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孤独红是钟楼 [2]
冷白当面被人指破心事,不禁呵呵一阵轻笑,道:
“在下因为有忌于武林上对黄龙有些坏的一面传说,所以不得不先问问公主,好能说出一切有关黄龙山的轶事。”
虬龙公主道:
“你这人看去,宅心忠厚,其实却满腹心机,好吧!你现在就说说黄龙山坏的一面传说。”
黄秋尘听了两人这种对话,脸色一片沉凝,他真不知武林上对于先父有什么坏的传闻。
袁丽姬也是充满惊异好奇之心,要知她对于师兄的轶事也知道得不多,因为在黄龙山行走江湖之时,她不过六七岁光景。
冷白沉默了一会,道:
“在武林传闻说:黄龙山乃是一位背师叛祖,无情无义,罪恶滔天,十恶不赦的奸徒。”
这一句话,只听得黄秋尘热血沸腾,星目喷出愤怒的火焰,他无法控制心中激动的情绪,就要挺身而出指责冷白。
那知袁丽姬早知黄秋尘会激动不已,所以他还未立起,袁丽姬已经一手拉住他,附耳说道:
“尘弟,不要太过激动,他的话,不一定就是确实的。”
虬龙公主道:“你赁什么指责黄龙山是背师叛祖。”
煞星手冷白轻声笑道:
“在当今武林中人,都皆认为黄龙山乃是青城修剑院铁木僧的徒儿,我说黄龙山背师叛祖,公主可能误会是背叛铁木僧是吧!”
虬龙公主道:
“那你是说黄龙山在拜铁木僧为师之前,已经有了师父,他的师父是不是盛传的混世魔王,‘毒面骷髅’孤独红。”
冷白惊道:
“公主,你怎么也知道此事。
不错,黄龙山最先是拜师玉面骷髅孤独红为徒,但竟然丧心病狂,藐视伦掌跟孤独红之妻,发生爱昧,串通淫妇毒杀孤独红……哈哈……最是可笑的,黄龙山后来又跟孤独红的女儿结为夫妻……”
这些话,有如声睛天霹雷,当着黄秋尘头顶击下,使他头昏目眩,悲恸欲绝,羞愤难当。
他混身颤抖,眼望着吸丽姬,内心暗叫道:“姊姊,那是真实的事吗!我父亲真是那样一种人吗?”
他虽然没有说出声来,但袁丽姬见了他目光,已经灵犀相通,轻然摇头道:
“尘弟,你不要听他的话,纵然我对此事不太清楚,但咱们可用理智去判断,黄龙山绝非是那一种人,若是真的话,但你母亲也不会那般愚昧,而甘心去嫁黄龙山师兄,不过我所知道你父亲再次投师一事,大概不会假,但是孤独红乃是一位杀人不眨眼,无恶不作,声名狼籍的魔头,你父亲离开他是应该的,并非背叛。
黄秋尘为人极端聪明,但聪明人对于某件事情的判断,往往都较常人深入,他这时暗暗的推忖:“家母若非有着难言隐痛之事,她绝对不会将自己家事全部隐瞒下来,连父亲的名字,也到临死前方才吐露出来。”
所以黄秋尘反认为冷白的话,大概不会错。
虬龙公主听了冷白的话,微微一笑道:
“你这些传闻是听谁说的?”
冷白呆了一呆道:
“问这些事干吗?”
虬龙公主道:
“没有什么意图,不过是要求实证这些话,是不是确实的而已。”
煞易手冷白道:
“当然是正确的,难道还会错。”
虬龙公主道:
“但是,你所听到的黄龙山传闻,和我所知道的略有出入。”
冷白愕然道:
“公主所知的黄龙山传闻是否能够说出来给在下参考。”
虬龙公主道:
“你刚才所说的黄龙山传闻,定然是你父亲口中得来的。”
冷白怔了一怔,道:
“公主聪明绝伦,猜的一点不错。”
虬龙公主又道:
“但是你父亲对于这些事,可能听自和黄龙山有关系的人口中,这些人当然都是毒面骷髅孤独组的徒弟。”
冷白道:
“虬龙公主,当年孤独红传授有几个徒弟?”
虬龙公主微笑道:
“毒面骷髅孤独红一共传授有几个待儿,二男二女。”
“一个是黄龙山,另外三人是谁?”
虬龙公主道:
“另外三人,即是他的女儿,与你所说:他的妻子,以及当今中原武林盟主南宫冷刀。”
这句话,听得黄秋生和袁丽姬震惊不已,他们真是做梦也没想到南宫冷刀,会是孤独红的徒儿之一。
冷白闻言象不相信的摇头道:
“公主的话,令人真难相信,目前大家都知道昔年黄龙山和南宫冷刀,乃有半个师父的传说,如何会说,南宫冷刀是黄龙山的师兄呢?”
虬龙公主不答辩他的话,又道:
“刚才你指骂黄龙山违背五伦,和孤独红之妻发生爱昧,又跟孤独之女儿结为夫妻,其实这些事情真相,你根本不知道,你可以说:只知这事一鲜半爪,而安自推猜,或听信旁人的妄自喧染。
这些话,听得冷白目瞪口呆,由虬龙公主的话听来,那么她可能对于黄龙山的事知道得比自己更多,她为何要询问自己?
冷白被虬龙公主讽刺的脸孔泛红,呐呐道:
“公主的话,不见得是对的,除非你……”
虬龙公主截断了他下面的话音,继续说道:
“你可能认为孤独红的女儿,乃是你所说孤独红妻子所生,事实他寻儿是四十余年前京城一个闻名全国的艺妓——海棠红所生。
你所说孤独红的妻子,其实孤独红并没有娶她,不过冰清玉洁之身,是被孤独组所掠夺那是事实,试想一个淫魔奸徒,掠夺了一个女人的贞操,便说是他的妻子,这简真太可笑了。”
冷白象似愈听愈入神,突然问道:
“公主,你好象和中原正剑有点来历关系吧。”
虬龙公主微微一笑道:
“你不要自作聪明瞎猜,基实我不过是通晓一些山川地理,武林奇闻等旁观之学而已,如你不信,试举一些难题异事,我皆能答复你。”
煞星手冷白听得暗暗好笑,转道:“刚才我答说要替她解释的事,想不到反而她要替自己解疑难了,不过,我真不相信,她乃是一个毫不见经传的女子,年经又轻轻的,如何会有广博的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