云游斯地,检回山去,抚养成人……”
话未说完,柳羡香以有些伤感的口吻,关切的问:“尊师必是一位世外高人,但不知尊
师的法号是什么称呼?”
黄剑云见问,立即肃容拱手说:“愚下非常抱歉,并非愚下有意以徒不言师讳而搪塞两
位姑娘,而是愚下确实不知恩师的名讳和法号,这也是愚下前来投效‘二仙’的原因!”
柳羡香和谷凤兰同时惊异的“噢”了一声,互看一眼,继续问:“尊师现在是否仍在终
南?”
黄剑云黯然一叹说:“愚下十八岁那年,恩师便云游天下,再没有回来!”
柳羡香和谷凤兰,同时吃惊的问:“这么说,尊师下山岂不快二十年了吗?”
黄剑云心中一动,为了让柳羡香对他打消爱的念头,故意哈哈一笑说:“不知两位姑娘
根据什么断定在下的恩师下山将近二十年了?”
柳羡香和谷凤兰听得一愣,立即迷惑的说:“自然是根据你的年龄。”
黄剑云再度哈哈一笑,说:“不瞒两位姑娘说,家师离山至今,已整整四十个年头了,
愚下深怕落个危言耸听之嫌,所以才称愚下,实在说,应该自称老朽了!”
柳羡香和谷凤兰哪里肯信,俱都瞪大了眼睛望着黄剑云,轻“啊”一声,同时吃惊的说:
“这么说,你现在岂不是快要六十岁的人了吗?为什么你看来还是四十不到的年纪呢?”
黄剑云淡然一笑,说:“一方面是愚下乐天知命,既无牵挂,也不忧虑,另一方面,便
是愚下曾习家师正宗奥秘内功心法!”说此一顿,故意正色说:“这种正宗奥秘内功心法,不
但男士习练可永保年青不老,就是女子习练,也可终生貌美如花。”
柳羡香和谷凤兰一听,不由齐声惊喜的说:“真的呀?不知你可愿传授给我们姊妹两
人?”
黄剑云剑眉一蹙,略微沉吟说:“当然可以,不过两位姑娘不可将此事宣扬开去,否则,
落个危言耸听事小,万一都纷纷找愚下学习,势必影响两位姑娘的进境和功力!”
柳羡香立即正色说:“这也算不得什么危言耸听,我们的两位恩师也常对我们姊妹说,
心境澄清的世外高人,容貌不但不为岁月所蚀,而且,他们仰仗内功已达至高境界,非但能
返老还童,也可飞化成仙!”
黄剑云不愿话扯的太远,立即转变话题问:“愚下久闻‘二仙’武功盖世,乃方外异人,
此番前来投效;一是向‘二仙’探听家师的行踪,一是愚下尚有许多不能参悟的神奥武功,
要向‘二仙’两位请示!”
谷凤兰立即不解的问:“根据田居士的目光眼神和击晕孙香主的身手,可谓已达英华内
敛,举手投足都可伤人的境地,还有什么武功会悟不出其中的精义?”
黄剑云佯装愉快的一笑,谦和的说:“兰姑娘对愚下估计的太高了,愚下除在内功方面
有特殊遇境外,一般武功大都平常,不过,在下鲜少与人交手,是以,连愚下自己,也不知
愚下的掌拳和剑术,究竟到了什么火候!”
说此一顿,故意以要求的口吻,望着二女,问:“两位姑娘俱是‘二仙’的亲传高足,
必然都是绝技惊人的侠女,敢请两位姑娘,可否各展绝学,一开愚下眼界?”
柳羡香自听说黄剑云已是将近六十岁的老头子了,芳心中突然结了一个疙瘩,但她对黄
剑云钟情已深,自觉无法不爱,因而首先笑着说:“田居士深山苦修,已逾数十年之久,绝
学在身,藏而不露,我姊妹为了抛砖引玉,希望田居士也为我们姊妹施展一手旷世武学,是
以,先由我来献丑!”
说罢,即举纤纤玉手,揑住秀发上的鲜红丝巾蝴蝶结轻轻一扯,一方尺半见方的红丝巾,
应手扯下来!紧接着,纤指一弹,丝巾脱手而飞,一方大丝巾,四平八稳,飘飘而飞,宛如
漂浮在水面上的浮萍,直向黄剑云桌前,徐徐飘去!
黄剑云看得心头一震,面色立变,只见柳羡香,玉掌相并,纤指分张,十个指头,微微
弯动,显然是以真力推送!
看了这情形,着实令黄剑云吃惊,这时他才惊觉到,他对“二怪”的功力估计错误,万
幸今日凑巧先遇上“二怪”的两个女徒弟,否则,见到“二怪”之时,贸然下手,势必前功
尽弃,进而毁了自己。同时,他也惊觉到“二怪”的功力,较之自称“塞上尊者”和“天南
神君”的二妖,不知高出了多少倍。
由于有了这一发现,他觉得凭武功除去“二怪”已没有一丝把握,只有见机行事,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