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复生刘二白 [6]
可是江城子始终没有还手,他也不知用的什么身法,只闪闪身子就飘出到五丈外。
朱伯鱼等人这时已飞奔回来,他们这时才看清地上那两个人,一个人在喉结上插着一把月牙刀,另一个却被一刀贯穿在太阳穴,他们是先中刀再保留一口气跳起来拼命的。
江九首先失声嘱道:“这不是我的月牙刀吗?”
江城子点点头,道:“在下刚才请江老拿酒时,顺手摸了两把,为了逼真些所以不便打招呼。”
“敢情你小子早就知道堆中藏的有人?”朱伯鱼说道:“是故意把咱们这批老家伙支开。”
“这两个人是塞外有名的黑道人物,叫雪里双飞龙。”江城子说道:“他们武功比起塞外五匹狼高多了,想杀他们很不易。”
“他们难道终年都是躲在雪堆里?”
不是躲在雪堆里?他们练的就是这种功夫,可以使用龟息法在雪底下行走,不发出任何声音,被他们跟住是一件很讨厌的事。
“小子,老夫一生没有服过人,现在算是服了你。”朱伯鱼说。
“晚辈只是靠着小巧工夫侥幸得手。”
“放屁!你明明是打好了圈套让别人往里钻。”
“这就是人性的弱点。”江城子说道:“他们为了看我的快剑,是自己愿意把头伸出雪地的。”
“你小子说得活龙活现,转弯抹角的说出一大套理论,连老夫都为好奇所动。”
“如果不是这样,想杀他们谈何容易。”江城子说道:“我在半个时辰前,在感觉上就知道有人跟踪,结果使用天听大法都搜不出他们躲在什么地方。”
“这种武功也只有关外有用。”扈三娘说道:“到了中原没有雪地,他们还往那里躲?”
“他们从不去中原,但是在关外被他们所杀的中原武林高手却从没留下任何迹象,所以中原武林人也不知道关外有这两个人。”
“你很少离开虎山,又怎么会知道的?”
“是大黑告诉我的,他们潜入虎山不少次,但都被大黑的嗅觉闻出来,被他们逃走了。”
“看来独孤恨天这老小子手下能人还不少。”朱伯鱼说道:“他如果不离开玉佛顶。想宰他还真不容易。”
“关外是个三不管的地带,这里不但有中国人也有罗刹人、高丽人、东瀛的著名剑道高手,都跟独孤恨天有交往。”
“那是他们把自己估计太高了。”江城子说道:“我在虎山就遇一个会忍术的,我也就是用刚才那一招,却把他劈成四片。”
“那是因为你小子的剑法太快了,如果是一般人遇上,恐怕没那么简单。”
“前辈的酒杯才是他们最好的克星,咱们往山海关的路上可能会遇到这类人物,前辈不防试一下,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功夫。”
“好,就这么说定了,老夫如果不行再由你小子去接手。”
江城子道:“忍术也是剑道的一种,并不是法术,他们除了靠着个人修为,所依仗的就是耐力和信心,前辈只要击败他们信心比杀死他们更有效。”
“老夫可不像你那么有把握。”朱伯鱼说道:“途中万一遇上了也只有见机行事。”
“前面有座小镇,在这附近几百里内那是唯一的一个镇,咱们脚程放快一点,大约再有两个多时辰就可以赶到了。”
“既然有小镇,想必有有客栈了。”扈三娘说道:“我和商老板他们几乎已有半个月未见人间烟火,即使能有一盆热水或一碗热汤也好。”
“客栈倒是有,只是不知设备如何?”江城子说道:“我从前常到此镇购买一些日用品,却没进去过。”
“在这种地方还讲究设备。”扈三娘说道:“有个房子总比蹲在雪堆里好。”
“三姐才蹲了几天雪堆就叫起苦来。”江城子苦笑道:“小弟蹲了十多年,我都不知道什么叫苦!”
“这一点我实在佩服你,小江,在那种鬼都不到的世界里,你大概是每天都抱着剑苦练。”
“可不像你说得好么轻松,练剑并不苦,最苦的还是杀人,我每次拔剑都是被硬逼的。”
“虎山真有那么多江湖人物去?”
“这还假得了,江老他们就连闯三次……”
江九和何七都有些不好意思,道:“老夫如果早知道你老弟和刘兄的关系,说什么咱们也不敢冒犯。”
“你们两个老小子跟刘二白有交情是不错,主要的原因还是你们没有见过江小子出剑。”朱伯鱼冷声说道:“假如三年前你们见过他的剑法,就算你们生了四个胆子也不敢闯虎山。”
江九只有苦笑,江城子却岔开话题道:“前面那座山后面就是镇子,翻过山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