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2]
雪娘笑道:‘有人羡慕你哩,我看赶车不是什么好差事,你就让他替我赶车吧!’那虬髯大汉立时答应了一声,道:‘是!’
只见他身形一纵,老大的身躯,便自车座上轻飘飘地落了下来。他一落下,‘刷’地一声,粉面玉郎君已经还剑入靴弯腰道:‘姑娘请上车!’雪娘笑盈盈地,身形婀娜,踏上了车槛,又回头向秦深笑了一下,才上了车厢。秦深虽然不知见过多少美女,但在这样的情形下,他也不禁呆了一呆,那虬髯大汉站在车远道:‘雪总管,还有什么吩咐?’秦深乃是何等七巧玲珑心的人,他的来历,已被雪娘说了出来,可是雪娘是什么来历,他却不知道,他只是看出,雪娘和虬髯大汉,两人的武功,均是极高,不然,金不嫌是何等人物,如何会那样失魂落魄,这时,他听到‘雪总管’这个称呼,心中又是一怔,但是却仍然想不到,雪娘是天香宫的总管。
雪娘的声音,自车厢中传了出来,道:‘没有什么,你先回去吧!’虬髯大汉忙道:‘要是主人问起来──’
雪娘立时道:‘你告诉主人,我随后就到,必不辱命,定然会将他要的人追回来的!’虬髯大汉不说什么,转身就大踏步走了开去,秦深一跃上了车座,挥起鞭子,赶着车,便向前疾驰了出去,转眼之间,便出了镇甸。
秦深也不问雪娘要到何处去,他的心中,早已有了主意,一出了镇门不久,便转进了一条小路,赶出了七八里,己进了一片林子,那片林子,乃是一个十分幽静,繁花如锦的山坡。
车一到了山坡下,秦深一声叱喝,便勒住了马。
他才一勒住了马,双肩便向上一扬,鞭子轻轻挥出,已经搭住了一块四五十斤重的大石,紧接着,他发一声喊道:‘小心,山坡上有石块滚了下来!’一面叫喊,一面手背一振,扬起鞍来,鞭梢卷住了那块石头,卷得那块石头,向车顶人上,疾砸了下去,他的动作,也当真可以称得上快疾无比,身子一侧,便从车座上滚了下来,滚到了车门之旁,拉开了车门,也就在那时,‘砰’地一声巨响,那块大石,已经砸在车顶之上,在车厢中的雪娘,发出了一声娇呼,自车厢之中,跌了出来,恰好扑在秦深的怀中!
这一切,本来便是秦深安排好的,秦深不但是风流郎君,而且是勾情圣手,最懂得如何制造机会,来亲近女人,需知女人不论多么矜持,只要有了一次亲近的机会,就不会再在乎第二次了!
这时,雪娘扑进了秦深的怀中,秦深心中,自然大喜,连忙双臂轻轻一紧,按住了雪娘的细腰,在那时候,秦深的心头,也不禁怦怦乱跳了起来!
首先,他的鼻端,闻到了一股沁人肺肺的幽香,而接着,当他的手,搭在雪娘柔若无骨的细腰上时,他不由自主,微微喘息起来,再加上雪娘完全偎在他的怀中,娇俏如花的脸庞,倚在他的胸前,长长的睫毛,在轻轻抖动着,这般的娇笑之态,秦深纵使是经验老到的调情大家,也是禁不住心跳!
