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直捣驼龙 [2]
心念一动,笑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可以先给我看看吗?”
怪老头仰脸大笑,道:“货卖识家,这笔生意做不做得成,就看小爷的眼光如何。”
俞剑英听他笑声,铿锵震耳,内功似乎甚高,笑道:“不管成不成交,我帮助你一百两银子就是。”
怪老头又是一声大笑,道:“我一眼便看出你是一个慷慨大方的小爷,果然老眼还没花。”说完,把手上捏着那张折叠厚纸,递到剑英手上。
俞剑英接过来,展开一看,只见上面画的,都是一些很细线条,横七竖八,线条上打着很多黑点子,距离却不一致。
看了一阵,也看不出所以然,好似是一份山水地图,摇摇头,从怀中摸出一锭金子,笑道:“这图我看不懂,还是交还给你吧,既然你母亲驾返瑶池,我这里有一锭金子,足可换一百两银子,你拿去吧。”
说完,连图带金子,往怪老头手上一塞,即拔步向郭帮主家疾驰。
怪老头接过图和金子,即忙叫道:“小爷,等一等我还有话说。”俞小侠急着要舒回郭家,听义父和一叶道人商量行动,连头都没有回望一下,直向郭家疾奔。
怪老头见俞小侠的身形消失在人群中之后,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看这情形,我非自已去一趟不可了。”
再说,二女坐在沙滩上,一下望望茫茫大海,一下看看岳凤坤,但见他闭目凝神,似在调息疗治内伤,不便惊动他,二女呆呆望着那碧绿的海水。
突然,一条偌大无比的大鲸,从深水中浮出来,好似海中浮起一座小山。
大鲸口中喷出阵阵浓雾,活像岛上渔村的炊烟,玉玲不禁失声惊叫道:“咦!姊姊,你看那是什么东西?”
紫云道:“那是一条大鲸,浮出水面呼出空气。”
岳凤坤猛的跃身站起,睁眼一望,见二女望着那条大鲸,一瞬不瞬。
闪到二女身前,笑道:“你们还没有转回去吗?俞兄呢?”
玉玲回头微笑,道:“他早回去啦,看你在运气疗伤,不便惊动,他叫我向你问好。”
岳凤坤俊睑微红,道:“他太客气了,我愧死啦!”
紫云微笑,道:“我们都不是圣人,谁不做错事,事情过去就算了,不要把它放在心上吧。”
玉玲道:“你的伤势好了吗?”
岳凤坤点点头,道:“谢谢你,我服过何首乌后又经过一阵行气疗治,已经完全好了。”
玉玲笑道:“我们坐下谈谈好吗?”
岳凤坤睁着两只星目,望着那条大鲸,许久才转脸笑道:“好的。”说着,就坐下。
玉玲和紫云见他坐下之后,也双双蹲下去,玉玲微微一笑,道:“我向你问一样事情,你能诚心诚意地答复我吗?”
岳凤坤道:“什么事情,你说吧。”
玉玲道:“我们在少林寺遗失的剑诀真本,到现在还没有找回来,你究竟弄了鬼没有?”
岳凤坤若是在平时,见玉玲问话不客气,一定要生气,但是他当下心中存着惭愧,虽觉玉玲问的过火一点,也只好忍在心里闷受,不便冒火,苦笑一声,道:“这件事被我师父知道后,我心中当时很难过,虽然后悔,可是迟了,本想让师父把我一掌劈死,你又挺身拦住,这时我更感到难为情,到应山我愈想心中愈难过,所以不辞而别。”
玉玲道:“你要是抄了,而真本也不慎遗失了,那我们也不再埋怨你,但你仔细地想想,在什么地方遗失的,供给我们一个线索,以便易于找寻。”
岳凤坤俊脸泛红,低头说道:“事情挤到这一地步,我不得不说实在话,我拿剑诀的初意,当时心中存着一种莫名气愤,想出一口怨气,但事后一想,倒是有失光明磊落,可是当时心中非常矛盾,理智和妒嫉,在我的心中互相升降,终因欠缺涵养,和私心欲念太重,理智泯灭,存在心中的却是满腔怒火和嫉妒。”
玉玲道:“那天在少林寺后峰,我见你负气而去,当时我心中也好生不忍,但是我程玉玲生是俞家人,死是俞家鬼,明明晓得你心中痛苦,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岳凤坤听玉玲把在少室峰后,两人秘密谈话的事,当着陈姑娘的面说出来,看了看玉玲,又瞧瞧陈紫云。
玉玲娇笑一声道:“云姊姊和我情胜骨肉,我和你在少室峰后谈话的事,当时就对她说了。”
岳凤坤道:“我乘俞兄去吃饭之际,顺手把剑诀拿走当下我并未离开少林寺,见俞兄单身只剑,匆匆离开少林寺,才又心生一计,引你们下山。但我走到信阳,突然碰到两个女扮男装面戴特制人皮面具的人,这两个人好似在少林寺时,暗中看见过,我即刻追踪他们,追到武胜关,和他们照了面,立即动起手来。”
紫云陡然插嘴问道:“这两个女扮男装的人,武功是不是很好。”
岳凤坤点点,道:“两人武功确实不差,而且轻身术更是惊人。”
玉玲道:“你和她们动手后,结果怎么样。”
岳凤坤道:“单打独斗,我却能对付得了。年纪稍微大一两岁那个,和我战了二十几合后,胜负未分,就跃开了。”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接着年小那个,舞着两把尺许左右的匕首,向我猛攻而来。”
玉玲道:“那人的招式诡奇吗?”
岳凤坤道:“这人年龄虽小,招式却比使剑那个要凌厉多了,我施展全身功力,才战成平手。”
玉玲突然侧脸,向紫云问道:“云姊姊你猜这两个女扮男装,面戴特制人皮面具的人,会不是会是白发姑娘的女弟子?”
紫云摇摇头,道:“可能不是,白发姑娘那种大侠风度,岂能让弟子戴着假面具,在外胡作非为。”
岳凤坤继续说道:“陈姑娘说的很对,那两个女人轮流和我拚搏一阵后,见硬拚不行,使剑那个手掌一扬,猛的一口气向我吹来,立即感觉头昏目眩,便失去知觉。”
玉玲道:“你被她们擒住了,是不是。”
岳凤坤道:“我当时失去知觉后,经过如何,我已经不知道了,待我醒来时,却睡到一张床上,但听她们似在争论什么,猛的听到屋脊上一声大喝,两人匆匆越窗而出。”
玉玲道:“是你自己醒来的,还是人家把你救醒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