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5]
李益将嘴凑到她的Rx房上,含着乳头,用力地吮了几口,霍小玉感到痒酥酥的。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十郎,你要干什么。别这么用力好不好,我的心都要被你抽出去了。哎呀!
不好,要是我害了恶疮,流了脓,那有多脏,你怎么用嘴吸呢?”
李益的舌尖上有一点甜津津的感觉,而且鼻中微微有一股奶味,不禁叹了口气道:“小玉,你真胡涂,你己经有了身孕了,自己都不知道保重。”
霍小玉怔了一怔道:“我会有身子了?十郎,你别胡说了,你走后的第三天,采莲来看我,她才是有了身孕,犯心作呕,想吃酸的,我正好也不舒服,看她一吐,我也吐了两口,她就问我是不是,我把她的情形对比了一下,发现完全不是那回事,犯心作呕,我是从小就这样的,嗅到不对劲的气味就会吐。”
李益道:“一般妇人在妊孕初期,固然有那种现象,但也不是人人必然如此的,我母亲怀了我就毫无征象,直到四个多月,腹部隆起,还以为是得了澎胀呢。请医一把脉,才知道是有了重身。”
霍小玉道:“可是我连肚子都不鼓,你看扁扁平平的,倒还小了下去一圈。”
李益道:“还没有到时候,你的身子弱,发育较慢所以没有什么感觉;但是我的判断不会错。”
“你又懑什么判断呢?”
李益笑笑,手指又轻叩她的Rx房:“凭这儿,它无缘无故不会大起来的!”
霍小玉不信道:“也许是里面长了痞块,也会红肿发胀的,我父亲有个侍姬就得过那种病。”
李益叹了口气,“小玉,你为什么不信我说的呢?”
霍小玉凄凉地笑了一下:“十郎,你说别的话我都相信,就是这件事,我实在不愿意相信。”
李益愕然了:“你不愿意相信?”
霍小玉的头低了下来:“是的,我不愿意相信,甚至于我一直在骗着自己,这不是真的。”
李益更是一怔:“你是说你自己已经知道了?”
霍小玉的眼睛眨了一眨,晶莹的泪珠滚了下来:“是的!我知道了,也是在今天才知道,沐浴更衣时我触弄到胸前,当时就挤出了两滴乳汁,我很奇怪,心里想,我又没生孩子,怎么有乳汁!于是我记起家里有本书,是我父亲从一个御医那儿要来的抄本,那上面记的都是各种妇人特有的病征,因为这个御医是承值为宫中的嫔妃女官们冶病的,所以他手录了这一册经验与心得,准备以遗子孙,结果因为为一位贵妃治病时,投错了药。害得那位贵妃死了,他自己也下了狱,亏得我父亲跟他平素还相契,使人情把他给救了,他立誓不再行医,为感我父亲的恩,把那册子抄本送给我父亲……”
李益道:“我凑巧也是在今天才看过,那是我整理书信时发现的,随便翻了一下,刚好就翻到了那篇,说是妇人在初孕二三月时,或一无征象,且有月红如常者,唯有一法可验,试挤Rx房。如有乳汁二三滴时,即为妊征,是谓之初乳。亦即该妇之体内已从事造乳哺幼之准备矣……”
霍小玉叹道:“这本册子原藏在箱底下的,我就是找出来看看我的征象,忘记收了起来,想不到居然会被你看到了,怎么会这么巧?”
李益道:“小玉,你不愿意让我知道这件事?”
“是的!十郎,我不愿意你知道,我也不愿意现在有孩子。”
“为什么?小玉,为什么?”
李益猛烈地摇着她的身子,霍小玉的神色更为黯然了,道:“十郎,说句老实话,我是不愿离开你,不愿意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留在长安,我要跟你到郑州去!”
“我没有要你留在这儿呀,你知道我们李家一脉单传,我是多么希望能有个孩子,我怎么会丢下你呢?”
“我知道,可是你知道后。就不会带我一起走了,因为我的身子弱,在这个时候,最易流产,不能多作劳动的,你若是知道了,一定会要我留在长安静养的。”
“你不愿意为我生个孩子?”
“不!我千万个希望为你生个儿子,但是我也不要与你分开。”
李益叹了口气:“小玉,你究竟是打什么主意?”
霍小玉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了郑州再告诉你,那样我就不会跟你分开了。”
李益望着这个娇小的女郎。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不知道要说什么好。霍小玉畏怯地望着他:“十郎,现在你不肯带我走了吧?”
李益庄然道:“小玉,说句老实话,你想不想要孩子?”
“为了你,我任何事情都愿意做。”
“不要为我,说出你自己心里的话。”
霍小玉顿了一顿,良久才道:“我不想。”
“为什么?”
“为了很多自私的原因,第一、这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不会健康,因为我有痨病,会遗传给孩子的。”
“胡说,这种病不会遗传。”
“会的!我就是得了我父亲的遗传。”
“你父亲有七八个子女,他们都没得到遗传。”
“那是他们生得早,在我父亲体健力壮时,病症未现,我父亲在生我的时候,已经有点病象了,所以我才禀受了遗传,而我又在发病的时候得孕。病根一定会传给孩子的,所以这个孩子不能生。”
李益道:“你父亲的上一代也有痨病吗?”
“是的!我的祖母就是痨病而死,我那些哥哥姊姊也不见得绝对没有得到遗传只是还没发而已,听说在我之前有个大姊,在十三岁时就病痨咯血而死……”
“可是你父亲活到了八十多岁,已算上寿,可见这种病纵有遗传,也未必能促人早夭。
我也知道这种病很讨厌,不但能遗传后代,而且还会传染给别人,但也不是全无预防之法,我跟浣纱整天接近你,也没有染上,可见它不是什么严重的威胁,十人中。总有一二人病于痨,那是个很通常的病症,不足为虑!”
霍小玉又擦擦眼泪道:“十郎,只要你不把我孤零零地扔在长安,我说什么也会替你生下这个孩子,只是以后你要多疼他一点,而且要善待浣纱。”
“小玉,你这是什么话?”
霍小玉现出一个凄凉的苦笑:“十郎,以我的身子,如果生了这个孩子,还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