他在雪娘扑到他的怀中之际趁势身子一斜,像是站立不稳一样,紧接着,他的身子便向下倒去。
而在他向下倒去之际,他将雪娘接得更紧,雪娘柔软香馥的娇躯,和他的身子,紧紧相贴,倒地之后,又滚下了十来尺,才收住了势子。
收住了滚下的势子之后,秦深却并不起身,只是向雪娘看去,只见雪娘的脸颊之上,已自她白嫩之极的肌甫深处,直透出了两团绯红色来。她闭着眼,鼻孔在微微溢张着,秦深着到了那样的媚态,灵魂儿不禁升上了半边天,立时俯首,在雪娘的颊边,轻轻亲了一下。
雪娘发出了‘嘤’地一声,仍然紧闭着眼,可是她的身子,却贴得离秦深更近,到了这时侯,秦深已经完全放下心来,是以他再次俯首时。已是亲在雪娘的朱唇之上,雪娘想是从来也未曾经过男人这样的挑逗,她紧偎着秦深的娇躯,竟微微发起抖来,而秦深又捧起雪娘的粉颊,低声呼唤着她,雪娘也微微睁开眼来。
雪娘在闭着双眼的时候,那股媚态,已令人禁不住要心头怔跳,等到她睁开眼来时,眼波流转,秦深更是情不自禁,紧紧地扩着她,挺身站了起来,雪娘的全身,像是柔若无骨一样,秦深抱着她,向那辆马车走去,进了车厢,将雪娘放了下来。
雪娘躺在车座上,急速地喘着气,胸脯起伏着,秦深轻抚着她的粉颊,手慢慢向下移,又抚到了她的粉颊,轻轻撕开了她的衣领,当秦深的手指,碰到雪娘雪也似白的胸脯时,雪娘又发出了娇喘的呻吟,荡魂蚀魄,秦深将他的脸埋在雪娘的胸前,深深地吸着气,那一股醉人的香味,使得他像是喝醉了酒一样!
在那时,雪娘的口中,迷糊不清,不知在说些什么,秦深也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只是依稀间,听得她在不断地叫著「冤家’。
雪娘的双手紧接着秦深,自她的口中腾出来的气息,不但馨香,而且是灼热的,她娇俏的脸庞,像是被烈火逼烤一样,整个成了粉红色。
秦探抬起头来,雪娘将头钻进了秦深的怀中,粉面玉郎君一手接住她的细腰,一手将她的衣领,慢慢向下移,她的肩头完全裸露了!
粉面玉郎君不知见过多少美女,但是却从来也未曾见过那么完美无瑕的粉肩,他轻轻地抚摸着,吻着,又轻轻地咬齿着,在雪白柔腻的肩头上,留下了微红的齿痕,雪娘不住地喘着气,她搂得秦深更紧,她半开的眼中,媚光隐现,荡人心魄。
秦深反过身来,轻轻地将车厢的门关上,车厢之中,登时黑了下来。那两匹拉车的马儿,在烈日下,喘着气,喷着鼻,睁着眼,但它们是久经训练的良马,没有人去赶它们,自然不会自己乱奔的!
却说在街上,金不嫌一步又一步向后退去,等到转过了墙角。他再探头向前望一望,看到雪娘和秦深在互望着,全然未曾注意他的离去,一时之间,他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幸运!
也直到了此际,他笃定思惊,全身上下,才汗出如雨,他急忙转过身,急急向前奔去,等到他奔进那饭店时,全身上下,都已湿透,简直就像掠进了水中,才被人捞起来一样。
谭尽和顾不全两人,一看到他这样情形,不禁吃了一大惊,但他们还未开口相询,金不嫌已一叠声道:‘快走,我们快走,雪娘来了!’当金不嫌在叫嚷著「快走’之际,谭尽和顾不全两人,还各自睁大了眼,不知为了什么,及至听得‘雪娘来了’四宇,他们这一惊,实是非同小可,霍地站了起来,一时之间,只是嘴唇发颤,这两大高手,竟是一个字也讲不出来,反是白枣儿咧着嘴笑了起来,道:‘雪娘来了么?雪娘在哪里?’谭尽和顾不全两人,在一呆之后,一起抄手去抱白枣儿,还是谭尽手快,将白枣儿抱在怀中,金不嫌抛下了一锭银子,三人匆匆出了饭店,白枣儿究竟年纪小,不知道什么,一见谭尽抱着她走,还当是抱她去见雪娘,是以满怀高兴,津津有味地吭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