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卷 第 五 章 [2]
李明明道:“一个非常的男人,就该有非常的行为,做人家不敢做的事,梅兄既以非常人自许,难道连这点胆子都没有?”
梅山白望着她笑道:“李姑娘,你倒是很奇怪,先前你对七情殿中的女子似乎很鄙弃,现在你对胡媚儿又特别欣赏……”
李明明道:“站在女人的立场,我认为她无耻,站在男人的立场,我就认为她特殊,两下并不矛盾!”
梅山白道:“你好像赞成我去接受胡媚儿似的。”
李明明道:“那是你的事,我凭什么赞成或反对呢?”
梅山白道:“我们现在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你该给我一点参考……”
李明明笑道:“这种事我从不多嘴。”
梅山白笑了一下道:“至少你已说出了自己的观点,我认为很有意思,在我要作决定时,我会考虑一下你的意见的!”
说着举步前进,穿过花木扶疏的庭院,来到一所屋子前面,有一个青衣垂髻的小婢在门口等着,笑道:“二位来了!主人等候已久,请进来吧。”
梅山白点点头,那小婢撩起珠帘,让他们进去。
屋子里面是一间少妇的闺房,甜香腻人,使人立刻有软绵绵的感觉,当面是一重布帘垂掩着。
小婢搬了两个软垫,放在猩红的地毯上,请他们对着布帘坐下,然后轻轻地拉开了布帘!
布帘后还有一重轻纱遮掩,纱后景物隐约可见,原来竟是一个大浴池,宽深都有两丈许,雾气氤氲。
李明明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小婢笑而不答,纱后的雾气中传来胡媚儿磁性的声音道:“二位来得真不巧,我正在洗澡,请二位稍候一下。”
李明明怒声道:“我们是来闯关的,不是来看你洗澡的!”
胡媚儿笑道:“这真对不起,我不敢妨碍二位的正事,通路就在浴池后面,二位如果不愿意等,就请过去吧。”
李明明愤然起立道:“我就过去了。”
仗剑急冲,撩过轻纱,却又叫了一声退回来。
李明明红着脸道:“无耻之极!”
胡媚儿笑道:“这位小妹子没看过世面,几个男人有什么可怕的?”
李明明急了道:“他们……”
胡媚儿笑道:“他们没穿衣服是不是,这也不值得大惊小怪,哪有穿着衣服洗澡的,小妹子你要不要试试,他们是我亲手训练的,对于按摩很在行,叫他们替你擦擦背,捶捶腿,有意想不到的舒服!”
李明明怒叫道:“放屁!谁像你那么下流!”
胡媚儿笑道:“小妹子,别说得那么难听,等你试过一次,就知道他们的好处了,你放心,他们除了侍浴之外,绝不会多碰你一根汗毛的!”
梅山白皱眉道;“媚姐!我们是凭武功闯关,请你另拿一套出来,好吗?”
胡媚儿道:“这一关就是测试武功,我这华清池中有男女两班侍浴使者,每班都是七个人,你们必须在他们手下过关,躺下让他们按摩一遍,在按摩时还得守住自己的穴道,不被他们闭死是……”
李明明叫道:“岂有此理,我不接受!”
胡媚儿笑道:“小妹子!你放心,这七个男人都是经过宫刑的,除了外表像男子外,实际上与女子无异……”
梅山白道:“媚姐!未必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
胡媚儿似乎微微不悦地道:“这是什么话,我虽然以风月手法主掌人间世,但也不是流落到与禽兽无异,弄得男女不分……”
梅山白笑道:“一般的女孩子没有你那样的洒脱,她们对自己的身子看得很重,连让人家看一眼都不行的。”
胡媚儿笑道:“煞剑李明明是江湖女杰,应该不会那么装腔作势吧?”
李明明道:“但是我也不能让那些臭男人来碰我!”
胡媚儿笑了一下,然后只听得一声闷哼,突由里面抛出了一个赤身的男子,砰然坠地后寂然不动!
梅山白愕然道:“这是干什么?”
胡媚儿笑道:“给你检查一下,这些家伙除了净身之外,连眼睛都处理干净了,我的身子也不是任何人都能看到的!”
那男人果然是个瞎子,梅山白轻吁一声道:“我真不明白你是为什么?”
胡媚儿格格娇笑道:“为了高兴,我主掌人间世,我就得拿出一套与众不同的玩意儿出来,怎么样?小妹子,你试不试!”
李明明道:“我还是不干,谁也不准碰我!”
胡媚儿道:“那也行!你就凭武功硬闯好了,门就在浴池后面,我把纱帘拉起来,使你看得清楚一点!”
那个小婢将纱帘拉开了,而且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使得帘后的雾气散净,里面的情形一览无遗!
胡媚儿本人斜倚在一张湘妃榻上,身上覆着一重软烟纱罗,长发披垂,上面可以看见粉肩,下面可以看见小腿。
轻罗下曲线玲珑,别具一番撩人的姿态,她的身旁站着七个女子,个个都是一身赤裸,只有两乳与下阴处,贴着榆叶大的一块翠玉,嫩脸含春,美目传情,有说不出的撩人风姿。
另外有六个赤身男子,不着一物,分两列对立,胡媚儿倒是没有骗人,他们的眼睛都是瞎了的!
这是一种很残忍的手术,那六人的眼珠是硬生生挖掉的,再把上下的眼皮缝起来,成为平平的一片。
六个男子的身后,就是一道门户,垂珠为帘,要想通过这道门户,势必要从那些男子身前过去。
胡媚儿再次一笑,举起雪白的手臂指点道:“这七个女的是侍候梅山白的,七个男的是准备侍候李明明的,为了证实我的话,已经去掉了一个,只剩下六个人,可别以为会容易一点,我先告诉你一声,那难度会增加十倍。”
梅山白笑道:“少一个人,怎么会更困难十倍呢?”
胡媚儿道:“七个人是整体作战,只在测试来人的功力,胜负都无关乎生死,现在联手的阵势已破,他们就要单独拚命了。”
梅山白道:“我们并不想伤人!”
胡媚儿一笑道:“那就让他们杀死,和平的方法她不肯接受,只有来硬的,他们没有失败的机会,只有活与死两条路!”
梅山白一皱眉道:“这太残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