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肉相拼 [3]
突然间,堡门内一声雷吼,道:
“老二,老二!”
“追魂老六”君不豪狠狠的瞪着齐步前那半身血湿的伤处,一咬牙腾空而起——
齐步前龇牙咧嘴拔出一把飞刀欲拦,附近三个灰衣“百灵堡”汉子打横一拦,齐步前的飞刀已插进前面汉子的咽喉,“咯”的一声人已倒在他足前。
一把飞刀未出手,但却一闪而抹过另一汉子脖子上,“嘶”地便是一标鲜血洒溅出来。
另一汉子不退,双手抱刀疾砍,“叭”!钢刀砍在堡墙上,而齐步前手上的飞刀已送进这汉子的肚皮——
怒目直视,脸上肌肉扭曲,那汉子的面孔几乎与齐步前贴上,伸出一手横拔,汉子已歪倒在地上。
“追魂老六”君不豪便在这时已转到另一战围附近,可热烈,堡主“金刀太岁”胜英已是浴血奋战,对手“飞天虎”铁石心的那支旋天环上面似尚有血肉黏在上面——
金刀狂斩,胜英已再次叫道:“老二!”
“追魂老六”忙应道:
“大哥,你吩咐!”
那面,铁石心已冷嗖嗖的道:
“姓胜的,你若是交待后事,我看你就免了,明敞着你们是鸡犬不留,一个别活,难道还看不出来?”
一紧手上“子母剑”,“追魂老六”怒叫道:“堡主……”
胜英厉喝道:
“老二,你给我听着,玲儿我就交给你了,快走。”
“追魂老六”君不豪闻言,跺着脚道:
“大哥,胜负未分,我们仍大有可为,力拼到底,敌人也将难讨得便宜,为何——”
胜英已厉吼道:
“老二,你还不快走!”
君不豪凄叫道:
“大哥!”
胜英旋身,金刀平推如电,便在他反手回砍中,一缕金芒“咻”地从他头上闪过,一围连发已飘下来——
大吼着,胜英厉叫:
“老二,你要气死我了。”
不能再停留,君不豪十分明白,停下,如不拼上干便足以令大哥分神,“百灵堡”也有四百多众,但在敌人偷袭中,未杀进堡内便已损失上百名,“黑虎寨”足足来了五六百,光景十分明显,“百灵堡”不应开门应战,如今的局面已不乐观。
沉痛的一声叫,君不豪道:
“大哥你保重!”
那面,“飞天虎”铁石心枭嗥一声腾空而起,道:
“君不豪,哪里走。”
金光成束,直冲而起,胜英的金刀迎着腾起的铁石心一连便是四十六刀——
金环疾圈又扫,铁石心厉喝道:
“我碎了你。”
金星金芒中,挟着鲜血的标溅,胜英在一轮悍劈中,左面皮已被削去一块皮肉,森森白牙淌着血,但他连哼也未哼的落地再杀。
“追魂老六”君不豪便在这时已鬼魅般地冲入堡内的正厅后面去了……
“旋天环”上撩下夺,“飞天虎”铁石心已高声骂道:
“奶奶的,齐步前是不是被姓君的摆平了?”
斜刺里,齐步前已越到铁石心一边,笑道:
“寨主,姓君的不够格,他算什么东西。”
“嗯!”了一声,铁石心沉声道:
“快去看看巴少雄,他娘的怎么这半天还收拾不下那个姓张的!”
暴旋身,金环前送疾圈,他又道:“着人再把‘百窍通’水火召来,早早收拾早完事。”
齐步前应声,道:
“遵命!”
齐步前怒矢般的冲出“百灵堡”,斜刺里他冲上一道土坡,坡那面有一道沟溪,那地方看来似是无人,但当齐步前刚刚往坡下冲,迎面矮林中便见几条人影闪出来,为首的一人大吼道:
“娘的,果有漏网之鱼!”
落而下,齐步前已高声道:
“三寨主,是我,齐步前!”
一愣,对面那人细看“飞刀”齐步前肩头流血,半边身子湿漉的一大块,厉骂道:
“他娘的,打败了?”
齐步前道:
“会吗?三寨主,‘百灵堡’如困兽之斗,寨主令三寨主率领兄弟们及早收拾那批顽劣之徒呢。”
抖着手中“五节棍”,“百窍通”水火厉笑道:
“他奶奶的,我们尽在这里埋伏着,坡外面杀声震天,我们在这儿干着急。这下子可好了……”
抖手一抡“五节棍”,水火大叫道:
“兄弟们,随我来,杀!”
黑暗中,刹时便又冒出六七十名青巾蒙面青衣大汉,一个个狂烈地叫着,立时便像漫山野火铺地般卷向“百灵堡”,火把闪烁,炫眼刃芒如林,立时配登丰原有的四百人拥进了那座巨大的堡门内——
贴着堡墙,“绝斧”张彪双手持斧,每出一斧便是左右疾砍……
钢盾一连七次未顶上张彪的身子,“黑金刚”巴少雄的右手巨斧一连三斧全砍在张彪头上一尺处的堡墙上面,碎砖沙石落了张彪一头——
这二位老兄全是使的一号大板斧,巴少雄的钢盾上有半尺长的尖锥似是占了便宜,加上张彪身上正在淌血,形势上已大见不利——
就在巴少雄一阵狂砍中,“绝斧”张彪忽地一挺身,双手巨斧一收即送,“咻”的一声直往正前方撞送出手——
正前方正是巴少雄的前腹。
张彪这是玩命了,因为在巴少雄以为,对方应挥斧迎来,或挡或拔均是正途,却万万想不到对方竟然大敞门把个大脑袋不偏不倚地顶在肩上准备挨刀。
想是想到了,但他的手中利斧却还是照样往张彪的顶门上砍,因为不论怎么说,不砍白不砍,机会是不再——
果然,就在张彪双手猛推狂送巨斧而又顺利地越过敌人钢盾下方同时,便接连地听得“咔”“噗”两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发出来——
巴少雄的巨斧疾砍而发出“咔嚓”,张彪的一颗大好头盔立时变成了一枚烂柿子。
而张彪的巨斧却已迸着最后余力而送上巴少雄的肚皮。
太幸运了,巴少雄跳退三尺低头看,那条缠在自己腰上的半尺宽厚牛皮带已断,加上敌人只是斧头插刺过来,虽还是把肚皮割破半尺长一道血口,但总算未伤及五脏——