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 伏义助人 峨嵋合姻 [7]
“啊!两个无义之徒,纳命来吧!”
顿见丽花玉掌猛翻,将尚自猛攻的那名护法震出左侧丈外,身躯一扭如早地拔笋的暴纵数文,凌空一翻,如大鹏掠翼的疾射奔逃三丈之外的两名护法。
“飞鹏门”的凌空扑击“飞鹏身法”立显威风,有如鹏鸟扑兔的低空疾行,身临即将窜逃镇左山林内的护法身后,只见她凌空曲身再挺,已然双脚疾蹬那护法后背。
霎时身躯猛一纵,凌空翻旋,不顾那护法死活的又再飞扑另一人。
“啊!好哇……”
“好功夫!好身法!”
“好美妙的身法……”
顿时一片赞喝声从镇口人群中响起。
丽花耳闻众人之赞,顿时芳心欢悦,气机已散,凌空旋飞而下,望着掠逃十丈之外的人影顿足,叱骂不止。
而此时——
吟月眼见各处战况已息,不由心焦得便欲施煞手诛除三人。
就在此时,突听君毅传音说道:“吟月,饶了他们吧!”
“鬼儒”匡祖堂耳听之下,立时收手暴退的喝道:“陈贤弟,钱贤弟,快退下!”
吟月眼见他三人突而暴退而立,顿时气得疾扑夫君身侧,一双玉拳连捶,娇嗔道:“毅郎你为什么……”
话说一半,倏然发觉周围近百人皆目视着她,不由心中一慌,羞怯的忙躲在夫君身后。
“哈!哈!哈!不愧是江湖盛传的‘南疆侠隐’,苗老弟,贤伉俪可真是功深艺高,令小兄两人甘拜下风。”
君毅眼见蒋、赵两人齐至,立迎上前的揖手笑道:“岂敢!岂敢!两位兄台夸言了,小弟敬谢两位兄台大义,为小弟夫妇仗义执言出手拒敌,此恩此德,小弟夫妇铭记在心。”
“狂悍翻羽”蒋仲华闻言由笑道:“苗老弟可别再出此言了,小兄两人可是关夫子面前耍大刀,见笑了!咱们也别客套了,还是先打发这些魔徒们吧!”
“奔电绝地”赵祥庆闻言,怒挑双眉的哼道:
“你们这些仗势欺人的无耻之徒留他们做啥?不如都毙了也可为‘江南道’的江湖百姓少些祸害!”
“赵贤弟,现时由苗老弟做主,咱们且莫自作主张。”
赵祥庆耳听蒋仲华之言,这才摸摸头的讪笑不已。
君毅从两人口语中得知这些护法们必然罪孽深重,但自己呼唤娇妻饶他们一命,因此也不好再出手诛杀仅余的四人,于是为难的正不知该如何处理时,却听站立身侧的丽花突然嗤笑道:
“毅郎,这事好办。”
话落,倏见丽花纤手微抬,中指曲弹连连,倏然劲风头啸而起,声尚未止,霎时数声闷声响起:
“哦!啊!我的功夫!我的天哪!”
“嗯!啊!完了!完了!贱婢!”
“天哪!你!你杀了我好了!我的功力没了!”
“天哪!你杀了我好了!我的功力全消了!你!天哪!”
连连惊恐尖叫,呼天哭地的悲嚎声由“鬼儒”匡祖堂四人口中响起。
“啊?‘弹指神功’……”
围观人群中突然响起一声惊呼,只见一位身穿锦衣的虬髯大汉面色惊惶的疾射,没入人群之中不知去向。
君毅见丽花竟出手弹破了四人丹田气海,顿时面有不悦的瞪了她一眼。
丽花认为如此既可饶他们一命,又可除掉他们仗以为恶的功力,可谓一举两得,却不知夫君为何如此瞪视自己?因而芳心哀怨的双目泛红,泪水盈眶的低垂螓首,紧偎吟月。
“狂悍翻羽”蒋华虽不知“玉面神剑”苗君毅为何瞪视“碧萝仙子”苗丽花?但有心赞同他的所为,因此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苗姑娘所为深获我兄弟心意,如此便可使他们再难仗功欺凌弱者,并可使得‘魔宫’羽翼削减,少造些罪孽,苗老弟,来,来,咱们找个地方好好的喝两怀,以祝此战大胜及初识,赵贤弟你认为如何?”
“嗤!哧!这也是小弟心中所盼,但不知苗老弟伉俪意下如何?”
君毅耳闻两人之言,立时笑道:“哈!哈!哈!两位兄台不弃,小弟夫妇实感荣幸,敢不奉陪吗?”
此时已有一位心存敬慕的武林中人将君毅夫妻座骑牵至,君毅谢过之后,于是便和蒋、赵两人同行进入大街,再也不理那四位护法的死活。
就在众人进入镇内后不到一刻,立时从大街两侧奔出十余名大汉,将四名功力全失的护法及七具尸身尽皆拖抱窜入左侧林内。
“欢言得所想,美酒聊共挥。
长歌吟松风,曲尽河星稀。
我醉君复乐,陶然共忘机。
醒时宣交欢,醉后各分散。”
酒落欢肠千杯少,把酒畅言时嫌短。
君毅夫妻和蒋仲华、赵祥庆两人在小镇内相交设宴,至次日午膳之后才送别两人,互道珍重异日再会。
离在“宣城”和公孙总管相会之日尚有近旬,因此夫妻三人商量在镇内多歇半日,待翌日清晨再行上道。
在镇内繁华大街上游赏,吟月及丽花两人也采购了一些心爱的饰物、衣衫。
华灯初上,夫妻三人脱除劲装,各着儒衫、仕女装扮行往镇内最有名的“云仙楼”用膳。
用罢欲离之际,君毅忽然在众多不时笑望自己夫妻的目光中,发觉有一双与众不同的明亮大眼紧紧的盯视自己。
伺机凝望,只见左侧靠窗之雅座,有一位雪脂凝肌端庄美貌,身穿一袭淡粉色劲装衣裤的美貌姑娘,正双目含雾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
那美貌姑娘见君毅已有所察觉的回望后,霎时羞赧双颊,抿嘴浅笑的垂首进食。
就在那一刹那的相对注视着,君毅已清晰的望清那姑娘的面貌,顿时心中一怔,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脑海中闪逝,莫名的激荡也在胸内翻涌,而使得他思绪紊乱的愕然凝视那姑娘。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有人拉扯衣袖,这才惊醒了他,只见吟月及丽花两双美目含酸的瞪视着他,并听吟月醋意盎然的嘟嘴嗔道:“毅郎你怎么了?怎可如此盯视一位姑娘家?”
“啊?……啊……这……我……我没有,没事!”
君毅自知失态,因此讪讪的对两位侨妻投以歉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