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紫龙佩 - [墨余生]

第十一章 火烧六盘 [4]

  麟儿忙惶恐接口道:“前辈谕示,晚辈定必遵守!”

  扶桑姥姥,又复仁慈地笑了一笑,道:“你很听话,老身至慰,琼娘这孩子,业已被人救走……”

  麟儿一听,真如醒酗灌顶,大喜过望,迫不及待地道:“她在何处?想是老前辈大发慈悲!”

  桑姥连忙摇头,面上出现惭愧之色,渭然叹道:“我从崆峒下山,搜索附近各处,抵达此间后,惠元和云英,已和敌人簏战,惟此间高手云起,六盘老道,为本门有数人物,而且冷浮生和龙子,在后辈,为武功高手,老身当即用飞花制敌,摘叶伤人的手法,将敌人惊退,复查此处道观,为本门暗卡,举凡中原武林道,有进窥阴山者,均在监视之列,而其重点,则著眼于崆峒,此地不除,武林劫运,势必空起,故决定放火烧山。火势犹未扩展。突闻有人喝道:“道友出污泥而不染,心同日月,的确可敬,佛祖慈悲,必降福扯。庐山女弟子正在楼上受难,这孩子兰心惠质,如经人糟踢,岂不冒天道反常?沿祈道友助我一臂!”

  语若洪钟,但人踪杏然,老身当时也极感诧异。但也不好意思询对方姓名,只好把他当作哑谜,当下,打也一段松枝后,凝神运掌,对着烟火之处,虚空一劈。尤掌力,可实可虚,狂风起处,

  风柱回旋,卷着一股浓烟,直朝窗口,一冲而入。就在火光之,内,冲出一条灰影,那人似乎瘦小之极,虽是出家人模样,但无

  法分清是僧是尼。身形好快!眨眼之间,立纵窗口飞出,身手背着一位红衣女子,余势已尽,脚点枝头,又复纵起,人如鹤掠长空,轻快绝伦,口中还宣了一声佛号,几个起落,即不见踪迹。”这一说,不由使麟儿大疑,天真地带着笑容道:

  “这位前辈异僧,真如九天神龙,略显神爪,有此功力。怕似晚辈恩师,惟他滑稽梯突,那一身百结僧袍,和一双铣足,即其特微。照所言略加印证,偏又有许多不象。以前辈功力,察看此人,自也不难,惟因保持身份,别人不愿露面.故不欲多加考究罢了.关于这一点正是前辈光明正大之处。”桑捞不由笑道:“你越来越会说话了,在我面前,也大灌其迷汤,元儿云英,已返崆峒,别瞧此间事已了,但崆峒危急之势,如老身所料不差,只有更胜往昔,寄语大悲真人,从速提防!”

  麟儿不由被此语愣住了,怔怔的问道:“前辈此语,必有所见还望明示弟子!”

  “这道理很简单,本门主教玄风道人,素来雄才大略,料事如神,谋定而动。巫山一战,拙夫惨败,从此蜇伏两年。此次出山,连爱子也二度出手,他深知武林中既有你在,轩辕剑又是尤九天神雾克星,袁素涵的背后,必另有高手。风闻,四川氓山,正副教主,修炼已成,说不定联手出击,果如我所料,来人也大约到达此地了!”

  说着,她面现愧容,勉强一笑,接道:“老身隶属阴山,为武林之事,叛夫背子,已是门中罪人,而今势同骑虎,进退失据,一切希望,仅寄托在云儿身上。烦看老身薄面,多加照顾,目前,琐事缠身,崆峒有事,是否能来,不得而知,暂时只好别去了!”她也不等麟儿回话,点足一纵,立即离开。

  麟儿也知道她内心颇为苦痛,崆峒之事,不愿正面出手,但这种邪正选择,毅然太义灭亲,凭此之事,即属可敬!爱妻虽然被人救走,但总不免衷心怅然,悒悒返山,时已天亮。

  崆峒山上,显得一片紧张。惠元与云英,大约返山不久,连革囊宝剑,都未去掉,却从洞里匆匆走出。一见麟儿!真似喜从天降。但因麟儿独返,未和琼娘一道,不出同感一愕。

  惠元忙问道:

  “琼姊呢?”

  麟儿神色黯然但又怕义弟和玉女伤心,勉强笑道:

  “恕我学艺不精,袁素涵乘机逸遁,琼姐也被一位前辈高人,乘机救走。”

  云英已热泪如线,泣道:“还不是我这不掸之身,把她害惨,为了我,麟哥出生入死,和人拼斗,延误救援时间。袁素涵才乘机掠人,否则,她还不好好就在此地。”

  麟儿忙笑道:“自家兄妹,救谁都是一样.你如被捉,情况还来重得多,好在她人已脱离虎口,再相逢,只需稍候时日,不

  用悲伤。”

  “那位搭救琼姐的异人,是否三老?”惠元对于饶拨僧,耿耿难忘,不免追问一句。

  ’‘据桑姥前辈所见,似非恩帅一道。但此人却是一位玄门人物,身材瘦细,是僧是尼,尚未分清。’”

  惠元眨眼一想,不觉大疑,辛响沉吟,竟道:玄门人物,功力奇高者,屈指可数。据弟臆测,雪山前辈,成份居多!

  计议之间,龙女宝琉,双双而出,一见麟儿衣服破烂,而且还有几处擦伤,不由惊问其故,始将实情经过,简略说明后,两女不由又痛又恤。

  募间钟声一响,崆峒弟子,齐往室内跑去。麟儿惊道:

  ‘师伯升座,赶快人内!”

  惠元似还有话要说?但见盟兄一脸倦容,立又隐忍。

  麟儿心细如发,知道崆峒又有急事发生,不由问道:"难道已有人出现本山么?”

  龙女微微一愣,暗道:“他倒料事如神!”

  男女五人,一同走入石室。大悲真人已率众而比,见是麟儿返山,而且带三分狼狈,不由动容。走到座前,却不就坐,等麟儿下拜,却一把挽着他的手,温容笑道:“多劳贤侄环山探敌,看来似已带伤,贫道极为过意不去。”

  麟儿忙笑谢道:“小侄应当效劳,肌肤之伤,师怕万勿介意!”不待真人谦逊,忙随惠元同入弟子之列,执礼至恭。

  真人不再谦虚,蔼然落坐,首由蓝衣秀士面报昨晚发生情形:

  原来昨晚自麟儿和惠元携手下山后,司马倩霞和宝琉女均拟仗剑司守护之责。但玉锁夫人,极爱二女,却把两女携至后房,娘儿们聚在一处,絮语原多,守洞之责,却又落在蓝玄秀士身上。突从石室对面,飞来一阵泥沙。

  蓝衣秀士,连作梦也没有想过,泥沙会飞入眼睛内,睛球刺痛,泪流不止,梦华不由暗想:“一次的失手,连番不利,连飞沙也无法御防了,事情奇怪,山风不起,何来这般情景?”

  忙到后内,自翻眼皮,轻轻摧净后,刺痛剧减,反手拔起魁星笔,往前直掠十余文,搜索一番,却无半点人影。不由叫了一声奇怪,掠上左道屏崖,崖形如蚌,上锐下丰,高出地面七丈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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