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万里桥 [2]
“这没什么,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就象我和小呆之间的事情,我总有一天会揪出这幕后主使的人来。”李员外悠悠的说。
提起了小呆,燕二少眼睛里也有一丝痛苦的说:“你能确定我们都误会了他吗?”
“当然,那天我看得很清楚,他手中的那把刀明明是我送给他的,那本来是一把杀不死人的刀,他知道,所以他最后没说完的话应该是‘姚堂主他没死’。”
“怎么会有杀不死人的刀呢?”
“那只是个道具而己,还是我有一回从个骗子身上搜出来的,前年小呆过生日,我送给了他做生日的贺礼。”李员外回忆的说。
“还有谁知道这个秘密?”
“秘密?!……欧阳无双!”李员外蓦地惊醒。
“就是那个你和小呆同时爱上的女人?”燕二少说。
“是的,那年小呆过生日时她也在场……一定是她,一定是她……这一定全是她搞的鬼。”
李员外想起了什么接着又说:“二少,您不是说看到过小呆和一个女人在向阳城吗?她家我去过,也在向阳城……现在我已肯定是她了……她既然能投书丐帮中说我叛帮,那么小呆约斗我的这件事,也一定是她的指使。”
事情似乎有了眉目。
“她有理由那么做吗?”燕二少怀疑的问。
“理由?”李员外苦思着。
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欧阳无双会这么陷害自己。
难道就为了他和小呆二个人都放弃了她?
“大员外,你是否欺负过人家?”燕二少问。
“啊?!噢,不,不,我以人格担保,我和小果两个人绝对连碰都没有碰过她。”李员外一叠声的摇着头说。
“那就奇怪了,就算她有一点恨你们吧!可也不至于会恨到这种程度……。”
燕二少自语。
这的确是件伤脑筋的问题。
如果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件事,那么这个女人也不免太可怕了些。
“可是小呆和你的感情我了解,当初我也以为他是为了这个女人而真的想要杀你,既然他准备用你送他的刀来赴约,已推翻了他要杀你的理由,可是他为什么要约斗你呢?”燕二少不解的问。
“我……我想他一定发现了什么,或者有不能离开的原因,也说不定他为了找我们才出此下策……这恐怕只有问他了……”
这是任何人都不能回答的问题,李员外也同样的望向了窗外滚滚的江水。
五天了,他和燕二少已整整的在锦江的下游搜寻了五天,他们期盼着能发现什么,哪怕是一片衣角也好。
然而他们什么也没寻到。
江上有船,大船,小船,渔船。就没一条船,没一个船夫,曾发现过什么。
看样子李员外今天又要醉的离开此地。
暮色渐浓,天边最后一道彩霞也即将消失。
掌柜的五天来已习惯了这两位客人,没哼声的点起了灯,并走到另一位客人的旁边轻轻摇着。
“客倌,您……您还要些什么吗?”
那个人还真会醉,也真能睡,好在这小酒馆生意不怎么好,要不然有这么三个人霸占了人家一半的桌面,还做个屁的生意。
那个蒙头的男人没起来,却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口里含混的说:“走……走开,别……别吵我……”
钱既然付他的酒钱只多不少,掌柜的又还能说什么?
恐怕他还巴不得多几位这样的客人呢?
毕竟酒菜还是要本钱,人家叭在桌上睡觉,可睡不坏桌子板凳。
看看天色已晚,燕二少望着差不多快喝醉的李员外说:“我看我们该走了。”
有些酩酊,李员外说:“走……是该走了……小呆,你走得太快了……我们丐帮对不起你……。”
一听“丐帮”这两个字,燕二少想到了什么,他突然问:“大员外,你们丐帮怎么可能会轻易的相信欧阳无双的话呢?”
李员外忧戚的说:“有……有什么不可能?连明明是把杀不死人的刀,都……期会把人……杀死,还……还有什么不……不可能的?”
是的,李员外虽然遭了冤枉,可是他对姚伯南的死并不能释怀,毕竟他对丐帮还是有着一份深厚的情感啊!
燕二少还想说什么,可是他看到李员外的样子,硬把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丢下了几两碎银,扶起了有些摇幌的李员外,燕二少他们出了这家小得可怜的酒馆。他们刚走,那蒙着头醉得不醒人事的唯一客人突然醒了。
燕获,燕大少!怎么会是他?!
他现在非但没有一丝醉意,恐怕没人会比他更清醒了。
“二少?!好个老二,你竟然没死?……你竟然会没死?”
他喃喃的自语,眼里露出一种怕人的目光。
他也走了,而且走得飞快。
因为他想起了许多事情必须要马上去办。
“格杀勿论”。
每个人也都知道这四个字的意思。
一大早醒来,李员外尚用手锤着疼痛万分的脑袋,他就听到了燕二少告诉这一个令他痛心的消息。
虽然他早已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仍然令他吃惊。
“我看这下你真的要亡命天涯,浪迹天下了。”燕二少话虽调侃,表情却忧虑的说。
拿起桌上的冷茶,咕噜,咕噜的灌下了大半壶后,李员外用手背抹了一下嘴上的茶渍,骂道:“他妈的,这间鸟店也太苛待了我们这些住店的,居然拿这种蹩脚的茶叶来沏茶。”
虽然有些习惯了李员外答非所问的毛病,燕二少还是忍不住的再问:“你不在意?”
“在意什么?有什么好在意的?”李员外居然是笑着说。
奇怪地望着他,燕二少不懂怎么才一夜的功夫,这位好像已变了个人似的。
“你是不是还没醒?你是不是仍然在醉梦里?”燕二少有些疑惑说。
用一种认真的态度,李员外说:“我想通了,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仍然还要活下去对不?就算小果死了,我已为他哀痛了五天,醉了九次,我想他若地下有知,也该含笑才对,所以从现在起我仍然是我,我想您也一定不希望整日看到我那付苦瓜脸是不?至于您刚刚说的,我只要不被他们碰到了,也指望躲一天是一天,当然我希望能够早一天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给澄清,还我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