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2]
李燕月没说活,沉腕收手。
胡玉娘拉着善贝勒站了起来,道;“从现在起,你就是贝勒府的人了,也就是说,从现在起你也就是鳌大人的人了,可是在索尼没死之前,你不能公开露面,就在这儿等候指示,这儿吃用不缺,还有她们两个侍候你,你要什么样的服侍都行。”
她挽着善同走了出台。
李燕月坐着没动。
最耐人寻味,也最让人心跳的,是她临去最后那一句“要什么样的服侍都行!”
事实上,两个少女的服侍还真周道,时候不早了,她们两个打好水,要服侍李燕月洗澡。
李燕月无福接受,婉占拒绝,自己照顾了自己。
洗过澡,换上衣裳,两个人把李燕月带进左边那间无限春暖的卧房。要侍候李燕月就寝,而且没有走的意思,李燕月更是无福消受,敬谢不敢。
她两个只好走了,临走留下一句话,她俩就睡在对面那一间,夜间要有什么需要,尽管随时召唤。
一个人影对孤灯,时候真不早了,李燕月正打算熄灯,香风袭人,垂帘扬起,胡玉娘又来了,她似乎沐浴方罢,换临了一袭轻纱晚装,娇躯若隐若现,更显动人。
李燕月微感意外。
胡玉娘说了头一句话:“想说什么尽管说两个丫头是我的人!”
李燕月一定神抱拳道:“一切仗姑娘玉成,先行谢过。”
“别说,”胡玉娘娇笑道:“不是我,他要真不点头,你也未必会当真来个流血五步,是不?”
李燕月道:“那也难说?”
“哟,照这么说,我落不着好,你不领这个情?”
“那怎么会,我不是已经谢过姑娘了。”
胡玉娘笑笑道:“这还让人有点安慰,不会那么伤心,坐下说话吧。”
两个人坐了下去,李燕月要说话。
胡玉娘道:“我怎么会到这儿来了,是不是?”
“不错。”
“我没告诉你,你也绝想不到,我本来就是这边的人,那边动掳玉伦的事,本就是栽赃嫁祸,借刀杀人。”
李燕月猛为之一怔。
原来这位胡玉娘就是鳌拜的人,去掳玉伦郡主之事,是栽赃嫁祸,借刀杀人。
鳌拜的确不是省油的灯,甚至于远比索尼高明。
难怪四辅政之中,鳌拜的实力最为雄厚。
难怪四辅政之中,以鳌拜挺立最久,由四分天下,而至于今日与索尼的对峙局面。
如果照这么看下去,索尼绝非对手。
对这位鳌拜,不得不另眼相看。
李燕月定了定神,道:“我的确没想到,不是姑娘说,我是怎么也不会知道——”
胡玉娘道:“我只是奉命行事,出这个主意的却不是我,足证鳌拜这方面,大有高明人在的呀!”
李燕月道:“谢谢姑娘提醒,那高明人,不会是这位贝勒善同吧。”
“当然不是他。”胡玉娘一笑摇头:“他要是个高明人儿,也就不会听我的,把你留下来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善同在鳌拜这方面,却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李燕月道:“恐怕跟姑娘~样?”
胡玉娘微一笑,笑得神秘:“我不算什么,对鳌拜来说,我只是有另一种价值,鳌拜好这个,也大赋异禀,他身边的粉黛不少,可是都不及我别有长处。”
李燕月心头一震,也觉得有点窘迫,他没想到胡玉娘会告诉他这个,而且说得那么大胆。
他这里正感不便接口,只听胡玉娘又道:“我原先的做法跟你不同,国仇家恨,使我恨不得马上瓦解这个爱新觉罗王朝,但是也许是受了你的影响,我已经体认到,瓦解这个王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我的做法已经有所改变,我要完完全全的跟着你走,我不明白你这种做法有什么效用,不过我相信,既然你这么做,就一定有你的道理在。”
李燕月暗暗使自己平静了一下,道:“谢谢姑娘。”
胡玉娘充满娇媚的眸子一转道:“知道我为什么这时候来吗?”
李燕月忙道:“不知道。”
胡玉娘道:“我是来看看、两个丫头的服侍让你满意不满意,只有你一个人在,显然她们的服侍不能令你满意是不是。”
李燕月忙道:“不,是我心领了姑娘的心意,没有让她们服侍。”
胡玉娘“呢!”地一声道:“你不让她们服侍,我忘了告诉你她们久经我的调教,也都有过人的长处,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李燕月忙道:“姑娘——”
“我明白了,”胡玉娘戴口道:“我明白了,你是看她们低脂庸粉是不是?我早该想到了,像你这种人物,实在应该由我亲自来接待,好在我人已经在这儿了——”
李燕月心神震动,急道:“不,姑娘——”
胡玉娘道:“或许你没有这意思,我愿意,我要求,行不行呢?”
李燕月道:“姑娘,论起来你我不外,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你怎么好——”
“就是因为我知道你是什么人,所以我才愿意,所以我才要求,多少年来,我生张熟魏,都能给我不愿意的,为什么我不能照我的意愿,给我愿意给的。”
“姑娘,你不能这么轻视自己,作践自已。”
“不,你错了,不管以前怎么样,以后如何,至少今夜不是,一个人照自己的意愿做事那是称心如意的事,绝不能说是轻视自己,作践自己。”
李燕月站了起来:“姑娘——”
胡玉娘坐着没动,道:“你可以放心,善同见鳌拜访不去了,不到天亮之后,不会回来。”
“姑娘我不是怕什么,我是认为姑娘不该如此。”
“你是指过去,还是指今夜?”
“过去,尤其是今夜。”
“难道我告诉你的还不够?”
“那只是姑娘的想法,而且这种想法不对。””以前我不愿意也得做,如今照我自己的意愿,完全心甘情愿,你能说我不对?”
“姑娘你认为你对.但是也得看我是否愿意。”
“你忍心不愿意?像我这么一个命薄可怜的女儿家?”
“我同情姑娘,对姑娘也有敬佩,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