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袖玉环 - [卧龙生]

第 九 章 疑为两世人 [8]

  方秀梅笑道:“蓝家凤一共有多大年纪,如何有十恶不放之罪呢?”

  江晓峰道:“姊姊,小弟并非好色之徒…”

  方秀梅接道:“实在是那位蓝姑娘太美了,是么?”

  江晓峰长叹一声,默然不话。

  方秀梅道:“兄弟,姊姊在西域时,曾听刻一个传说,那传说交织爱恨,是英雄行径,也是英雄本路,姊姊想了这么多年,还没有把它想通。”

  江晓峰道:“想通什么?”

  方秀梅道。“想通它是悲剧还是喜剧。”

  语声微微一顿,接过:“现在姊姊把这个传说讲出来,是喜是悲,兄弟你自己去想吧!

  江晓峰似是被方秀梅的言词,引起了无限兴趣,急急说道:“兄弟洗耳恭听。”

  方秀梅道:“姊姊在西城时,曾看到一个青石堆砌的大坟,坟墓的四周,种满了各种奇花,花色之杂,应该是天下第一,西域严寒,但那石坟却是群山环抱,四季温暖如春,那地方原本是维吾尔族王宫所在,为了埋葬两个人,将整座的王宫搬迁而去。

  江晓峰道:“那石坡之中定然是埋葬的很受崇敬的人物了。

  方秀梅道:“是两个悲剧英雄。”

  江晓峰道:“是两个男人了?”

  方秀梅道:“一男一女,那男的是维吾尔族的英雄,天赋神力,武功过人,那女的是维吾尔族的名花,据说,那女的生的娇艳绝世,是那一代维吾尔族中第一美人,两人同受着维吾尔族人的敬爱,那里的力搏虎狮,勇冠群伦,被族人奉为第一勇士,也替族人建立了很大的功勋,按理说郎才女貌,佳偶天成,两人该是很理想的一对,可是两个人都太骄傲了,但族人却觉着他们是天生的一对,因此,尽力为他们撮合。有一次,在一场为那男的庆功酒会儿那位美丽的姑娘,突然心血来潮,想考验一下自己的美丽究竟有多大的魅力,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甘愿为她效死…”

  江晓峰道:“这要如何考验呢?”

  方秀梅道:“那位美丽的女郎,就在酒会上宣布了一件事,她要与会的男士,参与一场比武之战,哪一个胜了,她就嫁给他为妻。”

  江晓峰道:“她要考验自己的魁力,使族人自相残杀,岂不是太过残忍了么?”

  方秀梅道:“因为她太高傲了,她明明知道族人要在这场宴会上,撮合她和族人第一勇士的婚事,为了骄傲,地宣布了决定自己终身的办法,于是,一场恶斗就在筵前展开。”

  江晓峰道:“那人既是维吾尔族中第一勇士,还有何人敢和他动手呢?”

  方秀梅道:“因为那位姑娘太美丽了,族人中不乏敬慕她的少年,虽然明知不是敌手,但也忍不住挺身而出,那位美丽的姑娘笑了,证明了自己的魅力。”

  江晓峰道:“以后呢?”

  方秀梅道:“自然没有人能是那位第一勇士的敌手。他战胜了十二阵。”

  江晓峰道:“那是意料中的,应该是一场喜剧了。”

  方秀梅道:“可是那位美丽的姑娘又想出了花样,她要得胜的人,跪在身前,向她求婚。”

  江晓峰道:“那位第一勇士呢?跪了没有?”

  方秀梅道:“跪了,他无法抗拒她的美丽,就跪在那美丽的姑娘身前,当他站起身子时,看到了那姑娘脸上的笑容,听到她娇美的声音,她说:”你征服广大的疆土,上千万的人,我却征服了你。“

  江晓峰道:“这姑娘太骄傲了。”

  方秀梅道:“就这样一句话,铸成了千古的大悲剧,那位第一勇士,突然感觉到英雄的尊严受到了伤害,竟然拔出身上的佩刀,刺人自己前胸之中,鲜血顺着那雪亮的锋刃,缓缓流了出来,一代英雄,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江晓峰只觉心头震动,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那位姑娘该满足了,她果然征服了族人中第一勇士。”

  方秀梅黯然一笑,道:“是的,她征服了本族的第一英雄,但她失去了自己心爱的人,她看到他流出的鲜血,突然感觉到自己一直在深爱着他,她哭了,泪水顺着那美丽的面颊流在他的身上。”

  江晓峰接道:“那还有什么用呢,他逼死了他!哭也无法使他复活了!”

