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一念成魔 [3]
无名至此才使用万剑归宗最后一诀,所为何故?
这股力量的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
面对十名匪夷所思的东瀛气忍他又如何脱身?了断?
“魔,是什么?”剑邪缓缓的问道。
聂风思索道:
“以晚辈之见,魔是神的对比,是邪恶的象征。”
“错!这只是最肤浅的一种世俗见解。”剑邪闻言冷声道:
“魔,其实是臻至最高境界之前的必经试探,也是唯一的不二法门。”
顿了顿双目一寒道:
“要成魔,就必须要一一一心一意。”
聂风闻言不解道:
“前辈,何谓一心一意?”
剑邪闻言缓之解说道:
“一心,就是只管一生争强好胜之心,要打败最强者方才后快。”
聂风闻言不禁想起了可怕的绝无神,点头道:
“这个不难,晚辈今次矢志成魔,便是要打败东瀛的最强者一一绝无神?”
“晤……”剑邪闻言深吟道:
“这是你的执念,在入魔之前,你要好好记着这个人。”
聂风点头继续问道:
“前辈,那何谓一意?”
剑邪闻言双目精光一闪,注视着聂风缓缓道:
“一意,就是心无二意,只有魔意,忘记过去一切情义哀荣,也要忘对你最重要的事物。”
说着指看他身前的雪饮狂刀道:
“这柄刀你从何得来?”
聂风闻言一震道:
“此刀是先父留给晚辈的唯一遗物,也是家传之宝——雪饮刀。”
剑邪闻言思索道:
“你怀中的又是什么?”
聂风闻言暗惊道:
“是一柄扇,”
说着探手入怀,取出扇子道:
“这扇……是一个我最爱的人所赠的。”
剑邪闻言黯然一叹,沉吟良久道:
“刀和扇,只会令你睹物思人,扰你成魔,必须彻底放弃。”
“啊……”聂风闻言不禁暗呼一声,犹豫不语,沉吟不语。
剑邪见了双目寒芒一闪道:
“犹豫?嘿,这仅是一个小小的牺牲而已。”
聂风闻言一震,点了点头;双手把扇和刀送到剑邪面前。
剑邪闻言凝视着聂风良久,起身道:
“跟我来。”
转身带着他朝洞府中走去。
走入洞府,聂风突然发现身前一条长约七尺,黝黑发冷的东西,禁不住问道:
“前辈,这是什么?”
剑邪闻言缓缓道:
“最理想,最夺命,最绝的刀法——-魔刀。”
“魔刀?”聂风闻言凝视着魔刀良久,言放眼一看,只见足下坑痕全是刀痕,密集而成一个巨大无比的魔字。
聂风仔细端详每一刀的刀路,不禁为之神夺,顿个人顿是怔在当场。
剑邪见了不禁笑道:
“可怕吧?但眼睛所能见的只是很表面的,可怕,你必须以手去触摸,用心去感悟他的可怕。”
聂风闻言一震,回过神来,蹲身以手触摸魔字的一笔一划,赫然发现,其中的每一刀痕,皆有如在人的要害大穴一般,其力量把握之佳,部位捏拿之稳,皆是妙到毫巅,己达不可思议之境。
心中骇然,不消片刻,将整个字触摸了几笔,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头上己是汗如雨下,浑身血脉却几欲为之凝固。
剑邪默默的注视着聂风良久道:
“怎么样?”
聂风闻言长长的吁了口气道:
“好利害!前辈的魔刀每一刀皆在逼过对方进入早已安排的死位,绝对不留余地,是……”
聂凤话到此处,忍觉心头一寒,不期然后退了几步。顿时汗如雨下,惊骇中的注视着地上的字道:
“最可怕的必杀刀。”
剑邪闻言点头道:
“猪皇说你仅花片刻便领悟创刀,可知悟性奇高,你如今且把地上的刀法使一遍吧。”
聂风闻言点了点头,回思看魔字每一刀的刀路,以掌代刀,缓缓施出,高昂的刀中已然充满着浓浓的魔意与杀气。
身形如风而转,双手越舞越快,绕着魔字,整个人刹时化着一条淡淡的幻影,只闻刀风虎虎暴响,难观其形。
邪皇缓缓的盘坐在地上凝视聂风使刀,不知不觉的闭上了双眼。
邪皇虽说一遍,但聂风竟使了十遍……二十遍……整个人就像恶着魔一般,疯狂的使个不停,似乎忘记了世间的一切。
直至使到一百遍,已然过了一天一夜,聂风始筋疲力尽跪在魔字上,仍如疾如醉的触摸着魔字的每一画,每一笔。
在这一百遍之中,每遍聂风都发觉刀法上还有意想不到的新变化,这正是其令人着魔之处。
邪皇不知不觉间在魔字前盘着了一天一夜,终于缓缓睁开双目注视着如痴如醉,如疯如狂如迷的聂风道:
“聂风,你如今该明白魔刀之可怕了吧,只要你一沾当染它,便势难自拔。”
说着缓缓的站起身道:
“单练刀法并不足够,你随我来吧。”
聂风闻言一震,猛的回过神来,点头起身,跟着邪皇离开。
邪皇把聂风带到一个满载浓稠粘液的黑池上,凝视着池中的粘液道:
“纵使你己熟悉魔刀刀法,仅只得其形,并未得其髓。”
顿了顿道:
“若要发挥魔刀的最高且毁灭性的威力,你必须由外至内,连一颗心也要入魔。”
聂风闻言沉思良久,不解道:
“前辈,心要怎样才能入魔。”
邪皇闻言不答道:
“你先咬破指头,以血滴入池中。”
聂风闻言点了点头,嚏的一声。咬破食,迎风一挥,鲜飘洒在池中,溅起无数涟筋,独渐荡漾开去。
邪皇见了不禁暗禀:
“好奔腾的血!果然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
邪皇思忖间,血愈化愈快,转瞬间己演化成一太极之形,不禁凝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