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章 [6]
人生本已够短,他们又把它缩得更短了。
就在这时,后面陆陆续续又出来四个。
其中一个走了七八步仆在地上,另一个去拉她也倒地不起。
到此,司空展终于服了小罗。
他狂笑着道:“小老弟,老哥哥甘拜下风,仅此一项,就该拜你为师,这七个女人就送你作见面礼吧!”
小罗向“葛三刀”眨眨眼,道:“老哥哥,这可不敢当。”
“怎么?是不是嫌这礼大薄了?放心,老哥哥自然还会送上一份薄礼,以壮行色!”他大声吆呼着:“来人哪!”
“老爷请吩咐!”管家汉子在门外躬身候遣。
“到账房支银一千两,要开大票号的银票。”
“是!”
“老……老爷……我们快死了……要不是我们坚决不再给他……今夜我们真会……”
“好,好!”司空展挥挥手,对七个淌着泪的年轻女人道:“你们下去收拾收拾,也顺便到账房去各支五百两银子,跟罗少侠去吧!”
有个女人道:“老爷……要我嫁给这位少侠,我恐怕活不久的……”
“不会的,成为夫妻之后,日常夫妻生活就不会那样了。”
七女走后,司空展抱拳道:“老弟,自今日起,咱们就建立忘年之交吧!你叫我一声大哥,我叫你老弟,有什么需要老哥哥帮忙之处,你只管说。”
小罗道:“谢谢老哥哥关照。”
司空展道:“老弟,现在就把你的绝窍教给老哥哥,以及说出那个方子吧!”
“老哥哥,我们先来谈‘回精化气,由气育神’之说,这个你是大内行,不须我噜苏。”
“是的,这个我知道。”
“但精是怎么生的?什么营养剂能补充精子?”
“这……”司空展苦笑摊手。
“精是睾丸制造的。‘火儿猛’是蛋白质生成的,所以要精力充沛,要由两方面来着手。”
司空展都记在纸上,他的全神专注真比当年入塾听老师讲“三字经”及“百家姓”还要认真。
小罗道:“就像人的双腿一样,生来就是走路的,如果一个人成年累月躺在床上,要出门就坐车乘轿子,他的双腿就会退化,甚至瘫痪。”
司空展很信服,因为小罗说的确是实话。
小罗道:“又如人不常用脑,脑就会退化一样。”
“再举一例,太监被压碎睾丸(古希腊及罗马的显要家族,也用太监,以毁掉睾丸为主),就会变成娘娘腔,即为例证。”
司空展点点头,“葛三刀”心想:“这小子什么都懂,就算是胡扯吧,能唬住老小子也不容易。”
小罗道:“既然睾丸是男性‘荷尔蒙’的工厂,原料就要随时补充,最好多吃蛋白及鱿鱼。”
司空展真是佩服得想跪下三拜九叩。
然后小罗道:“老哥哥,拿笔砚来,我要开方子。”
文房四宝取来,小罗的毛笔字写得像蟹行文一样,先写下了“极要方”三字,附注男女和合处方字样。
下面写着:蛇床子二分、兔系子二分、巴戟天皮二分、内丛蓉二分、还志一分(去心)、五味子一分、防风一分。研末配酒,每次服用半钱,二十日见效。
第二处方名为“耆婆方”:枸杞、菖蒲、兔系子各一分,混合筛好,日食三次,每次一匙,有奇验。
开好,司空展视为至宝,这时小罗起身告辞,而七个女人已准备就绪,要跟他下山。
司空展亲自送他们至半山腰,珍重道别。
下山后雇车,疾行一天半夜,已在百里之外,这才遣散七女。七个少女千恩万谢而去。
“小罗,我就想不通,这一套你又是怎么学来的?”
小罗道:“我无意中看了一本药书。”
“你说的‘火儿猛’是啥玩艺?”
小罗道:“那是洋名称,就是人类精液中的主要成份。我看的那本药书中,中西医药都有,只可惜我不太重视它,后来放在身上丢了。”
“葛三刀”道:“你开的方子真有用?”
小罗笑笑,道:“当然。”
“葛三刀”道:“那不是作孽?”
小罗道:“你以为我会助纣为虐,使他糟蹋女人?”
“你这话不是矛盾了,你不是说那方子有效?”
“对,一开始有效,但不出三个月,就会丢盔卸甲了。”
“怎么?三个月后就变成六点半了?”
小罗点点头,道:“若不如此,在他有生之年,还会有多少女人遭殃?”
“葛三刀”道:“刚才你和七个尤物同床而眠,难道真的能雨露均沾,把她们弄得骨头都散了开来?”
小罗正色道:“你真以为我是那种人?”
“葛三刀”呐呐道:“莫非是那些女人装出来的?”
“不这样又怎能使她们脱离苦海!”
“葛三刀”道:“小罗,你在这方面是不是很有两把刷子?”
小罗摇摇头,道:“我没有试过。”
“难道到目前为止,你还是处男?”
“我并不希望别人非相信这一点不可。”
“葛三刀”拍拍小罗的肩胛,激动地道:“我葛大海是个卑微的人,竟能交上你这么一位君子,真是前世修来的。”
“老葛,咱哥们不必客气,现在咱们已见过‘字内三绝’中的两个,却都不是什么好人对不?”
“对,也许第三个会是个好人。”
小罗和“葛三刀”二人在一家野铺子吃饭。
这儿在两个镇甸之间,卖饮食也卖茶。野铺子后面有个很大的葡萄架,下面还有五六桌赌。
小罗道:“看到没有?这儿不但卖饮食,还开赌场。”
“葛三刀”道:“是不是手又痒了?”
小罗摇摇头,道:“这种地方不会有像样的赌局。”
话没说完,忽见一个汉子走来,道:“两位贵客要不要玩玩牌九和骰子?大小赌局都有。”
“葛三刀”道:“最大有多大的输赢?”
“不一定,牌九和骰子一个时辰下来有过三千两的输赢,至于‘扑克’牌……”这人笑笑道:“二位听说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