  方秀梅不及江晓峰的问话,接着说道:“她俯下身子,拿起他仍然握在手中的佩刀,缓缓把刀锋刺入胸中,英雄、美人,就这样子的双双死去,他们的族人,把他们合葬在起。”

  江晓峰听的有些黯然,缓缓说道:“姊姊,这故事是真的么?”

  方秀梅道:“我不知道,但我到过他们合葬的石坟前面,维吾尔族为了纪念他们的第一勇士,和那位美丽的姑娘,就在那石坟前种植了很多花,此后,每一个到石坟奠祭的人,就带一株花去,种在那石坟四周,渐渐的愈种愈多,整个的石坟,被千百种花卉环绕了起来。”

  江晓峰轻轻叹息一声,道:“那位姑娘会武功么?”

  方秀梅摇摇头道:“不会。”

  江晓峰道:“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竟然能把一把利刀,刺入了自己的胸中,这份勇气实在非同小可了。”

  方秀梅喃喃叹息一声,道:“兄弟,不论这传说是真是假,但它却有着一种很深奥的含意,兄弟听完了这段传说之后,不知有何感受?”

  江晓峰道:“我为他们不值,但也有些同情他们。”

  方秀梅微微一笑,道:“兄弟,男子汉大丈夫,应该作番轰轰烈烈的事业,不要为儿女柔情所苦。”

  江晓峰淡淡一笑,道:“我知道,姊姊的用心很苦,小弟感激不尽。”

  方秀梅道:“这传说很真实,姊姊也非别有用心的讲给你听,我只是有一种感慨而以,兄弟,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不知是否该问问你?”

  江晓峰道:“什么事了?”

  方秀梅道:“如是咱们遇上了蓝家凤,兄弟能够自制么?”

  江晓峰怔了一怔,道:“这个,这个,兄弟相信可以。”

  方秀梅点点头,道:“那就行了,咱们可以动身了。”

  江晓峰道:“到那里去?”

  方秀梅道:“去追那些人。”

  江晓峰道:“姊姊知道他们在那里么?”

  方秀梅道:“我不知道,但咱们顺着这条官道走下去,自然会找到他们,他们连夜分批出动,想来定然是有着很重要的事情,如是我推断的不错,他们后面还会有人赶来。”

  挥手从怀中摸出两个人皮面具,接道:“姊姊在江湖上东飘西荡,有时为了行动方便,常常改扮成男人,而且也学会了男子的口音,至于你这张人皮面具,戴上之后,看上去十分苍老,正好配合你这身衣服,你要装扮成一个年纪很大的老人,而且是土里土气的乡巴老,土财主,姊姊还替你准备了一件东西江晓峰道:”什么东西?“方秀梅伸手从地上取出一个一尺多长的竹管旱烟袋,而且火捻、火石,一应俱全。

  江晓峰摇摇头,道:“姊姊,小弟不会抽烟。”

  方秀梅道:“不会要学,似你这等身份,如若不提一管旱烟袋,怎么也不会像了。”

  江晓峰接过旱烟袋,笑道:“姊姊要扮装成什么人物呢?”

  方秀梅道:“姊姊扮你的随身管家,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江晓峰道:“小弟这一生之中,从未戴过人皮面具……”

  方秀梅道:“这和用黑纱把头脸包起来,又有何不同呢?”

  语声一顿,笑道:“姊姊在身侧代你应付,你只管放心作你的土财主就是”

  两人戴上了人皮面具,方秀梅又从身上取出一瓶药粉,用水调开,涂在人皮面具之上。

  江晓峰奇道:“姊姊,这个干什么?

  方秀梅道:“如是久走江湖上的人物,只要留上心,就不难分辨出一个人是否带有面具,但如涂上姊姊这药物,就算他一等一的眼光,也瞧不出来了。

  江晓峰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

  两人易容之后,立时动身赶路。

  方秀梅长年在江南走动,形势十分熟悉,走了一段路程,已发觉这是通往一处渡口之路,不禁心中一动,暗道:张伯松、余三省、祝小凤、梁换北等,分批乘马夜行,旨在渡江北上了,蓝天义怎地放心,让这些人远离镇江府,脱出自己的监视之外呢?难道这些人,在这短短一月之中,都以很忠心的能使蓝天义差他们远行千里外为他办事,以蓝天义的深沉,如是心中毫无把握,决不会差遣他们远行。

  一时间,只觉的疑窦重重,难以明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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