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2]
于是,那人笑对珊瑚道:“姑娘,你来的不巧,我们少主有事出外的去办了,他不在傲龙岗。”
珊瑚也知道尹九郎不在傲龙岗,她并不是一定要见到尹九郎的人。
她要看的是尹九郎的家系啥米情况的!
如今她已宰羊了尹九郎的身份,尹九郎是青衣社的少主,他娘乃青衣社大当家,而青衣社究竟是个啥米况的组合,啥米况的门派?
珊瑚已觉得她来得很对了!
她冲着那人笑笑,道:“没关系,我只要宰羊尹九郎住在傲龙岗就行了,我以后会常来看他的!”
那人一笑,道:“姑娘,你是个姑娘,如此—人直往男人家中找,方便吗?”
珊瑚眨眨眼,道:“有啥米不方便的?我们又不干什么见不得人代志……”
那人又一笑,道:“看在别人眼里就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
“别人以为……以为……你们有啥米暖昧呢!”
—笑,珊瑚道:“那是别人无知,大惊小怪,我来中土半个月了,还未曾发现这种人,只不过……”
那人跟上一句,道:“这种人不会当你的面讪笑,他们背后耻笑。”
珊瑚道:“尹九郎就是怕人耻笑他,才不见我?”
“我说过,我们少主有代志去办了!”
珊瑚看看天将黑了,眨眼道:“看情形我得回去了,你们好像不打算叫我住一晚了。”
那人忙起身,道:“不,今夜姑娘住在傲龙岗。”
“方便吗?”
“没问题。”
“姑娘,你随我来。”
他当先走出野店外,珊瑚随后跟着他。
野店门口站着两个老人,呆呆没开讲。
“姑娘,你贵姓呐?”
“我——姓‘魏’!”
“魏姑娘。”
“我的名字叫珊瑚。”
“真好听,魏珊瑚。”
她本性‘卫’,突然改叫‘魏’,因为她发现尹九郎是青衣社的少主,而青衣社是干什么的,她还没弄清楚。
既然未弄清楚,她就不能将真实姓名告诉对方。
那人走到一个大树前,忽然回过身来,又问:“魏姑娘,你家住在那儿呀?”
珊瑚指着东方,道:“我家住在海外孤岛上,我是坐船来到中土的。”
“你来中土干什么?”
珊瑚道:“尹九郎宰羊我来干什么。”
“你不能再告诉我?”
“莫问题。”
她的心中在猛伤脑筋。因为她渐渐的发现那只浑叫的重要性了。
这儿不是也有以浑叫传信吗?
又对那只浑叫视若生命一样,两件事情加起来,她当然明白个大概。
他发现面前这人十分注意她的行动,更注意她的话,便明白这人相当细心缜密,如果应对不好,自己也许就会进不了青衣社。
她笑的很古怪,又道:“我是在中途遇到一只重伤的浑叫,想不知那浑叫是尹九郎她娘的宠物,我就把浑叫送还她了。”
那人闻言,立即精神一振,道:“你救了一只受伤的浑叫?”
“是啊!”
“真是太好了!”“真想不到你也高兴。”
“我们都高兴,哈……”
“那只浑叫对你们很重要?”
那人立即改口,道:“我们大当家的宠物,我们大家都很开心呐!”
“可是我为那只浑叫,几乎跑断腿!”
“也难怪你会见我们的大当家。”
他伸出手礼让,道:“姑娘,你已是我们青衣社的佳宾了,这里请!”
大树左方是一道断崖,走过去,却发现一排大树中隐隐有灯光出现!
但珊瑚却发现更多的人影在附近闪掠,然后又一隐而没的消失在黑暗中。
她的心中可乐透了,这下可真是赚到了消息。
那些闪晃的人影,当然是发现那个带领珊瑚的人以后方又隐藏起来的。
一栋相当漂亮的四合院,虽然不大,但却也雕粱画栋,琉璃盖顶,七层青光闪闪的青石台阶,正门楣上一个金字横匾——“贵宾馆”。
珊瑚跟着那人走上台阶,立刻有人自内拉开两扇朱漆门来。
“姑娘请!”
“好像这客栈是招待客人的所在。”
“不错。”
“尹九郎的家呢?”
那人笑笑,道:“我们少主不在,这儿又没姑娘认识的人,所以姑娘就不必再去我们少主的家了!”
珊瑚的心中有够郁卒。
原是以为会入青衣社的,岂料这人办事真绝,既不得罪少主客人,又可以保密,真够圆滑。
绕过回廊,走到东厢房,四盏纱灯照得亮,从一边走出两个少年查某。
两个查某走上前,对那汉子施礼,道:“二管事好!”
那人只把手一招,道:“来了少主的朋友,也是青衣社的贵客,你二人今夜好好侍候,如果怠慢,小心你们皮肉痛。”
“是!”
那位二管事回头笑对珊瑚,道:“来到贵宾馆,你就是到了自己的家一样,想吃想喝,要啥米尽管吩咐她们办,千万别客气!”
他点点头往内走,珊瑚忙问道:“你走了!”
那位二管事回头一笑,道:“我还有事!”
珊瑚道:“我一个人住在这儿?”
二管事一笑,道:“你快乐的洗澎澎吧。睡个好觉,赶明日一早我再来。”
珊瑚点点头,道:“我好像只有照你的吩咐做了。”
二管事一笑而去,他往对面屋中去了。
青衣社的二管事走了,两位侍女可忙了。
两个侍女的手真利落,只见她二人推开了门,闪过身,十分恭顺的请珊瑚走进门。
珊瑚只一进门,眼睛立刻猛—亮,这间客房真拉风,墙上的字画,桌上的古董,地上的毯子,那些—应家具擦得又光又亮,看不出是什么木头制成的,但是上面发光的白玉,就知道这些家具多名贵。
客房的一边还有个小房间,推开小门里面看,哇哇哇,里面还有个玉石大浴盆,香料放了一大堆,看来这间客房专供女性贵宾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