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遭算计 身坠悬崖 [1]
他将计就计,假称道:
“你应该让我考虑一下,我还要去找我的未婚妻水芙蓉。”
马玉凤道:“别太多情了,她生死未!”
凌震宇义正词严,道:“这是良心上的事。”
“如果你这么有良心的话,也不该令我难堪!”马玉凤无限娇羞地道:“你可以想想,如果外面的人知道我们整夜相处,你教我如何见人?”
凌震宇道:
“但是你不可否认的,事实上我们都很安份守己,不是吗?”
马玉凤螓首微转,杏眼圆睁,道:
“可惜人们不会这样想。”
凌震宇沉吟了一下,说道:
“好吧,我就留下来,但我声明在先;如果我未婚妻水芙蓉一有消息,我就要走!”
马玉凤妩媚笑道:
“一言为定!”
凌震宇道:“那么,请你告诉我,令尊大人到底需要什么?”
马玉凤低声道:“需要一个高手来保护秘图!”
闻言之下,凌震宇既惊且怕,他真想不到,马堡主目的在此!
马玉凤秀目眨也不眨地,凝视着凌震宇,静静地观察他的神态变化。
至于此际,凌震宇为了避免对方看出,他只好掩饰地道:
“我从未听边什么秘图之事。”
马玉凤这时却神秘兮兮地道:
“它是无价之宝,任何人都希望得到它,我爹现在已经得到了;所以希望武林高手来保护它,但是,我爹却选中了你。”
现在,凌震宇总算有了收获。
想不到马堡主手上也有一张“秘图”,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假如马玉凤不是说谎,那他自己怀中的秘图,就大有可疑了!
这一回,凌震宇也不必马玉凤多去挽留,他自然要留下来,查明真象。
一切都静寂,连鸟鸣也没有。
越来越冷了,明珠般的露水,已经变成浓霜了,它厚厚地铺满了整个的大地。
花儿在呻吟,草儿在喊冻,枝头的小鸟,也缩着头颈,在那里瑟瑟发抖。
冷的风、寒的气候,已经摧残了它们的生命,何况再加上严酷的浓霜,叫它们怎么挣扎、怎样忍受呢?
遇到浓霜,必须尽早赶路。否则朝阳一出,霜融化了,路上更是湿滑难行。
所以,凌震宇在天亮之前走了。
远望前面户户的屋瓦上,都镶上了一片耀眼的白银,内心不禁茫然。
他没有目的地,但是他已离了马家堡。
马家堡的人,完全没有发现他,所以他可以安然离去。
凌震字突然感到奇怪,马家堡的人既然没有发现他,为什么会有人跟踪?
大概是由马家堡附近开始,便一直有人跟踪自己。
凌震宇左拐右绕,疾奔慢行了一阵,始终无法摆脱掉后面的人。
那是什么人?
是武功底子相当的人,否则他不会摆脱不掉他。
凌震宇想反跟踪,但对方十分机警,所以他失败了。
他感到十分困扰,到底对方有什么企图?为什么要死盯着自己不放?
原来打算绕了一个圈子之后,折反马家堡的。
但是,现在凌震宇必须看看谁在跟踪自己,最少也要弄清楚对方的来龙去脉。
于是,他走向荒郊一处树林,他发觉背后的人也跟过来了。
他企图在树林中躲起来,办法就是走进了树林之后,双脚一弹,拔身上树。
可是,就在他双足还未离地之际,突然听到树林上的枝叶骤颤,簌簌作响。
他本能地将气力吸住,同时亦迅速闪电般地,蹿向一棵大树后面。
凌震宇自问身手相当快,无奈对方身手更快;他人未蹿到树后,一道白光已疾射而至,而且射得相当准确。
他闪无可闪,躲也不及,被迫伸手将那东西接住。
当初,他以为那是一支飞镖,所以他用足了力度,也为之提心吊胆!
凌震宇自幼习武,自然晓得有些暗器,曾事先喂了剧毒。
假如那真的喂-了毒,他即使能用手指夹住,也有极大的危险。
但是,当那东西落在他手中之后,他立即就感觉到轻飘飘的,不像是要命的暗器。
他心中充满了疑问,因为那是一张纸,用纸摺成的飞镖,而且对方所用的力量,并不算得太大,所以他可以轻松地接住它。
树上-阵混乱,树叶“沙沙”地响个不停,一条人影有如狂风过境,转眼之间便消失在密密的枝叶之间。
尽管凌震宇定睛凝神仰望,可是枝叶繁茂,使他无法真正看清楚那人是谁。
从方才那人的身手忖测,凌震宇深知这时候要追踪他,绝非一件容易的事。
他再低头望着自己手上的“纸镖”,实际上只是一张字条。
字条上,写着几行楷书:
“水芙蓉死期将届,三日之内,速将秘图交来乱葬岗。”
凌震宇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神色斗然遽变,脸上立罩寒霜,愤容密布,明眸暴吐凌芒,杀机毕露。……
继之,他狠狠“哼”了一声,脸上寒霜,才稍收敛去。
凌震宇随即思忖一下,原来,又是那帮人。
“唉!”凌震宇无奈地轻叹一声。
自从报了父仇,灭了恶魔“天外飞煞”聂元霸之后,他实在不想多结冤仇。
可是,为什么刹那间,会有那么多人,知道“秘图”在自己的身上?
假如,对方真要我交出秘图来,才肯放回水芙蓉,那就棘手了。
然而,马玉凤称他父亲手中,也有一张秘图,究竟是真是假?
倘若马堡主手里的秘图是真的,那这帮人也不用将水芙蓉掳走,来要挟自己。
度忖之际,忽然一个念头,浮现在凌震宇的脑海,那就是掳走水芙蓉的人,是不是和马堡主一伙的?
甚至,他就是这个幕后的主谋者。
顷刻,他意念又恢复过来;他奇怪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因为,马堡主表面上是个文质彬彬的中年富贾,他绝对不像是个懂得武功的武林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